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首長滿是可惜的道:“他居然過世了!”
這樣的人才,如果現在活著的話,對整個華國來說,絕對是一件極好的事情。
“他師承何處,你知道嗎?”劉首長不死心的問。
雖然這個人死了,但是如果這個人的師兄弟在世的話,也一樣可以為國家所用。
儘管劉首長沒有明說,不過他心裡的想法,時楚依多少能夠猜得出來。
柳先生師承何處,時楚依並不知道,不過他倒是有一個兒子,在製作飛行器上麵,天賦極高。
凡是經過他兒子手裡的飛行器,隻要試一遍,他兒子就能夠發現問題出在哪裡,比時楚依厲害多了。
可惜,柳先生的兒子現在還不知道在末世的哪個角落裡呆著呢,根本幫不上劉首長的忙。
“他沒有提過!”時楚依道,“不過,他把他畢生所學,都教給了我,您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問我也是一樣的。”
劉首長隻聽施子煜說過,時楚依在醫術和偽裝上麵有一定的成就,卻沒有想到,她竟然在製造飛機上麵也擅長。
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時楚依小小年紀,便達到彆人窮儘一生,都很難獲得的知識儲備量。
劉首長麵上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心裡卻不太敢相信。
這些年來,他沒少參與製造飛機的會議,儘管他自己不會造,但是相關的知識卻知道一些。
劉首長撿了幾個自己知道的問題問時楚依,時楚依全部能夠對答如流。
甚至,比他所知道的答案,還要全麵幾分。
這時候,劉首長不得不承認,時楚依在這方麵的確有幾把刷子。
“你說的全都是理論,你有把握能將圖紙上麵的飛機,實實在在的做出來嗎?”劉首長鄭重的問。
“能!”時楚依很肯定的回道,“我見到過成品!”
“成品在哪裡?”劉首長雖然這麼問,卻沒有想過,能從時楚依這裡得到答案。
畢竟,那可是一架飛機,不像是自行車那種小交通工具,哪怕真造了出來,也不是那麼好藏匿的。
時楚依猶豫了一瞬。
成品在哪裡?自然是在她的空間裡。
隻是,她想要在不暴露自己有空間的情況下,將飛行器拿出來,並不那麼容易。
不過,事在人為,即便不那麼容易,卻不代表一點辦法都沒有。
具體要怎麼說,她必須要好好思考一下。
時楚依不說話,劉首長也沒有說話。
私心裡,劉首長並不想要去逼時楚依。
但是,事關國家大事,他不能憑借著自己的一時意氣用事。
許久之後,時楚依回道:“我知道這駕飛機的成品在哪裡,但是我曾答應過柳先生,不會將此事透露出去!除非……”
“除非什麼?”劉首長問。
劉首長以為時楚依會趁機給自己謀好處,卻沒有料道,時楚依說:“除非您能夠保證,不再追問柳先生的事,也不會將我給您飛
機圖紙的事情透露出去。”
“你究竟知不知道,一旦這架飛機製造成功了,你將擁有怎樣的榮耀?”劉首長擰眉問。
“我知道!但是,我將飛機的成品拿出來,已經違背了對柳先生的承諾,如果我再承受本應該屬於柳先生的聲名,他日我魂歸地
下,哪裡還有顏麵麵對柳先生?”時楚依情真意切的道。
劉首長原本隻是因為時楚依很像故人之女,才對她頗為喜愛。
如今,他是真的欣賞時楚依這個姑娘。
古人說:“人無信無以立。”
但是,這個世界上,真正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人,又有多少呢?
“好!我答應你!”劉首長道,“如果我違背了今日的諾言,就讓我被後人永遠唾罵!”
劉首長的這個誓言裡,沒有提“不得好死”那種俗套的話。
但是,對一位為國家的興衰操勞了一輩子的人來說,有什麼能夠比被後人唾罵,更讓他感到難過的呢?
時楚依見劉首長答應了,很痛快的道:“飛機的成品並不在C市,而是在M市的一處地方,您如果想見的話,我可以帶您去!”
劉首長自然是想見。
隻是,他的行程並不自由,他這次在外麵已經耽擱了有十來天了,必須要先回都城一趟,處理一些事情。
不把潛藏在暗處的危險給清除了,他也不好有大的動作。
劉首長道:“等過一段時間,我會找一個理由,將你暫調到M市幾天。到時候,你再帶我去看飛機的成品,應該不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