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就石頭他二堂哥這樣的男人,她媳婦還是個從大城市裡來的知青呢,怎麼就瞧上了他?”時楚依有些不太能理解師木鳶的
審美。
施子煜卻覺得這沒有什麼值得奇怪的:“蘿卜白菜,各有所愛。愛情說來了就來了,和是哪個地方的人有什麼關係?”
“你這話倒是話糙理不糙。”時楚依十分隨意地道,“石頭他二堂嫂說是叫師木鳶,也不知道和師木林是什麼關係。”
施子煜握著時楚依的手緊了幾分:“你說什麼?”
時楚依不明所以,但還是把自己剛才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施子煜冷著一張臉問:“你認識師木林?”
彆看施子煜對彆人冷冰冰的,卻極少拿這樣的臉色對時楚依。
時楚依以為施子煜是吃醋了,忙解釋:“算是認識吧,我和他其實不怎麼熟,也就見過幾麵而已!”
施子煜的神情凝重:“以後離他遠一點,最好不要再見麵,記住了嗎?”
施子煜極少乾預時楚依交友,像羅果夫當初喜歡時楚依,在E國追了她好幾年,他也讓羅果夫住在了二層小樓。而石頭,他也隻
是不讓時楚依過於親近而已。
可到了師木林這裡,他僅聽了一個名字,連人家的麵都沒有見著,就態度非常堅決的說不允許,這其中定是有什麼隱情。
時楚依停下腳步,仰著頭問:“是他有什麼問題嗎?”
“我暫時不能告訴你!”施子煜一副不欲多說的模樣,“你隻要答應我就好。”
施子煜不想說的事情,時楚依問是問不出來的,她也就沒有再糾結於這件事。
時楚依晃了晃施子煜的胳膊:“安啦,我就算想見他,恐怕也不容易,他前段時間出了車禍,出院後就被他媽給接走了,現在人
還不知道在哪裡呢。”
“車禍?怎麼回事?”施子煜皺著眉問。
時楚依和施子煜娓娓道來:“說來也奇怪,他媽說師木林老老實實地在馬路上走著,是人家貨車司機一個沒控製好,把他給撞了
。可警察卻說,是師木林自己衝到大貨車麵前的。也就是說,是他自己一時想不開,故意找死。也不知道這兩個人孰是孰非!”
她其實更願意相信師木林媽媽的話,畢竟一個正當年的男孩子,能有什麼可想不開的呢。
隻是警察也沒有和她說謊的理由,也就是說,警察的話才更接近於事情的真相。
施子煜眉頭緊皺,眼裡有一抹難以掩飾的厭惡:“你還見過他媽媽?”
時楚依點了點頭。
雖然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去見師木林的媽媽,可見了就是見了,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施子煜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眼中翻騰起驚濤駭浪,好半晌才恢複平靜。
他聲音乾澀地問:“她……過得怎麼樣?”
“不太好!”兒子都出車禍了,師木林的媽媽要是還能好就奇怪了!
聽到時楚依說,那個女人過得不太好,施子煜忽然覺得自己的心好受了不少。
像那個女人這樣的女人,不配得到幸福。
“你認識她!”時楚依的這句話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