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他的皮衣(1 / 2)

「時裝卡·庫洛洛的皮衣」

「品質:SR」

「卡牌介紹:幻影旅團團長庫洛洛·魯西魯最心愛的皮衣。這件皮衣曾經伴隨他走出流星街,覆滅火紅眼,大鬨無數場,但也見證了……」

「使用說明:裝備該時裝卡後,你還是你。使用者將獲得反派領袖氣質光環,吸引同屬黑暗陣營的生物,對受你吸引的人而言,你的話語將更加具有可信度。同時獲得盜賊團長的狡猾與邪惡(低階)。」

「特殊提醒:一、裝備該時裝卡時,請不要同時裝備蜘蛛獵人的卡牌,否則將隨機回收其中一張。二、裝備該時裝卡時,若同時裝備屬於幻影旅團成員的卡牌將短暫提高兩張卡牌品質。」

「升級指南:對該卡牌使用擴容卡可升級卡牌品質,解鎖庫洛洛的全套裝備,包括念能力盜賊的秘笈。」

卡牌上是一件黑色的皮衣,衣領到敞開的衣角處墜著雪白的毛邊,背後印著倒十字架的圖紋,金色紐扣作為點綴分布周圍。

非常搖滾狂野的皮大衣。

係統升級之後鬆穀蓮第一次正經抽卡——之前定製的不算——抽出一張時裝卡,也許就是係統升級時擴充的卡池,畢竟以前從未出現過時裝卡這一類彆。

而「庫洛洛的皮衣」的卡牌屬性則是與「掠奪之鏈」提及的信息對應了起來,顯然是屬於另一個位麵的故事,僅是粗略幾段文字就已經顯得相當跌宕起伏。

鬆穀蓮沒有猶豫過是否使用這張卡牌,雖然其中提到的字眼在明示庫洛洛是個黑暗邪惡的反派角色,但是卡牌既然特意注明了裝備卡牌後,你還是你,那就沒什麼可畏懼的了。

要是抽卡係統真想對他做些什麼,也不用這麼拐彎抹角的。

好奇心占據高地,鬆穀蓮打開已獲取卡牌,將「掠奪之鏈」卸下,裝備上了「庫洛洛的皮衣」。

“……大鬨一場吧。”

是與鬆穀蓮平時說話截然不同的語調,雖然溫和優雅,卻毫無掩飾地帶著幾分漠視與隨意。剛一入耳不覺得有什麼,一兩秒之後從耳後到脊背就開始發涼,仿佛被什麼東西盯上了一般。

這是一張有喊話的卡牌,幸好音量勉強可以歸為耳畔低語的大小,比某張卡牌羞恥感少多了。

說的就是你,鬆穀蓮彈了一下虛空中的「瓦坎達防護罩」,麵上是毫不掩飾的嫌棄。

胸前忽然一涼,鬆穀蓮低頭發現他之前穿著的針織衫和襯衣已經疊放整齊在一旁,上身除了那件搖滾皮大衣之外不著他物,甚至還有毛茸茸的衣領在光潔的皮膚上蹭來蹭去。

……有點癢。

鬆穀蓮試圖在毛領皮衣中加一件衣服,但每當穿上襯衣再去穿毛領皮衣,裡麵那件襯衣就會憑空消失。

他懂了,庫洛洛的皮衣隻能中空穿,真是時尚又迷人的反派。

鬆穀蓮攏住前襟,到衛生間裡照鏡子。這件皮衣在卡牌上看不出具體大小,但是裝備之後非常合身,長度大約到膝蓋,衣服的剪裁做工相當優秀,就連喜歡非禮人的毛領都柔軟非常。

隻是……鬆穀蓮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越是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這種感覺越是強烈,當攀升到頂端的時候,鬆穀蓮鬆開衣襟,打開水龍頭,用清水沾濕了手指,將所有的額發向後抓去,直到梳成大背頭的發型才滿意地停下。

毛領皮衣怎麼能不配大背頭呢。

這個念頭冒出來的下一秒,鬆穀蓮就呆住了,他為什麼會這麼想?難道說……毛領皮衣配大背頭是屬於庫洛洛狡猾與邪惡的一部分?

鬆穀蓮表示不能理解但是可以接受,畢竟除了奇怪的發型追求,他現在感覺跟平時也沒什麼差彆。

就站在鏡子前沒有挪動,鬆穀蓮打開「庫洛洛的皮衣」的卡牌,看了一下隱藏的卡牌信息。

「時裝卡·庫洛洛的皮衣(已裝備)1/1」

「冷卻時間:12h」

「卡牌喊話:大鬨一場吧。」

沒有什麼需要特彆注意的地方,雖然這張卡牌很特殊,但是鬆穀蓮完全想不到除了嘗試不同類型的穿衣風格,這張卡牌還有什麼用。難道要穿著中空皮衣去打入反派內部嗎?

應該沒有反派這麼傻吧。

還是早點抽出擴容卡給「庫洛洛的皮衣」升個級才好,畢竟「盜賊的秘笈」還是挺讓人眼饞的。

關閉卡牌麵板,鬆穀蓮對鏡整理了一下毛領,目光忍不住又落到垂在額前的一縷碎發上。用水打濕的濕發能夠固定住一會,但是水分蒸發後,之前被固定住的頭發又會散開。

不能忍受。

鬆穀蓮用清水重新抓了下頭發,壓著眉頭快步走出教師宿舍。

————

“伊地知先生,辛苦你送我們回來。”

禪院真希扛著咒具向剛剛下車的伊地知潔高表示了感謝,她和狗卷棘在山腳下遇到,本來準備跑回宿舍,正好伊地知潔高路過送了他們一程。

“不客氣,我也是提前一天回來,有個新同事今天過來。”伊地知潔高看了一眼腕表,確認自己比約定的時間提前到了兩個小時,可以先去整理一下宿舍。

“新同事?”禪院真希惡劣地笑道:“難道伊地知先生終於無法忍受那家夥了嗎?”

“鮭魚。”狗卷棘聞言也看向伊地知潔高,眼神微動,有著說不清的期待。

伊地知潔高額角流下一滴冷汗,真不知道五條先生是怎麼做到沒有一個學生尊敬他的……或者說尊敬他的學生沒有一個在咒高。他局促道:“請不要這麼說,五條先生其實……呃,新來的輔助監督不是負責五條先生的。”

沒辦法,饒是他自己也說不出五條先生其實很值得尊敬這種話。

禪院真希沒有在意,畢竟咒術高專一向有很多輔助監督,人員調動也很正常,不是五條悟被伊地知潔高踹了都不值得關注。

“喲!”一道身影飛奔而來,一把將禪院真希和狗卷棘摟進自己寬闊柔軟的胸膛,熊貓熱淚盈眶:“好久不見,真希,棘。”

禪院真希拍了拍熊貓的手臂,“好了好了,快鬆手。”

“……金槍魚。”我要呼吸不上來了。

熊貓依依不舍地撒開小夥伴,與伊地知潔高打了招呼後擠眉弄眼地說:“你們知道嗎?高專多了一位老師,專門教文化課的,以後文化課都不能翹課了!”

他們三個中文化課成績最好的也就是熊貓,但那也是中等偏上的水平,大概總分十分隻有八分的程度。

“不能翹課?”禪院真希想歪了:“這老師來頭很大嗎?加茂?五條?不會是禪院吧?切,真是晦氣。”

熊貓挺著肚子,搖晃著手指賣關子:“都不是,這個人你們絕對想不到。”

伊地知潔高在心中歎了口氣,他得知咒高新老師的人選時也很是詫異,雖然學識很好,但是總感覺咒術界這樣的地方並不適合他。

“猜一猜吧!那個人我們都認識,脾氣很好,有點容易害羞,而且——”熊貓說到一半,豆大的眼睛忽然直了,愣愣地看向禪院真希等人背後的方向。

“怎麼了?”禪院真希擰著眉,順著熊貓的視線看過去。

他們此時正站在咒術高專正門前,背後就是咒術高專,開闊的大道上一道黑色的身影逐漸清晰。

臨近黃昏,日光不再清透,略帶著幾分濃稠,灑在皮製的大衣上鍍上一層光邊。纖長的絨毛柔順地隨著走動起伏,微敞的衣襟下是若隱若現的白皙,線條輪廓不誇張卻緊致分明。步伐急促,帶起翻滾衣擺。

離得越近,清朗斯文的麵龐便愈發令正門前的幾人覺得眼熟,卻又不敢確認。因為雖然麵容很熟悉,但壓深的眉眼,整潔利落的大背頭像是讓他換了個人一樣。

“鬆穀先生……?”伊地知潔高看著青年越走越近,最後停在他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