寧黛動了下眼皮,懶懶得看了他眼。
她就隻問了僧人的法號,然後再沒彆的問題了。
僧人明月在床畔立了小會兒,確定寧黛沒有再想寫字問問題的意思後,這才轉身出去看顧煎藥。
這之後,寧黛又像條鹹魚一樣,躺了七八天的時間。
脖子間的疼痛感,可算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還有僧人明月給她用的藥而慢慢淡去了。
不但脖間不再痛了,她也能坐起身來。
等她能坐起身來,這才全麵的看清了這間躺了大半個月的竹屋。
竹屋是真的簡陋,除了她身下躺的這張木板床外,屋內隻有一張八仙桌,一麵博古架,此外,再無他物了。
而且她之前的猜測的沒有錯,竹屋外頭,還真是一片翠綠的竹林,按形式來看,似乎是這一大片竹林將整間竹屋給包圍了起來,竹屋前有一條小徑,直接通往竹林深處。
大約是出去的路。
至於竹林外又是哪兒,寧黛不知道,也看不見。
外麵又起風了,簌簌沙沙的聲音後,空氣中又開始飄來藥香味兒,寧黛挪到窗邊,兩手搭在窗沿邊,微微探頭往竹屋的門口望去。
竹屋門口的簷下,玉色僧服的僧人明月正蹲在小火爐前,目光專注的盯著爐上的藥罐子,至於那神情,還是一副救世主似的悲天憫人相。
藥罐子隨著爐火長時間的燉煮,發出“咕咚咕咚”的輕磕聲響。
隨著那聲響,寧黛隻覺得藥味兒是越來越濃。
寧黛覺得,她真的應該跟這光頭提提意見了,能不能不喝藥了,另外,能不能改善下夥食了。
哦,還有最重要的,她能下床走動了沒?
以及,這裡是不是棲靈佛寺啊?
然而意見和問題都不是簡單的一兩個字,寧黛垮了垮肩,不想寫繁字。
兩手交疊搭在窗沿上,寧黛擱著腦袋,百無聊賴的重新整理起角色記憶,特彆是離開清穀澗前,詢問過手下們有關棲靈佛寺地形的那部分記憶,她著重整理。
“明月。”
室外,突兀響起一道男聲。
寧黛斷開思緒,視線一瞥,隻見一道月白色的身影翩翩從天而落,落地在竹屋的簷外七八步遠。
那人甫落地,雙手抱劍環在胸前,拗了個算得瀟灑的造型。
而後又喊了簷下的僧人明月一聲。
寧黛支棱起腦袋,好奇的打量這個人。
來的是個青年,年紀不好猜,不過相貌英俊,給評分的話,能打八十分左右。
一身月白的箭袖輕袍,腰間懸著一塊流蘇玉牌,看起來,像是名門世家子弟一類。
僧人明月見了他後,起身衝他一稽,溫容道:“阿彌陀佛,裴施主。”
姓裴的青年咧嘴一笑,下一秒,視線卻望到寧黛這邊來,隨即笑容一收。
“什麼人?”
寧黛保持著打量他的姿勢,不動,也不做任何反應。
反正她現在是啞巴嘛。
僧人明月的聲音緩緩傳來:“這位女施主跌落山崖,受了傷,恰好貧僧遇見,便安置在這裡。”
姓裴的青年表情狐疑,也打量起了寧黛。
片刻後,對方收回打量的視線,又看回簷下,類似調侃的說:“明月,你這愛撿人的毛病,該改改了。”
僧人明月沒有回話,他已經又將注意力放回了藥罐子上,正著手濾藥渣。
姓裴的青年拾步向他走過去,邊說:“我約了柳輕風,來叨擾你幾日。” .:647547956(群號),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