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作之助在,孩子們也在,還是那樣放鬆的場合,就算不能自如地與太宰治相處,也可以帶著孩子們去玩,轉移注意力。
這麼想著,鬆穀蓮就更不緊張了。
反倒是太宰治與織田作之助沒有反應過來。太宰治剛才隻是小小地報複一下鬆穀蓮占用了他與織田作最近難得的聊天時光,畢竟當時鬆穀蓮對他避之不及的樣子還曆曆在目,太宰治並不認為鬆穀蓮會答應……誰知道他就是答應了。
太宰治下意識地想要拒絕:“蓮君已經拜托織田作把繃帶禮盒送給我了,就不——”
織田作之助帶著嘴角的笑意將手機放在桌麵上,打開免提,適時出聲道:“是啊,太宰明天不是也正好有空嗎。”
披著棕色風衣的青年難得說不出話,在友人的目光中,艱難地慢慢點了頭,“那就……明天見。”
“明天見,織田,太宰君。”
通話結束了,太宰治一下趴到桌麵上,戳著酒杯裡的冰球,語氣頗為委屈:“織田作也變壞了。”
也……
曾經有個人一直想讓織田作之助學會吐槽,在麵對太宰治的泥石流發言時能夠狠狠地吐槽回去。當時的織田作之助沒有學會,現在卻明白了一點皮毛。
織田作之助拿起酒杯,舉起,與太宰治碰了下杯,喝了一口蒸餾酒才說:“可能是最近跟年輕人相處得比較多的原因吧。”
“明明才比人家大了兩三歲……”太宰治看了一眼旁邊懶懶散散躺著的貓咪,以及左邊空著的座位,最後轉過眼看向身旁的織田作之助。
紅發青年還是熟悉的模樣,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眼神平和,已經感受到了太宰治的目光,疑惑地看了過來。
太宰治笑了一下,這樣也不錯。
這邊氣氛正好,那邊鬆穀蓮在結束通話以後就開始規劃起明天的行程。
首先,將橫濱的所有遊樂園排除掉,那麼就可以在剩下的所有遊樂園中選擇適合他們的遊樂園了。
差評較多的排除,刺激項目居多的排除,水上項目聞名的排除……最後選擇了一家老牌遊樂園,鬆穀蓮將遊樂園的名稱和地址發給織田作之助後,又稍微交流了一番,才洗漱上床。
隻是鬆穀蓮躺在床上醞釀睡意的時候,腦海中突然蹦出幾個字來——
織田作。
為什麼這麼稱呼織田作之助會這麼順口啊……不過一會兒鬆穀蓮都覺得喊他織田不太習慣了。
那以後他也喊織田作好了!
……
次日清晨。
雖然昨晚熬夜了,但最近養成的良好生物鐘仍舊讓鬆穀蓮早早地便醒了過來。
腦袋裡的想法是很想再睡一會,但想著接下來一天的行程,鬆穀蓮還是揉著眼睛起了床,靠在床邊發呆醒神。
手機“嗡嗡”震動兩下,是五條悟發來的信息,問他有沒有考慮好去高專執教的事情。
也不知怎麼回事,這幾天五條悟忽然就催得緊迫了起來,明明之前還一副“你好好考慮我不急”的模樣,但是從前天開始就每天一條短信。
但是鬆穀蓮回過去之後,也不見五條悟回信息……鬆穀蓮忽然抽了抽嘴角,這該不會是五條悟設置好的定時信息吧?說起來真的是每條信息內容都一樣,標點符號都不差。
倒是認真一點敷衍他啊……真是的。
鬆穀蓮一陣歎氣,正欲回信息時手指頓了頓,改變了主意,編輯了一封與之前分外不同的信息發了過去。
反正五條悟也不看,就讓他過過嘴癮吧。
多虧了五條悟,他現在清醒多了。
步入十月份的東京已經有些微涼,行人紛紛穿上外套,鬆穀蓮也不例外,但驅車前來的織田作之助卻僅穿了一件短袖,額頭上還有些薄汗。
駕駛座的窗戶大開,織田作之助還未開口,後麵的窗戶便紛紛被打開,一個個小腦袋探了出來,七嘴八舌地跟鬆穀蓮打招呼。清晰可見太宰治坐在副駕駛座上一臉生無可戀。
織田作之助笑著揮手,“早上好,鬆穀。你們往後麵坐一坐,不要擠在一起,給鬆穀留一下位置。”
於是小朋友們又因為都想和鬆穀蓮坐在一起吵鬨起來,太宰治將自己埋進了衣服裡,想回到昨天掐死那個答應秋遊的自己。
為什麼?為什麼之前看上去還挺乖的小孩們一出門就變了個樣?
就連織田作之助都招架不住他們,剛一出門就因為都想坐在副駕駛座上鬨了半天,被太宰治捷足先登後,幾個小孩才肯老老實實坐在後麵兩排,現在又開始了……
鶴見川的水啊,帶走他吧。
作者有話要說: 傳下去,五條悟他強迫了一個人!
啊啊啊啊啊啊我的無賴派啊啊啊啊啊!
萬收加更有的!我的家人們(傑哥顏藝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