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程平常說話一向溫溫柔柔的,甚至於帶著幾分怯懦,這還是路愛平第一次見到方程程這麼強勢。
路愛平一時間被方程程給鎮住,連反抗都忘記了。
方程程見路愛平冷靜了不少,溫聲勸道:“你彆意氣用事,這對你沒有什麼好處!”
路愛平如果因為能力不足被淘汰,那還好說,但是如果因為犯了原則性的錯誤,被部隊給淘汰了,方程程也不好和路家人交代
。
所以,該阻止的,哪怕得罪路愛平,方程程也必須要阻止。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難道就這麼算了?”要真就這麼算了,路愛平是萬萬不會甘心的。
方程程見宿舍裡沒有彆人,提議道:“不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路愛平的眼睛亮了:“這是個好主意,你去給我弄點安眠藥去!”
方程程麵露遲疑:“我……”
路愛平抬著下巴道:“這是你給我出的主意,你必須得給我辦妥了。不然的話,大不了我和時楚依魚死網破!”
路愛平和時楚依魚死網破不要緊,路愛平她媽舍不得怪自己的女兒,會把賬全都算在方程程母女身上。
倘若是方程程自己倒是無所謂,事關她媽,方程程就不得不慎重了。
方程程硬著頭皮回答:“好!”
路愛平聽了方程程的回答,心裡的氣順了不少,指揮方程程道:“把地上的東西收拾一下,彆被人給看出來了!”
方程程輕歎一聲,永遠都是這樣,路愛平闖禍,她給路愛平收拾爛攤子。
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豆腐塊看似每個人都一樣,實際上,每個人疊的總會有略微的不同之處。
時楚依一回來就發現,自己的被子被人給動過了,她直接向路愛平看去,路愛平白了時楚依一眼。
時楚依嘴角勾起一絲微笑。
行啊!
路愛平做得了初一,就彆怪她做十五。
時楚依徑直走了過去:“路愛平同誌,你對我是不是有意見?”
路愛平理直氣壯地道:“是!”
時楚依的手狀似無意的在路愛平枕頭上摸了一把:“有意見也給我保留著!”
說完,時楚依也不管快要被氣得冒煙的路愛平,悠哉地走回了自己的床鋪,把被單、被罩、枕套全都換了一遍。
路愛平特彆想和時楚依打上一架,可是一想到方程程的話,到底將這口氣忍了下去。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時楚依,等著瞧!
路愛平本來還想讓時楚依等著瞧的,結果第二天早上起來,發現臉上癢得厲害。
路愛平一撓,就是一道紅印子。
路愛平氣勢洶洶地衝到時楚依麵前:“時楚依,這次是不是又是你在搗鬼?”
時楚依十分淡定地道:“我從來就沒有搗鬼過,又談何一個又字!路愛平同誌,你還是不要隨便往人身上潑臟水為好,要知道,
我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嶽紅梅一邊編辮子,一邊道:“有條瘋狗啊,沒事的時候總是喜歡亂咬人,實在是太招人討厭了!”
路愛平狠狠地瞪向嶽紅梅:“你說誰是瘋狗呢!”
嶽紅梅繼續編自己的辮子,連個眼角的餘光都沒有給路愛平:“誰應說的就是誰唄!”
“嶽紅梅,你才是瘋狗呢!你的全家都是瘋狗!”路愛平大聲道。
路愛平惹不起總使陰招的時楚依,總不至於連嶽紅梅都對付不了。
嶽紅梅騰的站了起來:“大家都聽見了吧,她指明道姓的辱罵我和我的全家,這個氣我是忍不下的,我去找教官好好說道說道!
”
說著,嶽紅梅就要往外走。
齊木楠趕緊拉住嶽紅梅,勸道:“都是一個寢室裡住著的,大家要團結,我讓路愛平同誌給你道個歉,這事就算了,成不?”
論私交,齊木楠和嶽紅梅的關係更好一些,可現在她是寢室長,就必須要維護寢室的整體利益。
她們內鬥起來,不論結果如何,因為不團結,都是要被扣分的。
“我今天就給木楠姐一個麵子。”嶽紅梅雙臂環胸,“路愛平,現在給我道歉,亦或者是到了教官那裡,當著教官的麵和我道歉,
你自己選一個吧!”
路愛平明知道自己應該立刻向嶽紅梅道歉,好把這件事給平息了,可她就是拉不下這個臉。
好像是她一旦和嶽紅梅說了對不起,就低了嶽紅梅一等一樣。
方程程見雙方僵持不下,主動站了出來,對嶽紅梅道:“我代替路愛平向你說一聲對不起!”
嶽紅梅並沒有這麼算了,而是道:“路愛平自己長了嘴巴,我要聽她親口說。”
方程程扯了扯路愛平的衣袖,小聲道:“好漢不吃眼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