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嫂子雖然心裡暗罵孫大漢薄情寡義,卻也跟著說他們兩個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發生關係和沒發生關係的處罰程度大不相同,馬嫂子又不是傻子,自然要選擇輕的那一個。
縱然嚴生產隊長和村民們心裡都明白,事情絕對不像馬嫂子和孫大漢說的那樣簡單。
但是,大家都默契的達成了共識,沒有故意捅破這層窗戶紙。
這事鬨大了,不止馬嫂子和孫大漢臉上無光,整個青山綠水生產隊都會跟著被人瞧不起。
嚴生產隊長也想著大事化小,便說:“批判會可以不開,但是這事也得有個懲罰才成,不然人人效仿,整個生產隊還不得亂了。
至於怎樣一個懲罰法,我一個人也做不得主,等明天和咱們生產隊的領導班子合計一下,有結果之後,會在村裡的大喇叭廣播
。”
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馬嫂子和孫大漢都沒有意見。
當然,人為刀殂,我為魚肉,現實也由不得他們說一個不字。
“行了,都散了吧!”嚴生產隊長說完,帶頭離開。
孫大漢的媳婦走到馬嫂子跟前,在她身上狠狠地踢了一腳。
馬嫂子本就遍體鱗傷,被這麼一踢,直接倒在地上。
孫大漢的媳婦還要再來兩腳,被她嫂子給拉住了:“氣也出的差不多了,咱們走吧,真要把人打死了,你也撈不到什麼好處!”
孫大漢的媳婦想想的確是這個道理,為了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把自己搭進去可不值得。
她又罵了馬嫂子幾句,口頭上解解恨,這才和她嫂子一起離開。
等人潮散去,馬嫂子嘗試著起身,可費了好大力氣,都沒有起來。
她孫子見了,忙上前把馬嫂子從地上拉起來,扶著進了屋裡。
從馬嫂子的神態來看,她今天傷的真不是一般的重。
然而,時楚依卻並不同情。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今天的事,雖說是時楚依推波助瀾了一下,但是馬嫂子和有婦之夫勾搭在一起是真,並不是她無中生
有。
因此,奸情敗露,馬嫂子被孫大漢的媳婦打了也是白打。
“走吧!”施子煜貼在時楚依的耳邊,小聲道。
“好!”時楚依想要站起來,右腿卻蹲麻了,一個踉蹌,就要摔倒。
施子煜忙伸手把時楚依拉到自己懷裡,寵溺地點了點她的額頭:“你呀!怎麼這麼笨!”
“我才不笨呢!”時楚依吐了吐舌頭,“從孫大漢來找馬奶奶,我就在這牆角裡蹲著,都沒有動過,腿麻了實在是太正常了!”
施子煜真不知道該說時楚依什麼好了,他認命的將手放在時楚依麻了的那隻腿上,不輕不重地按了一會兒,直到她緩過勁來才
鬆手。
時楚依將胳膊環在施子煜的脖子上,仰著頭問:“施子煜,等你老了,會不會還像現在這樣對我好?”
施子煜將時楚依打橫直接抱起,走了幾步才道:“會比現在還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