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隻要能突破，你將秘法告知我便可。”方正激動至極，拳頭緊緊攥了起來。
顧鳴捏著下把，略略沉吟：“突破三品中階，艱難處在於鍛煉神識，將神識凝練外放。”
“神識凝練與肉身強度有關，跟個人意誌力也有關。”
“方長老若是不怕艱難，隻想突破境界。可以選個人多之處，用堅硬之物鍛煉頭骨，砸得越重越好。”
以頭槍地？
這不是自殘嗎？
“小子，你想坑我？”方正眼神帶出三分危險，顧鳴麵不改色，笑道：“方長老說笑了，頭骨受創，重新複蘇，再受創複蘇，方長老可以以此可以鍛煉意誌，鍛煉精神力。”
顧鳴滿臉純良無辜，滿眼真誠：“你說，我哪有膽坑您？”
“我還要在外門過活，若是惹惱了長老，哪還有好日子過？”
顧鳴這話說的不錯，方正依舊狐疑，青年依舊笑著，笑得雲淡風輕：“我說過了，這秘法有些特殊，必須大毅力之人才能用，方長老不想用，也無妨。”
方正有些心動，他困在瓶頸期時間太長了，長到幾乎絕望。有希望突破，就算自殘，他也願意乾：“為什麼還要選個人多的地方？”
顧鳴滿臉正色：“有人跟沒有人的區彆非常大方，長老困守瓶頸期時間太長。有人圍觀，特意鍛煉方長老的意誌力。雙管齊下，定然能突破中階達到高階。”
“說不準，半月下來，方長老就能突破到三品圓滿境界。比周長老還要快。畢竟，周長老是暗地修煉，他怕丟臉，”顧鳴搖著頭，語氣裡有不讚同：“突破境界，哪裡能怕丟臉。”
顧鳴話語略略低沉下曲，蒼白病態麵容都是失落：“若我沒有氣血兩虧，隻要能成功築基。進一步突破，進一步強大。就算丟臉丟到全人族去，我也願意。”
“可惜可惜呀……”
方長老聽到顧鳴近乎自暴自棄的絕望語氣，信了七八成。
轉身就走，顧鳴笑吟吟在他身後喊：“方長老，其實，這法子第一次用效果最佳，您若是雙管齊下，說不準，可以撼動壁障。”
“第二次第三次的效果就差多了。”
方正一聲不吭，飛速離去。
顧鳴雙手環胸，懶得動手，就讓這家夥自己教訓自己好了。
下午時分。
全真子領著無上道宗弟子回無上道宗，風仙門有兩位長老一同跟來了。
眾人略略修整後，全真子直接拎著符翎兒，同眾人急速飛向外門。
顧鳴。
被他們丟到外門去的氣血兩虧廢柴，居然可以修補四九大陣。
“其實，考核那日，我便覺得，顧鳴這年輕人……很奇異。”傅韻低聲道：“氣度非凡，非池中物。”
欒勝沒好氣道：“彆放馬後炮了。”
“他能修補四九大陣，不知到底是何身份。當年，人皇陛下隕落，我們沒尋到人皇陛下的屍身，不僅如此，人皇後代一同消失不見。”
“難道，他是人皇後裔？”
全真子掃了一眼女兒，符翎兒被他拎在手裡，這會兒，大眼睛滴溜溜亂轉，不知在想些什麼。
死丫頭，鐵定瞞了部分事實。
可符翎兒，他也不能強逼著閨女開口。
翎兒還是有分寸的，該說的，她都會說。
眾人落到演武場上，剛一落下，所有人目光都轉到了演武場中央。
一中年男子站在中央，滿臉是血，正在拚命……自殘。
上百個外門弟子長老，這會兒都圍攏在演武場邊緣。
“方長老瘋了吧？”
“嚇死人了，周長老說，方長老瓶頸期太久，瘋魔了。”
“好可怕，腦袋撞石頭。這得多疼，方長老還一次次撞，還提前喊我們這些弟子過來圍觀……”
天啊，這是多麼奇葩的腦回路。
你自殘也就算了，自殘還得在大庭廣眾之下，找一群觀眾鼓掌歡呼。
神經病。
他們以後得離這瘋子長老遠點，自殘都找人圍觀的瘋子，萬一被傳染，也瘋了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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