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永壽宮裡, 響起一聲冷音,“你是誰, 你們主子呢。”
康熙看著眼前的女子,隻感覺陌生的厲害,卻膽大包天的回他話。康熙隻好耐著性子再問了遍,“朕問的是你們主子。”
可看著一眾奴才看過來的神情, 康熙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不過怕自己真的傷到人,康熙隻好將心底的滔天怒意壓著。
萬歲爺這句話, 不單石盼芙傻了,就是一眾奴才們都驚呆了,萬歲爺這是啥意思。他們主子不是就在萬歲爺跟前嗎。
石盼芙隻感覺先前還一臉溫柔拉著她的人,瞬間一下捏的她骨頭都碎了。全身被一股涼意包著。
隨著本能,她哭了,“萬,萬歲爺,是婢妾啊, 主,主子,什麼主子。”
“還要朕說第二遍嗎,朕問的是郊外皇莊你們主子,朕走的時候還把龍佩留給你們主子的。快叫她出來。”
所有的期待, 都變成滿滿的欺騙, 康熙的憤怒可想而知。
可眼前的女人還一直叫道是她, 她就是這裡的主子。瞬間如烏雲密布一般,康熙一把甩開此時還緊緊拉著他手的女人。
“叫你們主子出來,朕耐心有限。”
康熙額頭青筋直冒,顯然快到爆發邊緣了。
萬歲爺發怒,全部人都被嚇的魂都沒了,完全不知道萬歲爺說的皇莊的女人是誰,萬歲爺要找的主子又是誰。
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咚咚咚’磕頭,希望萬歲爺能息怒。
梁九功等石盼芙一抬頭起來,心底就咯噔一下,果真認錯人了,讓萬歲爺所有的期待全都變成了雷霆震怒。
隻好上前,低聲在康熙跟前道:“萬歲爺,怕怕是弄錯了。”
“混賬,”
梁九功知道萬歲爺惱怒,但是從來沒想到萬歲爺竟然憤怒致此。連他都被一腳踹開了,就不要說此時看不清形式的石貴人了。
梁九功眼睜睜看著萬歲爺,‘嘣’的一聲將石貴人踢開後,甩袖就出了永壽宮。到門口還罵了一聲,“該死的女人。又騙朕。”
梁九功摸著還泛疼的手臂,額頭冷汗冒出來,看著萬歲爺就要出了永壽宮了,趕忙雙手撐地,勉強搭著力氣起來,就要往外麵的萬歲爺追去。
去不想跑了兩步,卻被人抱著了腿。
“你們抱住雜家的腿乾什麼啊,快放開,沒見萬歲爺已經氣走了嗎。”
“梁公公,您不能走,您說清楚,萬歲爺這是什麼意思,今晚不是宣的我們家主子侍寢嗎?哪有這麼不明不白走了的。”
青玉抱著梁九功的腿,死死不肯放手,她心底有超級不好的預感,這是最後一次機會,當然不敢放梁九功走了。
就是石盼芙此時都咬著牙,眼淚劈裡啪啦的往下掉,帶著哭音問道:“是我哪裡做的不好嗎,為什麼萬歲爺要這麼對我。”
石盼芙本來就長得清秀可人,一雙牟子含淚,總是一副我見尤憐的樣子,梁九功回頭看了一眼,顧念著這到底是新人主子,誰也不知道未來會怎樣,並沒有將後路堵死了。
伸出手指將死死拉住他腿的那雙手,一根根指頭掰開,隻輕聲安撫,
“貴人小主,您已經是貴人了,萬歲爺心底想什麼,雜家也不清楚。可宮裡頭啊,一次兩次沒侍寢成功的主子,多了去。甚至進宮後,終身未見過萬歲爺的娘娘也多了去。”
說著就趕緊追了出去,至於這位主子,隻能看她造化了。
但是梁九功都到門口了,忽然間聽到裡麵響起一聲哭聲,“可是本小主在萬歲爺心底是不同的啊!”
梁九功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若要真是這位小主到是好了呢。
心底歎息一聲,腳底板滑的比誰都快,一下就出了永壽宮,後麵就全看這位主子聰明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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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宮
康熙一回來就砸了不少東西,氣的臉色鐵青,一眾去辦事的太監全都瑟瑟發抖跪在外麵,被嚇的魂都沒了。
這本來萬歲爺就說的是石府大格格啊,這誰知道,萬歲爺原來不是找這個人啊。
那萬歲爺找的誰?梁九功一回去,剛在外麵叫了聲‘萬歲爺。’
結果就傳來一聲怒吼“滾進來。”
梁九功剛一進去,頭頂上就摔來一副畫,耳邊也傳來一聲怒聲,“這就是你給朕辦的事。”
“萬歲爺息怒。”
梁九功也是想哭的心情都有,他其實好幾次都準備親自去看看人的,誰能想到怎麼會這麼巧,次次都避開了。
可這個娘娘也太折騰人了,這哪有跟萬歲爺見麵了,也侍寢了,還不找上門來的。
梁九功心底滔天怨念,卻還得先想著先讓萬歲爺息怒才行,於是梁九功又戰戰兢兢磕頭,“萬歲爺,都是奴才辦事不利,萬歲爺息怒,奴才這就派人重新去找。”
梁九功啥都不想,就想著趕緊去找人。京城就這麼大,他還就不信了,將京城翻個底朝天,還真就找不到人?
“不用了,她不想見朕,朕還不想見她呢,真當朕慣著她,就無法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