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份打量中,又帶著估價的成分。
因為幾十年的經曆,這已經是她的本能反應。
董斯宇也看著柳麗清,同樣一番打量。
他不確定這女人的身份,雖然她剛開口喊了寧黛“女兒”,但寧黛沒認,他也就沒多事的張口。
柳麗清先一步打量完,抬手頰邊的幾絲碎發彆到耳後,半帶局促的說:“這位先生,你能讓我和我女兒單獨說說話嗎?”
董斯宇還沒開口,當即感覺到有隻手揪住他背後的外套布料。
寧黛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大嬸,你醜到我了。你那麼醜,我這麼美,我怎麼可能是你女兒。”
柳麗清麵色一僵,咬牙喊她名字:“柳寧黛!我辛辛苦苦生下你,給了你一條命,供養你長大,你就這麼對我?”
寧黛翻白眼,小聲的吐槽一句“不要臉”。
聲音不大,可眼下四周安靜,在場的人都聽到了。
董斯宇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是彆人的家事,他好像沒有發言的權力。
“你上了大學,一意孤行的搬出去,再也不回家。……你自以為你爬上了姓喬的床,你就翅膀硬了是嗎?”柳麗清也不管董斯宇在場了,直接將心裡的話拋出來:“我告訴你,你以為那姓喬的是好東西?老的蠢,那小的更不是好東西,你什麼腦子,到時候怎麼死人家手裡都不清楚!”
“哎喲,我去。”寧黛拿手捂住耳朵:“不聽不聽,王八念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