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他每天都睡不好,一閉上眼睛,眼前就浮現出戰友犧牲的場景。
他這趟任務執行的十分凶險,去了十個人,隻回來了兩個,而另一個還身受重傷,儘管保住了性命,以後也不能再繼續當兵了
,這對一個熱愛軍隊的年輕人來說,何其殘忍。
他現在都還清晰的記得,去看望那位戰友時,那位戰友眼神裡流露出的絕望。
每每想到這些,施子煜的心就難受得很,若不是怕魏姍擔心,他根本不會裝睡。
說起魏姍,施子煜整個人柔和了不少,魏姍是個很好的女孩。
這段時間,她沒日沒夜的照顧他,見他陷在回憶裡走不出來,不停地給他做心裡疏導,若是沒有她,他的身體也不能好的這麼
快。
上麵的領導見他們倆合適,就保了一個媒,儘管他覺得關係確定的太快了,但是上麵的領導連他們的戀愛報告都給批了,那魏
姍便就是他的女朋友了,他一定會好好珍惜她的。
至於方才忽然冒出來,自稱是他未婚妻的女人,施子煜隻覺得看著眼熟,像是在哪裡見過。
可不論他怎麼想,腦袋裡都沒有任何關於時楚依的印象,反倒是頭開始疼了起來。
施子煜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算了,想不起來就不想了,既然他不記得,想必時楚依也不是特彆重要的人。
時楚依回招待所之後,翻來覆去了大半晚才睡著。
第二天,太陽剛升起來不久,她就起了床,跑去電話亭給施遠晴打了一個電話。
她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問袁立業有沒有幫忙跟醫院打招呼,話筒裡便傳來了施遠晴焦急的詢問聲:“依依,你怎麼和子煜分手了?
”
時楚依被問得一懵:“我沒有和他分手啊!”
“那為什麼他打了戀愛報告,女方的名字不是你?”施遠晴奇怪地問。
時楚依抓著話筒的手握緊,手背上冒起了青筋。
她努力控製住自己,不讓自己的聲音顫抖:“施子煜他……他真的和魏姍打戀愛報告了?”
“你知道魏姍?”施遠晴的聲音提高了八度。
時楚依悶聲道:“嗯!昨天在軍醫院裡見過,她和施子煜的態度很親密!”
說到這,時楚依順便將施子煜的身體情況和施遠晴說了一下。
施子煜這是和那位叫魏姍的姑娘日久生情了呀,施遠晴覺得這事大條了:“子煜是什麼意思?”
“他說,他不認識我了!”時楚依的語氣艱澀,幾乎每回憶一遍那個場景,自己的心就要痛上一次。
“咳咳!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從小到大,施子煜對時楚依有多在意,施遠晴心裡清楚著呢,他絕對不會和時楚依開這樣
的玩笑。
“我也不知道。在E國的時候我們還好好的,我回來再見到他,就是這個模樣了。”時楚依現在心裡有一萬個為什麼想對施子煜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