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喘了口氣,接著道:“至於我說是軍營裡的男同誌,這一點就更好解釋了,軍區管理嚴格,如果不是部隊裡的男同誌,是
很難出現在這裡的。”
彆說,經楊柳這麼一分析,事情還真挺像那麼一回事兒的。
當然,這得建立在謝和平完全不了解情況的前提下。
“楊柳同誌,你既然分析的這麼透徹,為什麼昨晚沒有說?”湯謹言玩味地問,“倘若時楚依同誌真的犯了原則性的錯誤,及早發
現,也能及早處理,不是嗎?”
楊柳的手下意識地捏著衣角:“我……我念在我們是戰友,又是同在一個寢室的情分上,才選擇隱瞞的。可是,我這一夜輾轉反
側,實在是過不去良心這一關,才會一大清早的跑來和謝教官說!希望謝教官能夠看在我舉報的情份上,不要扣我的分!”
湯謹言覺得楊柳說了這麼半天,最後一句話才是關鍵。
時楚依一夜未歸,她跑來找謝和平,不是為了室友的安危,反而是怕自己被此事連累而扣分。
這樣的做法可真夠薄涼的!
“楊柳同誌,你知道昨晚是誰找時楚依同誌的嗎?”湯謹言背著手問。
楊柳搖了搖頭,她隱隱覺得這個人是施子煜。
可是,一來,她沒有任何證據;二來,施子煜是她的教官,她怕把這事兒捅出去,轉頭會遭到施子煜的報複。
到時候,哪怕她不被扣分,像施子煜折騰路愛平一樣,折騰個她幾天,也夠她受的。
湯謹言道:“那個男人是我!”
“啊?”楊柳嚇了一跳。
她完全沒有想到,她方才說的和時楚依亂搞男女關係的男主角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我和時楚依同誌並無男女私情,我找她是因為有重要的任務交給她,是正經的公事,三營的許多弟兄都可以作證。事前我有和
謝教官打過招呼。”湯謹言看向旁邊的謝和平,“謝教官,你說是不是?”
謝和平立刻配合道:“是!這事我的確提前知曉!”
他麵上鎮定自若,心裡卻在瘋狂吐槽,知曉什麼知曉,他現在都還什麼也不知曉呢!
湯謹言順便解釋了一下楊柳之前的疑問:“我之所以沒有讓去寢室裡找時楚依同誌的女同誌表明我的身份,就是怕會鬨出來一些
不必要的誤會,影響時楚依同誌的清譽。
可我萬萬沒有想到會弄巧成拙了,這一點,我有愧於時楚依同誌。
不過,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如今把話說開了,也就真相大白了!”
楊柳尷尬的臉都紅了,呐呐道:“原來是這樣啊!是我誤會了!”
舉報了彆人,一句誤會就能算了嗎?
當然不能!
“楊柳同誌,軍人要有實事求是的精神。你方才舉報時楚依同誌,沒有任何事實根據,隻靠著主觀猜想,完全違背了這一精神,
我代表部隊扣你一分。
另外,時楚依同誌夜不歸宿,你作為寢室長,沒有及時向上級反應情況,屬於工作失誤,也要扣上一分。
同時,你還要向時楚依同誌進行道歉,你沒有意見吧?”謝和平問。
楊柳很有意見,可是她說了有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