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作,你今年多大?”
織田作之助正在摸自己的下巴,聽到問題直接道:“二十三。”
“二十三?”鬆穀蓮坐直,目光中滿是驚訝,他一直以為織田作之助是三十歲左右的年紀,竟然才二十三?
織田作之助不怎麼開玩笑,所以……他二十三是真的!
“嗯……畢竟織田作是比較成熟的長相。”鬆穀蓮想到自己以前沒有聽織田作之助說過妻子還以為他是離異的事情,臉頰就忍不住有些熱,他腦補得太多,誰知道腦補對象隻有二十三。
完全有可能連初戀都還在的年紀,如同鬆穀蓮一般的母胎solo。
所以織田作之助是母胎solo嗎?
織田作之助對自己很有自知之明,並沒有糾結於這個話題,隻是看了一眼時間,“不去洗澡嗎?”
鬆穀蓮其實有點想八卦一下,但是想了想,還是從床上下來,拿了衣服去浴室了。
————
鬆穀蓮出來的時候,織田作之助已經躺在床上了,鑒於剛才他去洗澡的時候,鬆穀蓮坐在右邊玩手機,他就睡到了左邊,空出了大半的位置。
“吹風機在桌子上。”織田作之助指了一下窗邊的桌子,目光在鬆穀蓮不停滴著水和浸濕的肩頭掠過。
“啊,不想吹頭。”鬆穀蓮坐到窗邊的椅子上,有氣無力地拿起吹風機,溫熱的風將頭發全部吹向一邊,直到感覺有點熱了才換一個方向。
洗澡最麻煩的就是洗頭,洗完澡最麻煩的就是吹頭。
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叮咚響了一聲,鬆穀蓮看了一眼,並不想走過去拿,反倒是織田作之助伸著手臂拿過手機,下床遞給鬆穀蓮。
“謝謝。”鬆穀蓮揚起笑容,感激地望向織田作之助。
“不客氣。”織田作之助將手機充電,打開門去了一趟書房。
鬆穀蓮滑開手機,看見了五條悟新發來的信息。
他已經安排好了車輛,大概明天上午九點左右可以啟程返回東京,問鬆穀蓮明天回不回去。
鬆穀蓮垂眸看了一會,並沒有立刻回信息,而是將手機放到了桌子上,繼續吹頭發。
待到織田作之助拿著本書回來的時候,鬆穀蓮問:“明天取消的親子日有說什麼時候再舉辦嗎?”
“沒有。”織田作之助關上門,“怎麼了?”
“沒什麼……那我明天先回東京,如果親子日定下來了,你再告訴我吧。”鬆穀蓮摸了摸七八成乾的頭發,將吹風機關上,蹲下身一根一根撿地上掉落的頭發。
“好,你明天怎麼回去?”織田作之助記得天氣預報裡明天似乎仍然是有大雨的。
鬆穀蓮起身,揚起笑容:“好像是悟家的車子……不過就不能睡懶覺了,明天你起床的時候把我也叫醒吧……”
後半句鬆穀蓮說得有點艱難,想了想又補充道:“一定要把我喊醒。”
“好,那今晚就彆熬夜了,現在就睡吧,我關燈。”織田作之助看著鬆穀蓮躺到床上,關上了燈,在黑暗中坐到了床邊。
鬆穀蓮打了個哈切,感覺身旁陷下一塊,本來覺得挺大的雙人床,忽然之間又有些擁擠,平躺著感覺稍微動一下就能碰到旁邊人的手臂。
雨落的聲音成了最好的催眠曲,鬆穀蓮翻了身,眨了眨眼睛,忽然出聲道:“你的呼吸好輕。”
房間裡很安靜,呼吸聲就很明顯,但是比起鬆穀蓮的呼吸聲,織田作之助的就格外的輕淺,幾乎察覺不到。
“第一份工作的職業習慣。”織田作之助睜開眼,平靜地回答。
他已經習慣了在與彆人同處一室的時候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直到很多年過去的現在都還沒有更改。
鬆穀蓮好奇地問道:“你第一份工作是什麼?”
織田作之助也翻了個身,與鬆穀蓮在黑暗中麵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