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真,大兵今天雖然聽到他的戰友在討論施子煜,卻並沒有參與到話題當中,屬於無辜被殃及的池魚。
然而,他卻一直沒有為自己辯解過一句。
一來,他明明聽見了戰友的言論,卻沒有及時阻止,這是失職。
二來,他和這些戰友私底下的關係不錯,如果一遇到事情就撇清,他以後也沒有辦法再在這個圈子裡混了。
所以,罰就罰吧,隻要不被部隊裡記過,罰他什麼他都認了。
另外幾名戰士即便心在滴血,也不敢再鬨騰了,不然的話,處罰隻會越來越重。
二營的營長見時楚依這回沒意見了,大聲對周圍看熱鬨的人道:“今天的事情,大家全都引以為戒,再有此類事件發生,全都按
照今天的懲罰標準來辦!行了!大家散了吧!”
說是散了,圓臉的戰士和娃娃臉的戰士看向時楚依的目光,卻都有些虎視眈眈的。
時楚依走到幾名戰士跟前,雙臂環胸道:“我知道,你們幾個在麵上雖然不說什麼。但是,心裡對於我這個突然冒出來多管閒事
的人,定然是多有不喜。
為了防止他日再從你們嘴裡傳出來對我不利的謠言,我給你們一個光明正大教訓我的機會。
今天晚上七點鐘,訓練場東北角見,是爺們的話,就用自己的實力來向我證明。
當然,你們要是覺得自己不是爺們兒的話,我也無話可說!”
齊木楠拉了拉時楚依的胳膊,勸道:“算了吧!”
這可是幾個大男人啊!
況且,他們常年身在部隊。身體素質比普通的男人不知道要高出來多少倍。
時楚依即便身上有些武藝,可她畢竟是個女人,在體力上有所不及,對上了他們,吃虧的多半還是她。
時楚依拍了拍齊木楠的手,小聲道:“我心裡有數!”
路愛平涼涼地插話:“齊姐,你彆管她,人家願意做以卵擊石的事兒,咱們就在旁邊看著卵是怎麼碎的唄!”
路愛平心道,時楚依多半是在逞能呢!時楚依要是真有本事,那天早上還能由著她和楊柳打她的臉?
時楚依懶得搭理路愛平,眼睛就那麼直直地看著幾位戰士:“你們怎麼不表態?難不成是怕輸給我一個連新兵都還算不上的女同
誌?”
“誰說我們怕了,比就比!”圓臉的戰士最不禁激,一口應了下來。
大兵快要頭疼死了,他戰友難不成是傻嗎?難道沒有看出來這是一個大坑嗎?
他們去和時楚依比試,不論是輸了還是贏了,名聲都不會好聽。
贏了的話,外麵的人會說,他們居然跟一個女人動手,不是大丈夫所為。
輸了的話,那就更慘了!
以後誰見了他們,都會說:“看!這就是那個連還沒有正式入伍的女醫護兵都比不過的誰誰誰!”
這樣的標記比在背後道施子煜的是非,被人給抓到了,還要讓人感到糟心。
這樣的大坑,誰願意跳誰跳,反正他是不想跳。
大兵推脫道:“晚上七點,我們還有訓練任務!”
“那你們什麼時候有時間?”時楚依問。
“這個……”大兵答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