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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7” target”_bnk”>97</a>)誰知很快便觸了礁。溫馨的聯想隨同船上的人一道落水了。

舒薇的臉上驚恐起來,她指著牆壁語無倫次的叫道

“天哪,這,這是怎麼,怎麼會……”

我猛一抬頭,順著她指的方向才看了一眼,頓時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隻見祭亭的正牆上,昨晚那兩幅令我們驚歎過的、李將軍和班夫人完存畢現的浮雕畫像,一夜之間竟變得殘破不堪!鮮豔的彩色不複存在,人物形容衰敗,麵目和衣衫都模糊不清,許多地方開了裂,掉脫了,象剛剛被人為砍鑿,刮擦,有意破壞過一樣。

我一骨碌爬起,踉蹌著奔過去,扶著供桌極力把身體夠上去瞪大了眼仔細看。不對,不對,不是才被破壞的,那些破損,那些裂痕都很陳舊了,滿沾灰塵,煙垢,甚至還爬上了青苔,就和牆壁其它部分相仿。那絕對不是一夜之間能夠形成,那絕對是經過許多年頭風霜浸蝕的結果!對,沒有錯,就該如此,它們本該是那樣子,那正是四百年前的畫像的本來麵目……

那麼,昨晚被我們看見的,那又是什麼……

“你看這油燈,那火焰,怎麼,怎麼會是綠的!”舒薇隨即又發現了第二樁異事。

沒有錯,兩盞都一樣,燈盞上的火焰是綠色的,而且,那不再是正常的,修長的紡錘型火苗,那是兩團絨火樣的光球,綠熒熒發著黯淡的冷光。我伸出手,試探著接近其中一盞燈,就在指尖將將接觸到那朵綠絨球的當兒,它便倏的一下突然熄滅了,我甚至來不及感覺它是冷是熱。更令人恐懼的事發生了,另外一盞燈上那朵相同的綠絨球,它仿佛就知道我的下一個目標是它,竟自己提前離開了燈盞!飄飄蕩蕩下了供桌,又忽的一下飄出了門,像是一隻螢火蟲在燈盞上被拘押了一夜,這時候突然放飛,倏的融化在門外的強光中。

那就是衛護我們一夜,了一夜不停歇的照明和溫暖的長明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