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漱口有利於口腔衛生嘛。
漱完口,鬆穀蓮路過客廳時才發現在沙發縫裡過了一夜的手機,這才隱約想起昨晚好像有人打電話了。
熟練地陷進沙發裡,鬆穀蓮反手將手機掏出來,眯著眼睛看了下信息和通話列表。
五條悟?
按照未接通電話的時間來看,昨晚給他打電話的應該就是五條悟了。
鬆穀蓮感覺有點奇怪,五條悟現在應該挺忙的,怎麼會大半夜給他打電話,雖然隻打了兩聲就掛掉了吧,但也確實是打了。
他帶著滿心的疑惑回撥了過去。
“喂喂,這裡是麻辣教師五條悟~”
聽到五條悟的聲音,鬆穀蓮就放下來了大半的心,覺得應該不是什麼大事:“悟,你昨晚給我打電話了?”
五條悟開朗的聲音傳了過來:“對啊,我記得忌庫裡的兩麵宿儺的手指都在你那裡吧?把手指藏好哦,不然悠仁就要被執行死刑了。”
“我知道了……啊?”鬆穀蓮頓時坐直了身體,“虎杖同學的死刑不是之前總監部的決定嗎?”
“我奉行的是和平演變哦,怎麼會把前任爛橘子不出錯的決定一起撤銷。”五條悟一副“沒辦法”的語氣,“畢竟是兩麵宿儺,千年前的詛咒之王,能在六眼術師在世的時候全部祓除,怎麼算都是一本萬利的買賣——最後的那些保守黨就是這麼說的。”
“除了從忌庫裡拿出去的那七根手指之外,所有的手指都已經找齊了。隻要所有的手指全部就位,就是悠仁吃下手指,然後被我祓除的時候了。”
鬆穀蓮本以為兩麵宿儺的手指的事情可以晚一點再處理,現在看來好像是耽誤不得了。他憤憤地用舌尖頂了頂臉頰肉,沉聲道:“我知道了,手指的事交給我吧,我儘快回去。”
“好哦~”
電話結束,站在身後的織田作之助問道:“需要回東京嗎?”
其實他們的事都已經辦完了,隨時都可以返程,但因為某個不約而同的小心思,沒有人主動提起返程的事,直到打通五條悟的電話。
鬆穀蓮轉過身,趴在沙發靠背上,眼尾不自覺地下垂,語氣都有些可憐巴巴的:“得回去了……”
哪有剛剛確認關係就要分開的道理……可是虎杖悠仁那邊確實是越耽誤風險越大,掌控一部分的手指,去尋找另外一部分的手指,光鬆穀蓮知道的就有許多咒物能夠做到。
“沒關係,快放假了不是嗎?”織田作之助抬手摸了摸他軟軟的發頂,被鬆穀蓮一下握住手指不鬆。
指縫被強行擠入另外一個人的手指,十指親密無間地扣在一起,掌心貼著掌心。
“走吧。”織田作之助俯下身,輕輕蹭了一下鬆穀蓮的臉頰,用另一隻手揉了揉他的後頸。
鬆穀蓮眯著眼睛,慢吞吞地點了點頭。
————
“怎麼這種表情?”
五條悟看著一臉不開心的鬆穀蓮,有些好奇地問道。
“沒什麼……”鬆穀蓮歎了口氣,將從忌庫裡拿出的兩麵宿儺的手指放在桌麵上,一共七根,連咒符都沒有拆開不詳的氣息已經讓人不適了。
虎杖悠仁吞下一根兩麵宿儺的手指都能夠成為容器的話,每一根手指的效果應該都是一樣的,也就是說每一根兩麵宿儺的手指都蘊藏著一份兩麵宿儺的靈魂碎片。
特級咒物根本無法被摧毀,即便是五條悟也沒有辦法,隻有殺死兩麵宿儺的受肉這一種辦法。
但是在鬆穀蓮這裡還有另一種可能性。
他站起身,右臂展開,一炳華麗無比的寶劍憑空出現在了手中,劍柄上鑲嵌的寶石在燈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
「格蘭芬多的寶劍」
劍芒一閃,兩麵宿儺的手指如同單薄的畫作一樣被輕鬆切開,切口處流出汩汩猩黑濃稠的液體,隨後蒸騰出濃重水汽。
大約過了五分鐘,水汽漸漸變小,直至消失,兩麵宿儺的手指變得乾癟瘦小,如同真正千年前屍體的一部分似的。
五條悟已經摘下了眼罩,「六眼」仔仔細細地來回掃視,臉上露出笑意:“真的不見了!”
鬆穀蓮也鬆了一口氣:“至少兩麵宿儺的手指可以祓除,但是虎杖同學已經吞下去的那兩根……”
“已經混在一起了。”五條悟搖了搖頭,“如果是作用於靈魂的話,是分不開他們的。”
鬆穀蓮並不十分擔心,他攢一攢能量值回頭定製一下看看有沒有能幫到虎杖悠仁的卡牌就是:“那先把其餘的手指解決了吧,虎杖同學那邊先不急。”
五條悟辦事效率十分迅速,鬆穀蓮不過發會兒呆的功夫,剩下的十一根兩麵宿儺的手指都被他帶了過來。
鬆穀蓮也沒有廢話,直接用「格蘭芬多的寶劍」送十一個兩麵宿儺的靈魂分·身回了快樂老家。
等到總監部的人氣喘籲籲地找過來時,五條悟闊氣地甩給他們十八根乾屍手指。
經過這件事,五條悟在咒術界發動的改革就再也沒有人或者勢力能夠阻止了。他為之奮鬥了十年的目標即將達成,難得同理心強盛的銀發咒術師問一旁幫助他許多的同伴:“蓮,接下來你要去做什麼?”
鬆穀蓮抱著手機沒什麼精神地坐在一旁,聞言眼神動了動,看向窗外。
“我嗎,一邊教書,一邊祓除詛咒。”
還沒等五條悟吐槽好沒新意,鬆穀蓮嘴角已經忍不住帶出了笑意:“當然了,還要好好談戀愛。”
他回頭看了一眼五條悟,憐憫道:“這種感覺你不會懂的。”
不等五條悟回答,鬆穀蓮已經接通了剛剛回到小鎮的織田作之助的電話。
“喂,織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