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政委補充道:“當然,不論你選擇哪一個,都要寫一份4000字的檢討,貼在公示欄上,好給被你欺負過的同誌一個交代。”
金政委之所以這麼說,主要是路愛平犯的錯不少,性質雖然惡劣,卻都是小打小鬨,並沒有做出來危及他人生命以及財產安全
的事。
再者,路愛平犯了錯,部隊不但不及時製止,而是縱容,把路愛平當做其他準醫護兵的磨刀石。
仔細說起來,部隊也要承擔一定責任的。
所以,金政委對路愛平的處罰,要比當初對待楊柳輕上一些。
路愛平挺喜歡部隊的,可形勢不由人,為了不讓自己的檔案上染上汙點,她隻能選擇第一種!
金政委對路愛平的選擇並不意外,轉頭對方程程道:“方程程同誌知情不報!罰你寫2000字的檢討,外加扣10分,你有意見嗎
?”
嚴格來說,方程程算是路愛平的同黨,金政委沒有把她直接趕回家,已經是手下留情了,她當然沒有意見!
至於被扣的10分,方程程相信,她一定可以靠著自己的實力再得回來的。
金政委見方程程識趣,不禁對這個姑娘多了份欣賞。
方程程家裡的事,他多少知道一些,站在她的位置上,以她的年齡和閱曆能做到現在這樣,也挺不容易的。
金政委揮了揮手,說道:“行了,你們兩個可以離開了!”
路愛平和方程程離開金政委的辦公室,沒走多遠,路愛平就忍不住揚手給了方程程一巴掌。
路愛平邊打,邊罵道:“白眼狼!”
方程程沒有吭聲。
她和路愛平是講不清道理的,路愛平既然說她是白眼狼,就當她是白眼狼好了。
路愛平看不慣方程程這副逆來順受的模樣,又打了她一巴掌:“你剛才不是挺能說的嗎?你現在倒是說啊!”
方程程低下頭,喏喏地道:“對不起!”
她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可路愛平認為她做錯了,她就是錯了。
寄人籬下,就是這麼沒有人權。
方程程揚起一抹苦笑,卻讓臉上的傷更痛了。
路愛平聽到這聲對不起,氣消了些許:“既然覺得對不起我,你剛才為什麼不把所有的事擔下來?”
“事實勝於雄辯,不論我說什麼,都沒有意義。”方程程解釋道。
“事實?隻要你肯承認,那些就不是事實。”路愛平拽住方程程的胳膊,“走,跟我去金政委那裡,把事情解釋清楚!”
方程程一把抱住路旁的大樹,不肯跟路愛平走。
路愛平見方程程不聽她的,又要上手打方程程,卻被恰好路過的國字臉戰士給抓住了手腕。
國字臉戰士沉聲道:“這裡是部隊,戰友之間要友愛!”
路愛平使勁掙了掙,卻沒有掙開國字臉戰士的鉗製。
路愛平氣急敗壞地道:“你放開我,我們之間的事不用你管!”
“你們應該是準醫護兵吧?我帶你們去找你們的教官,你們的教官一定有權利管你們。”國字臉戰士道。
路愛平揚著下巴道:“你去找我的教官也沒有用!我已經被淘汰了!”
被淘汰了可不是一件光榮的事,居然讓路愛平說得這麼理直氣壯,這也是沒誰了!
國字臉戰士擰眉問:“被淘汰了還敢惹事,你是想被記過嗎?”
路愛平當然不想被記過,她恨恨地看著國字臉戰士,終還是妥協了:“我不動手了還不成嘛!”
國字臉戰士並沒有將路愛平放開,而是道:“和這位同誌道歉!”
路愛平不情不願地道:“對不起!”
方程程抬起頭,柔聲道:“沒關係!”
國字臉戰士覺得路愛平的道歉一點誠意都沒有,可方程程這個當事人都原諒她了,他也不好再說什麼。
國字臉戰士將路愛平放開,路愛平活動了兩下被他抓疼的手腕,說道:“我記住你了!”
說完,路愛平氣勢洶洶地離開了。
方程程滿是歉意地道:“謝謝你!給你添麻煩了!”
方程程對國字臉戰士有些印象,知道他是二營的,正好在路愛平的表姐夫手下。
如果路愛平跑到二營營長麵前說國字臉戰士的壞話,國字臉戰士少不得要被穿小鞋。
“沒事!”國字臉戰士看著方程程被路愛平打得腫得很高的臉,起了憐惜之意,“我這裡有一支消腫的藥膏,你拿去用吧。”
方程程連忙推辭:“不用,我去醫務室買支藥膏就成!”
國字臉戰士拉過方程程的手,將藥膏硬塞到她的手心:“我給你,你就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