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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接過舒薇遞給他的濕紙巾擦了擦嘴,順便把臉上的金木水火土抹擦乾淨。

“嘖嘖,好香啊,你們城裡小姐講究,人長得俏,草紙也香。”這句半恭維半調侃的話說的舒薇眉花眼笑,他又捶捶肩膀,捏巴捏巴身上,歎一口氣:“這把老骨頭!還是吃辣的解乏,要是有酸蘿卜酸泡菜就更好了——‘三天不吃酸,走路打竄竄。’好想抽袋煙喲,可惜今天要裝神弄鬼,煙杆子忘在屋頭嘍。”

一句話提醒了我,忙掏出煙來請他抽。三哥接了一支,我掏出打火機給他點火,誰知“篷”的一聲,火焰竟竄起半尺高,險些撩著了三哥的藍布裹頭,嚇得他從板凳上跳起來:

“你家屋頭失大火!你是點煙還是燒房子?嫌我今天還遭燒得不夠是不是?”

我忙不迭的道歉,才發現火力被調到最大。我想起先前在河邊想抽煙,卻怎麼也打不燃火,還以為沒油了,大概就是那時被調大的。我調回正常,連打了幾次火,每次都是順利點著。

果然那邊潮氣太重,換到下寨空氣乾燥,就恢複了正常。想不到一河之隔,天氣竟能相差這樣大。

我重新給三哥點好煙,自己也點了一支——當然事先征得過女士的同意。

“你們城裡的煙,香歸香,勁道太弱,不如我們的葉子煙過癮。”

三哥評價道。

一個小男孩捧著碗從高坡下麵跑過去,忽然又折回來,遠遠的衝著坡上喊:“老三,你在這裡啊,布傑家媽喊你去一趟。”

三哥聽見,忙從石欄杆裡邊探出去半截身子問:“布傑家媽喊我搞哪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