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青年乾脆一個飛身,躍上了昨天新蓋的那間竹屋的屋頂。
眼不見為淨。
等僧人再回到竹屋前,寧黛已經沒再拍桌子,她兩手環著膝,瑟坐在桌上,無聲的垂著淚,模樣比之剛才又狼狽可憐不少。
僧人看後,微微抿了抿唇線,轉頭向一旁屋頂曬太陽的青年投去一眼,拾起今天來時抱來的東西,帶進屋內,放置在她坐的桌上。
看寧黛哭也不是頭一回了,不過今天的情形不同,僧人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倒是寧黛被他的沉默弄的沉不住氣,又抬著巴掌拍了拍桌子,然後拽住僧人的衣袍,指著屋子外邊。
一邊指點,一邊哭的更凶。
寧黛:不管你懂不懂,我都要告訴你,是他是他,是那個壞胚子乾的!
我可憐,我委屈,我無辜,我一介小可憐被個惡劣的壞胚子欺負了!
然而,僧人隻憐憫的看著她,也不問,也不接話。
寧黛覺得這是僧人要包庇外頭那姓裴的壞胚子,於是拽他衣袍更用力,更想直接張口說話。
光打手語到底不適合她,還是得靠用說的才行。
結果剛張口,僧人也在同一時間裡開了口。
“寧施主受驚了。”僧人習慣性的想要雙手合十,可是一邊被寧黛拽著,他這動作沒法完成,隻能在半道上放棄。
“是貧僧的不周全。”僧人又說,低眉斂目把過錯都攬到了他自己身上。
寧黛皺著眉,頓時鬆開了他的衣袍。
怎麼的,這是想要息事寧人?
真的要包庇壞胚子?
仗著老娘現在弱雞,比不過外頭那個練家子,所以也不為她打抱不平了?
寧黛心裡不爽極了,覺得自己一晚上白用功了。
僧人要是不給自己出頭,她怎麼知道姓裴的那壞胚子三更半夜嚇唬她是為了什麼。
隻是性格惡劣而嚇唬她,還是那姓裴的知道她是誰,故意試探她?
不出頭,不計較,讓她怎麼辦啊?要是對方還來,她豈不是要夜夜當貓頭鷹?
寧黛又想拍桌子了。
然後發現,桌子上的空處堆了些東西。
她一邊抹眼淚,一邊探究的看了眼,發現竟然是筆墨紙硯,好像還有幾策書卷,不知道具體是什麼。
不過就著這麼一分心,寧黛又冷靜了下來。
現在的她不適合跟這光頭過不去,不說她靠著他照顧救治至今,就說她還要去棲靈佛寺,她就不能太跟他過不去。
這麼想想,她心態平和了些。
僧人這會兒的注意力則全放在寧黛的一身狼狽相上。
僧人詢問寧黛是否要躺回去,寧黛直接搖頭拒絕。
經過昨夜一夜的反複試探,寧黛確定自己可以下地了,隻不過大概是躺的久了點,所以有點虛。
僧人見她不肯,也不再勸第二回,換了話讓寧黛稍後,他轉身離開。
須臾,回來時,手裡撚了浸濕的帕子,遞給寧黛,讓她淨麵。
隨後,他轉身先去支了窗,讓室內變得更加亮堂,又將那一床被褥抱起,拿去了屋外。
曬了被褥,僧人又回來,仔細的查看了屋內各處,確定沒有任何問題,才重新來到寧黛麵前。 .:647547956(群號),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