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所的人拿眼神示意了一下保安,保安立刻上前把石頭他二堂哥製服。
石頭他二堂哥使勁掙紮:“你們放開我!時家妹妹!你快出來啊!”
時楚依在外麵睡覺一向很輕,早在石頭他二堂哥第一聲大喊的時候,她就聽見了。
她把衣服換好了,卻並沒有從正門走出去,而是從窗戶跳了出去。
時楚依住的是一樓,跳個窗戶簡直不要太容易。
她聽著招待所裡石頭他二堂哥對保安的叫罵聲,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手,轉頭去了醫院。
出於一名醫生的責任,師木鳶出了狀況,她是一定要去看看的。
但是石頭他二堂哥嘛,該受教訓的時候,也還是該受點教訓的!
時楚依趕到病房時,師木鳶已經被燒得渾身通紅。
這情況的確是不太好。
時楚依給師木鳶把了一下脈,師木鳶的脈象浮、數、洪!處理不及時的話,極有可能會燒成肺炎。
師木鳶剛生產完,很多的藥物都不適合使用。時楚依隻能采用物理辦法,讓護士用酒精給她的身體降溫。
此外,師木鳶這次發燒很可能是由於傷口感染而引起的,時楚依將師木鳶的傷口用她空間裡的藥物,重新給包紮了一遍。
等一切做完,已經是十來分鐘以後的事了。
雖然燒沒有立刻退下去,不過師木鳶的情緒倒是穩定了不少,至少不會說胡話了。
等石頭他二堂哥拖著滿是傷痕的身體回到醫院,卻見到時楚依正坐在床邊。
他這心裡啊!彆提有多氣憤了!
你說時楚依明明聽到他喊她了,就痛快地出來,和他一起來醫院唄,不就沒有那麼多的事情了嗎!
可時楚依倒是好,來之前連說一聲都沒有和他說。
害得他以為時楚依還在招待所裡,和招待所的保安起了衝突,被保安和被吵醒的客人一頓好打。
對方聲稱要以擾亂公共治安為由報警,石頭他二堂哥可不想和警察叔叔一起喝茶,隻能選擇破財免災,掏了十塊錢出來,招待
所的人才放他離開。
被打了一頓,還給對方了十塊錢,石頭他二堂哥覺得自己比竇娥還要冤枉。
時楚依直接無視掉石頭他二堂哥眼裡的憤怒,他不高興,她還更不高興呢!
時楚依又不欠他們夫妻倆的,相反她還對他們有恩。
石頭他二堂哥對她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還挑她的理,他有挑的資格嗎?
也就是時楚依的心腸好,換作是彆人,早就讓師木鳶自生自滅了。
“我媳婦的燒怎麼還沒退?”石頭他二堂哥問時楚依。
時楚依並沒有回答石頭他二堂哥的問題,而是問:“她醒來過嗎?”
石頭他二堂哥回憶了一下:“醒來過一次!有問題嗎?”
“她都吃了什麼?”時楚依又問。
“阿鳶說想吃魚,我就去國營飯店裡給她買了一條紅燒魚!”石頭他二堂哥老實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