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做過買賣人口的事!”師木鳶矢口否認。
時楚依雙臂環胸道:“你為了繼承師家的家業,特意買了一個孩子,謊稱是你的親生兒子,這還不算買賣人口,什麼算是買賣人
口?”
“我那是收養!”師木鳶解釋道。
時楚依問:“你有收養證明嗎?”
師木鳶瞬間啞口無言。
收養證明這種東西,她當初的確沒有辦過,就怕事後被人尋到蛛絲馬跡給查出來。
然而,即便如此,師木鳶仍舊不願意承認:“師承業家裡是自願把孩子給我養的,我給他家錢,隻是表達一下感激之情而已,很
多人都這麼做,我這不犯法!”
施子煜一錘定音:“你給了對方錢,這就是買賣!”
像這樣的事,民間的確有很多,大多的時候都是官不舉民不究。
本來兩相情願的事,施子煜沒想參和,但是師木鳶往時奶奶的墓碑上潑豬血的事,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他這才想借著買賣人口的事,讓師木鳶在監獄裡待上幾年,好好清一清腦子。
時楚依見已經把師木鳶給嚇唬住了,緩和了語氣道:“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隻要你當著眾鄉親的麵,去我奶奶的墳頭,磕一百
個頭,並誠心認錯,這事就算過去了。
要不然,咱們立刻去警察局,你侮辱的是軍人家屬,到時候你將受到怎樣的懲罰,我可就控製不了了!”
師木鳶咬著唇道:“你說話算數?”
時楚依沉聲道:“這麼多鄉親在呢,我說的話自然算數!”
師木鳶下定決心:“好,我去磕頭!”
師木鳶肯答應,就證明這事的確是她做的。
周圍人的神色已經出離憤怒了,不論施子煜和師木鳶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都不該殃及一個死者。
於是,師木鳶要給時奶奶磕頭的時候,眾人紛紛跟了過去。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師木鳶連耍賴的機會都沒有,一邊磕頭,一邊大聲喊我錯了,整整磕了滿滿一百個響頭才結束。
師木鳶起身的時候,腿都站不直了,周圍卻沒有一個人上前扶她一把,可見她平時做人,究竟有多麼的失敗。
她唯一慶幸的是,劉可心今天和劉大樹一起去鎮上了,沒有看到她這麼狼狽的模樣。
“這下你們滿意了嗎?”師木鳶恨恨的問。
時楚依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將墓碑上的豬血擦得一乾二淨,給她奶奶磕了一個頭,站起身之後,才道:“我說話算數,你給我奶
奶的墓碑潑豬血的事,就這麼了了。”
本來嘛,師木鳶這事屬於違法,卻不構成犯罪,哪怕鬨大了,頂多也就是師木鳶給她賠禮道歉,再賠點錢的事。
時楚依不缺錢,能讓師木鳶在青山綠水生產隊名譽掃地,也是不錯的。
師木鳶剛鬆了一口氣,時楚依忽然話鋒一轉:“不過,你涉嫌買賣人口,我作為一名軍人,見到這事不能不管,所以警察局,你
還是要走一趟的!”
“你怎麼可以這樣!”師木鳶以為她磕完頭,所有事都了了呢。
“既然做錯了事,就要負起相應的責任!”時楚依轉頭問張大隊長,“張大隊長,生產隊有車嗎?”
張大隊長見識到了他們的本事,哪裡還敢再得罪:“有一台拖拉機!你們要用的話可以拿去用!”
時楚依點了點頭,說道:“那就麻煩送我們去一趟鎮上!”
“我不要去警察局!我不要!”師木鳶說著,就想轉身往山下跑。
施子煜快走兩步,一把挾製住了師木鳶的手腕,讓她動彈不得。
師木鳶使勁掙紮,不但沒能掙脫,施子煜的束縛反而越來越緊。
師木鳶哭著道:“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就看在爸的麵子上,饒了我這一次,好不好?”
施子煜絲毫不為所動:“我說過了,我從來沒有你這麼一個妹妹!”
施子煜不止一次的想過,如果沒有師木鳶,當年馮晚就沒有借口再纏在師為國的身邊,他媽媽知道之後,也許就不會受那麼大
的刺激,累得舊病複發,年紀輕輕的便去了。
所以,彆說師木鳶是個沒有良心的人,哪怕她是個純真善良的女孩子,施子煜也不會喜歡這個妹妹的。
“你把親妹妹送進警察局,你這心也太狠了!”師木鳶一言不合就進行語言攻擊。
施子煜十分淡定的回道:“和你比,我還差得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