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首發(2 / 2)

雖然圍觀的各位同學已經很迫不及待了,但是對於一向臉皮很薄的鬆穀蓮,他們還是耐心地多給了一點醞釀的時間。

實際上其實對於另外一位當事人織田作之助來說,時間拖得越長對他們越不友好。讓鬆穀蓮在哄鬨的環境中因為遊戲而被迫獻吻,並不是織田作之助心裡所期待的。

他能感覺到鬆穀蓮現在的狀態也不是正常時的狀態,如果在酒精和氣氛的催化之下發生了更加不適宜的行為的話,鬆穀蓮清醒之後可能會連夜扛著新乾線離開這座城市。

所以織田作之助在鬆穀蓮帶著求助看過來的第一時間就表示了自己願意幫助他的想法,就是希望鬆穀蓮可以趕緊完成冒險。

然而事情還是一路滑坡向著織田作之助沒有預料到的方向發展去了,僅僅隻是一個問題而已,織田作之助就已經有些招架不住了。

“可以。”

喉結滾動了一下,織田作之助聽到了自己有些低啞的聲音。思緒好像飄到了另一個緯度,他冷靜地想著,被太宰說中了,我真的喜歡鬆穀。

手臂被輕輕地握住,織田作之助順著輕到不能再輕的力道被拉了過去,安全的社交距離在織田作之助的默許之下被縮得很短很短。

役所乾太站在最佳的圍觀位置,但是周圍太吵,他隻能看到兩人似乎低聲說了什麼,具體的內容是一個字沒聽到。

“這是我能看的嗎……”役所乾太恍恍惚惚。

鬆穀蓮和織田作之助什麼也沒做,隻是互相靠近了一些而已,但是在一旁看著的役所乾太都感覺溫度陡然上升,不自覺地露出了微笑,笑得比自己談了戀愛還要甜蜜。

什麼也沒做的兩人在距離被拉近之後不約而同地緩和了一會兒。

在此期間,鬆穀蓮抿了下唇,確認了一下嘴唇的狀態,沒有乾燥起皮,也沒有過度濕潤。應當是吻過去也不會讓織田作感到不舒服的狀態吧。

親吻織田作這個想法一旦明確,心臟就跳得越來越快,好像在身體裡開了一場音樂會一樣。鬆穀蓮慢吞吞地眨了眨眼睛,隨後不受控製地看向織田作之助的嘴唇。

他是有點醉了,不是有點傻了。

想要完成冒險卡吻哪裡都可以,鬆穀蓮拽著織田作之助讓他過來已經足夠放任自己的私心了,再過分的……不可以。

他緩緩將目光從淡色的嘴唇上離開,落到織田作之助已經冒出些青茬的臉頰上。上午出門的時候織田作之助是有好好刮胡子的,奈何過去一個白天,已經都長了出來,怪不得役所乾太也會認錯他的年齡。

鬆穀蓮思考的時間太久了,不止圍觀群眾有點急了,他自己也察覺到了愈發不妙的氛圍。

沒有時間再猶豫,鬆穀蓮右手握緊了織田作之助的手臂,左手抬起,攏在他的後頸上,微微用力,手掌之下的身體就順著力道俯了下來。

好聽話,鬆穀蓮模糊地想著,織田作之助好聽話,他怎麼對待他都可以嗎?都不會被拒絕,不會被反抗嗎?

危險的想法一閃而過,他閉上了眼睛,眼睫卻在不住顫抖,像是匆忙落下的蝴蝶在掌心瑟縮警惕著。

麵對麵離得越來越近,所有人的目光都一刻不眨地盯著他們,但在最關鍵的時刻,鬆穀蓮小幅度地側了下頭,柔軟的嘴唇輕輕地將被懲罰的吻落在冒出小胡茬的臉頰上。

胸膛幾乎都要貼在一起,單薄的夏季衣物沒有辦法為自然散發的熱量添加任何的阻礙。冒著熱氣的掌心貼在後頸上,黑發與紅發親密地交錯在一起,呼吸打在耳畔吹動細小的絨毛。

鬆穀蓮縮了下身體,手指從織田作之助的後頸上滑下來,按在對方的胸膛上,借著反作用力,用手臂推開了自己的身體。

距離的遠近全程都被鬆穀蓮一人掌握在手中,織田作之助好像隻是完成冒險的道具而已。

但是沒人這麼覺得,他們不知為何慢慢地噤了聲,心中有一個共同的想法。

——感覺鬆穀的朋友眼神好可怕,像是要把他吃掉了一樣。

鬆穀蓮渾然不覺,用手臂掩著臉打了個哈切,眼尾沁出些生理性的淚水,打濕了幾簇睫毛。

“怪不得這麼暈,原來是不知不覺地喝了酒啊。”第一口就唱出酒味的鬆穀蓮有模有樣地拿起杯子晃了晃,又慢悠悠地放下,“大冒險完成了,大家怎麼都不說話啊?”

“……對!”役所乾太第一個捧場,“鬆穀完成了。來來來繼續,我記得還有好多人一直沒有抽到鬼牌呢!”

仿佛被點醒了一樣,氣氛又熱鬨起來。

鬆穀蓮沒有離開被讓出來的位置,他往後一仰,臥在沙發中,沒有什麼精神地歪過頭看向織田作之助:“……好困。”

他抬手扯了下織田作之助淺色的風衣前襟,手指勾在紐扣上:“我們回家吧。”

“織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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