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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記住本站:97但那果真還隻是一件“愛情的鼓勵”嗎?

鎮山村的“鬨鬼”,三百年前的預言,三十年前的囑托,父母臨終必定要求我在今年六月六攜幣回鄉,這些,僅僅隻是巧合嗎?

我迷惑,懷疑,不安,對我自小不離的護身物,連對我親愛的雙親都油然感到一種陌生,衣服裡那塊貼肉的扁圓金屬發熱發燙,裝盛兩隻骨灰盒的背包帶子沉甸甸的壓迫著肩膀。

一行人又回到村長家。村中平靜如常,並不能看出五行隔絕造成的影響。村長不在家,這個時間他總是待在村公所的,村裡發生了怪事之後他依然照舊每天辦公。丫妹留其餘的人在堂屋等待,單獨帶我上了樓。

多年的木樓梯發出嘎吱聲,我留神不被底矮的樓頂撞到頭。吊腳樓的二層光線晦暗,彌漫著久不通風的陰濕的黴味。穿過擺放雜物的走廊時我又看見了那隻銅鼓,被罩在一塊很大的藍靛蠟染布下麵。丫妹領著我走到她的臥房,門上掛著鎖,鎖上麵生滿鏽跡。丫妹也不用鑰匙,很輕易就把失靈的鎖簧啪的拉開——這又是一件鎮山村五行失常的證據——她卸下鎖拿在手裡,吱啞一聲將房門朝裡推開。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握了握衣服裡的古錢,由丫妹引導著走進屋。屋子裡隻有比外麵走廊上光線更暗,空氣卻是乾燥而清爽的。我好象走進一間洞穴,我每一步都邁得很小心唯恐踢絆到什麼,當眼睛適應黑暗,屋裡的一切慢慢顯形。我看見一扇窗戶被竹簾垂下遮蔽,從竹片的縫隙透著幾線光亮,在窗旁放著一張極矮的、榻榻米似的小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