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子煜對周護士道:“以後我就住在這個房間了,你不用近身照顧我,每天隻要把我和我幾名同事的一日三餐給打好了送來就
成!”
施子煜說這話的時候,特意看了時楚依一眼。
還好,時楚依並沒有表現出不高興。
看來時楚依所針對的,隻是像張護士這樣年輕的姑娘而已。
以後,他得離年輕的姑娘遠一點,不論對方對他有沒有企圖,保持距離總沒有壞處。
施子煜不用她做事,周護士自然樂得輕鬆,隻是有的事情必須要事先問清楚:“一會兒周主任要來給你換藥,你在這方便嗎?”
“時楚依同誌以前的職業就是軍醫,有她給我換藥就夠了!是不是時軍醫?”施子煜趁機和時楚依搭話。
當著這麼多外人的麵,時楚依也不好不給施子煜麵子,便點了點頭。
時楚依的醫術究竟如何,周護士並不清楚。
不過,既然一個人願打,一個願挨,她也不好去做那個壞人。
反正她就是一個護士,儘好自己的本分就好。
從這一點來看,周護士可比張護士知情識趣多了。
施子煜搬到6號犯人的病房之後,保護6號犯人的人數,便從三個變成了四個。
彆看施子煜的腿上中了一彈,可他的實力擺在那裡,哪怕受了傷,一兩個敵人也不是他的對手。
10號戰士和14號戰士對於施子煜的加入都很歡迎,時楚依卻表現得很平淡,一副不怎麼待見施子煜的模樣,連他跟她說話都愛
搭不理的。
幾次下來,就連10號戰士和14號戰士都發現,時楚依和施子煜之間出了問題。
14號戰士平日裡和施子煜的關係不錯,兄弟有難,自然要幫上一把。
於是,14號戰士湊到時楚依身邊,給施子煜說好話:“施子煜同誌這個人嘴上不會說,可心裡卻是在乎你的。
他受了傷,本來是不用再繼續做任務的,可是為了和你在一起,把病床巴巴的搬到了這裡來,這可不是一般的男人能夠做得到
的。
你看在他一片真心的份上,有什麼坎,就讓它過去吧!”
“他來這裡並不是為了我,隻是因為他身上有身為軍人的責任感而已。”時楚依垂下睫毛,“我在他心裡的位置,彆說第一了,估
計前三都排不到。”
14號戰士聽時楚依這麼說,也不知道該怎麼勸了。
感情的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時楚依雖然不怎麼搭理施子煜,不過該給他上藥的時候,她也沒推辭。
施子煜故意喊疼,想惹時楚依心疼。
然而,時楚依臉上一直麵無表情,像是帶著一層麵具一樣,讓施子煜看不清她心裡的真正想法。
施子煜並不氣餒,耐心的哄著:“依依,我那次和你說話,沒有控製好自己的情緒,語氣不太好,這是我不對,你彆生我的氣了
好不好?”
時楚依不答話,繼續綁著手裡的繃帶。
施子煜又往後退了一步:“你不是想讓我跪下給你唱《征服》嗎?你教我怎麼唱,我唱給你聽。”
時楚依被施子煜給煩的不行,終於開了口:“施子煜,我隻有兩個字要和你說!”
“什麼?”施子煜洗耳恭聽。
時楚依將最後一個繃帶係好,看著施子煜道:“晚了!”
施子煜的心跳瞬間漏了一拍,拽住時楚依的胳膊道:“不晚不晚,隻要咱們心裡還有彼此,就沒有晚了這一說。”
10號戰士和14號戰士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這還是他們之前認識的高冷的施子煜嗎?
怎麼到了時楚依麵前,施子煜的人設就崩了呢?
時楚依看到兩位戰友的動作,心裡無奈無奈的,對施子煜道:“你消停點!”
“我消停點,你就肯原諒我了嗎?”施子煜問。
“我會考慮!”時楚依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施子煜瞬間閉嘴了。
模棱兩可也比完全不搭理他好啊!他有的是耐心,一定可以慢慢融化時楚依被冰封住的心。
10號戰士悄悄給施子煜豎了一根大拇指。
施子煜欣然接受。
平靜的日子過了三天,警察又來醫院錄筆錄。
問10號戰士他們什麼問題,時楚依並不知道,不過問她的卻是換湯不換藥。
隻不過,在態度上,警察強硬了許多,說時楚依的藥危害了國家公共安全,讓她必須交出來。
時楚依問:“菜刀危害國家公共安全了嗎?”
警察察覺到時楚依的語言陷阱,說道:“這事和藥無關,你彆轉移話題!”
“怎麼就沒有關係了?”時楚依道,“菜刀和我的藥性質是一樣的,平常的時候,菜刀隻是再普通不過的一件用品而已。
當有人拿著菜刀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時,菜刀才算是危害到國家公共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