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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頓時被一種不可侵犯的凜然感鼓舞了,壯膽了,還有一種不可抑製的自豪在膨脹。

我望著舒薇,鎮定的說:

“你知道,他們為什麼會顯靈保佑我們倆嗎,——因為墳裡的人,是我的祖先。”

她的反應又一次出乎我的意料,她僅僅輕輕點了下頭:

“恩,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可是白天,在河邊的時候我告訴你我是鎮山村的人,你認定我在開玩笑……”

“當時是,可後來,我自己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你是這樣穩重的一個人,穩重得都有點矜持了……不應該會拿這種事開玩笑。我又想起你前麵的許多舉動,說的許多話都怪怪的,象有什麼難言的隱情,後來聽你講同族人不能通婚,還有三哥講的三十年前那段私奔的事——”她把“私奔”兩個字咬得很輕,“你的反應那麼強烈,我就基本上明白了……三哥說的那兩個戀人,同你,也許,有很親密的關係吧?”

“他們,正是我的父母。”

“哦,”她鬆了一口氣似的,又輕輕的吐出三個字:“對不起。”

“對不起?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我奇道。

“我曾說你要是鎮山村的人的話,應該一回村就去投奔你的親眷,我不知道這些事,不知道他們已經和家裡斷絕……你是有家不能回,你當時聽我說出這句話,一定很刺心,很難受吧,真的對不起。”

我笑著說:“你真是太敏感,記性太強了。我都忘了。不過,唉……你不知道,我不是有家不能回,我是根本就無家可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