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屋子裡就剩下施子煜和時楚依兩個人,施子煜拍了拍身側,對時楚依道:“依依!過來坐!”
時楚依走到床邊,並沒有坐下,而是居高臨下的看著施子煜,冷著臉問:“我在你的心裡,到底算什麼?”
施子煜抿唇不答。
他不是不知道時楚依在他心裡的位置,隻是才二十歲的他,不知道該如何將這份感情宣之於口。
時楚依也沒有繼續逼施子煜,她走到窗邊,背對著施子煜道:“你能和我說說,你方才和那位女心理醫生都聊了些什麼嗎?”
施子煜想了下:“就是些日常!”
“能和我具體說說是什麼日常嗎?”施子煜這七年的生活,對時楚依來說全都是空白,她想去了解。
“沒什麼,就是訓練、做任務、做任務、訓練而已!”沒有時楚依的日子,對施子煜而言,就是簡單的黑白兩色,昨天和前天,
並沒有大的區彆。
時楚依猛地轉過身:“施子煜,你對我不公平!”
施子煜不解地看過去:“哪裡不公平?”
“你可以和一位才認識沒幾天的女心理醫生聊一個多小時,可和我在一起,卻不願意多提一個字。這不是不公平是什麼?難道說
在你心裡,我還不如一個心理醫生值得你傾訴?”時楚依緊盯著施子煜的表情,他要是敢說是,她會毫不猶豫地上前揍他一頓,
然後轉身大步離開。
施子煜沒有回答時楚依的問題,而是道:“你吃醋了?”
“醋?對!我就是吃醋了!不行嗎?”時楚依理直氣壯地道。
“行!”施子煜翹起嘴角。
他覺得此時炸毛的時楚依,有一種彆樣的可愛。
“我和那位女心理醫生沒有什麼的,你彆聽她胡說,我心理一點問題都沒有!”施子煜不是一個喜歡解釋的人,可今天卻難得的
開了一次口。
時楚依沉默了一瞬,忽然道:“那個女心理醫生說的沒錯,你心裡的確埋著一件事,一件不願意和任何人提起的事,包括我!”
施子煜眸色漸深,周身仿佛豎起了寒冰,出聲艱難地道:“你……想聽那件事嗎?”
以前,時楚依一直覺得施子煜八歲之前的過往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的以後。
可現在,時楚依恍然發現,她之所以覺得不重要,那是因為她從未經曆過。
而對於施子煜來說,那是他心裡最深的痛,哪怕過去了十幾年,也依然撫不平。
時楚依在施子煜的床前蹲下,拉住他的手:“你不願意說,可以不說!我願意等,等你能坦然麵對,願意和我傾訴的那一天。”
施子煜反手握住時楚依的手,與她十指相扣:“早說晚說,總是要說的!”
施子煜不願再把過去的事回憶一遍,但是他更不願讓時楚依的心裡產生疙瘩。
隻要她想要的,隻要他有的!
他都願意給她。
哪怕是,揭開他心底已經化了膿的傷口!
施子煜將身子靠在床頭,眉頭緊蹙,整個人仿佛回到了他不願憶起的舊時光。
“我出生在一個從政的家庭,父親是當地的高官,母親是舊時代的大家閨秀!現在想來,他們的結合,與其說是因為愛情,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