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臉道祖25(1 / 2)

紅肖頤指氣使和理所當然的態度讓符翎兒很不舒服,麵上笑容又淡了三分,強壓住火氣,冷冷回答:“辦不到。”

符翎兒不相信紅消的話,知錯?孤輕踩著她的名聲給自己樹立好名聲,被她戳破後,根本沒向她道歉。不過是礙於大師姐態度強硬,才被關進去罷了。

且,孤輕被關進寒涯壁,隻有一個月。符翎兒氣還沒消,紅肖便理所當然,強硬地以長輩態度壓自己,符翎兒很不喜。

紅肖皺了皺眉,眼中厭惡冷色更勝三分。兩人一問一答間,臉色都不大好看。留在學堂內的諸多弟子探頭探腦,觀察兩人的表情和臉色,豎起耳朵聽八卦。

“翎兒,你小小年紀心腸怎養的如此狠辣冷硬?”紅肖的要求被符翎兒眼否決,方才開口的三分平和完全被消磨殆儘,她冷聲斥責:“孤輕是你師姐,即便她做了錯事,你也不該如此窮追不舍。寒涯壁內冷氣森森,寒氣壓人。孤輕身體孱弱。坐上三日就會寒氣入體,讓人身體虛弱。孤輕已經被關了一個月,受的折磨已經夠了,你莫要得寸進尺。”

“再怎麼說,他都是你的師姐。同門師兄弟,怎好待人如此狠厲?得饒人處且饒人,差不多便罷了。”

“莫要仗著掌教千金的身份,欺壓於她。”紅肖這些年過的順風順水,教訓起符翎兒毫不客氣,一句比一句難聽,好似符翎兒不立刻按照吩咐放孤輕,就是十惡不赦的罪人了。

符翎兒手指泛白,死死掐住紅衣袖口,氣到麵色漲紅。女孩兒怒火中燒,湯騰地起身,如星子般的眸中燃燒著熊熊烈火:“紅肖師叔此話何意?孤輕師姐做錯事,就該接受懲罰!你說她知錯了,她如何知錯?傷害了旁人。連一句道歉都不曾有過,這便是你所謂的知錯!”

紅肖眉峰皺起。不料想符翎兒反應這般大,心下不喜更甚。在她想來,孤輕隻是犯了點小小的錯處。自己身為長輩,親自過來開口,讓符翎兒求情,不過一句話的事情罷了。結果這丫頭的心胸比她想象的得更加狹隘。

沒學到寬以待人,記仇的本事倒是大。

感覺到四周弟子們投過來的目光,紅肖聲音更涼:“行了!一點小事虧你記恨到如今。孤輕麵皮薄,沒好意思過來給你道歉,師叔替她,總成了吧?”

符翎兒怒到了極致,胸腔裡頭有一團火在燃燒。換到往日,她已經炸了。隻是這些日子,小姑娘經曆了些事,性子沉穩許多。

四周師兄弟們在竊竊私語,小聲討論。

“寒涯壁終年寒氣縈繞,大師姐因為這點小錯,將孤輕師姐關在寒涯壁裡三年,是有些過了。”這話,是個劍修男弟子說的。

“紅肖師叔素來護短,孤輕師姐麵壁思過一個多月才過來,已經算是忍讓了。畢竟,寒涯壁不是女孩子能待的地方。”

“……”

孤輕在內門人緣很好,細細碎碎的說話聲中,站在孤輕那邊,大多是男弟子。

部分已經認清孤輕真麵目的女弟子嗤笑,她們可不憐香惜玉:“得了吧,被造謠,被破壞名譽的不是你們,站著說話不腰疼,都閉嘴吧。”

“孤輕有本事破壞人家名聲,就得吃下犯錯了苦頭。”

“不過,紅肖師叔是長輩,她都親自過來求情了,翎兒師妹怎麼都要給紅肖師叔麵子。”

紅肖大庭廣眾下當著眾多弟子的麵替孤輕求情,就是為了造成這一局麵,讓符翎兒騎虎難下。符翎兒不答應,就坐實她心狠記仇,不體恤同門師姐的名聲。第二,不敬長輩。兩者放在一處,總會讓旁人對符翎兒產生些想法。

紅肖到底行事老辣,符翎兒咬緊銀牙,明白如今情勢對自己極為不利。答應得吃虧,不答應也得吃虧。

就這麼放孤輕出來,符翎兒不甘心。

雙方對峙,學堂內氣氛慢慢沉凝,安靜下來。安靜中,一道輕笑聲悠悠響起:“紅肖師叔,為人師長,卻故意為難後輩,逼迫旁人做她無法做到之事,這便是無上道宗長老的風範?”

顧鳴單手枕於腦後,金線繡邊的廣袖袖口順著滑下,露出一小截修長手臂,他姿勢悠閒,散漫的仿佛看戲劇。紅肖眉目調高,嘴角扯起一抹笑,顧鳴出口維護,反而應合了她的心思:“顧鳴,依你之言,孤輕便該因為這點小錯在寒涯壁關上三年,隻因為符翎兒生氣不原諒她?”

紅肖此言隱藏著極其惡毒的陷阱,不論顧鳴說什麼,隻要符翎兒不答應放出孤輕,她就會吃虧。可惜,顧鳴完全不依照紅肖預定的節奏走。青年轉眸,些許碎發滑落到臉頰:“此事重點不在於符翎兒是否原諒,是否同意將孤輕放出。紅肖師叔為宗門長老,卻肆無忌憚慫勇後輩弟子踐踏門規,意欲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