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紙上不僅寫了杜鵑當年來華國的目的,還曬出了相關證明,證明她並不是E國派來華國的女特工。
另外,文章裡還附贈了一份DNA檢測結果,證明時楚依和羅果夫的父親存在血緣關係,時楚依的的確確是杜鵑之前流落在華國
的女兒無疑。
同時,文中還表明了,華國和E國是友好的朋友,兩國通婚是正常現象,不應該被惡意揣測,否則傷害兩國之間的感情。
任何問題一旦上升到國家這個高度,就不是一個小問題。
因此,即便羅果夫的父親找的這家報紙,不是什麼知名的大報紙,隻是一個籍籍無名的小報,傳播速度仍舊非常迅速。
再加上施子煜和時唯一找了些人,在後麵推波助瀾了一把,再也沒有人敢拿時楚依的身世說事。
劉首長見哪怕不用他出手,施子煜和時唯一也能很快把時楚依給救出來,索性來了一個錦上添花。
於是,劉首長將施子煜給他的錄音筆,讓自己的人轉交給賈首長,並讓人給賈首先帶一句話,叫做“多行不義必自斃”。
賈首長看過以後,氣不打一處來。
他是想要時楚依手裡的那件文件不假,卻從來不給人留任何把柄在手裡。
他的寶貝長子倒是好,總是疏忽大意,再這樣下去,賈家的家業早晚會毀在他長子的手裡。
賈首長把他的長子叫了過來,狠狠的訓斥了一頓,然後讓長子把身邊的人好好篩選一遍,彆再留一些“人在曹營心在漢”的禍害
。
如果再有一次這樣的事情發生,賈首長就重新選擇一個繼承人。
賈首長的長子心裡一凜,賈首長這話絕對不是說說而已,而是完全有這個能力。
因為賈首長一點都不缺兒子,他的婚生子就有三個,私生子更多。
隻要賈首長想換繼承人,會爭這個位置的,絕對不在少數。
有了繼承人這個身份,就意味著將來會有享受不儘的權利、地位、榮耀、財富,賈首長的長子自然不願意舍棄。
所以,賈首長的長子回去以後,立刻開始著手調查身邊的人。
他這個人本來就有點多疑,現在更是看誰都不像是跟他一條心的,導致越來越不得人心。
賈首長的其他兒子看出來了點苗頭,暗中運作起來,準備先合力把賈首長的長子,從繼承人的位置上拉下去,再謀其他的事。
賈家正內鬥不休的時候,賈首長終於承受不住外界的輿論壓力,讓漢馳將時楚依放了出來。
“時楚依同誌,您彆見怪,間諜的事情不是小事,必須要查得清清楚楚才行。”漢馳賠笑道。
他真怕時楚依一言不合,把他故意不給她能吃的食物的事給捅出去,那樣的話,他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時楚依活動活動自己的手腕:“你們現在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您是一位好同誌,沒有任何問題。這段時間,讓您在這裡受委屈了!”漢馳從兜裡掏出來一塊做工精致的女士手表
,“這是小小的心意,不成敬意!”
時楚依看了一眼女士手表,雖然是國內產的,卻也值個一百來塊錢,相當於她在部隊一個多月的工資。
“你買的?”時楚依問。
漢馳想了想,緩緩地點了點頭。
“覺得對我心存歉疚?”時楚依接著問。
漢馳又點了點頭。
時楚依一針見血的道:“人隻有做錯了事,才會心存歉疚。這麼看來,你也覺得你做的事情是錯的。”
漢馳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我……我也是身不由己!”
他如果早知道,時楚依能搞出來那麼大的動靜,就算再借他一個膽子,他也不敢像之前一樣對待她。
彆看這事是上麵的人吩咐他做的,一旦出了事,上麵的人可不會替他兜著,倒黴的人隻能是他。
時楚依淡淡的看了漢馳一眼:“你這句身不由己,我記住了!”
話落,時楚依不再和漢馳廢話,大步的往外走去。
漢馳擦了擦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看著手裡的女士手表,心裡五味雜陳。
不遠處,施子煜、時唯一、羅果夫的父親還有羅果夫,早早的等在了那裡。
可時楚依卻像是根本沒有看到彆人一樣,直接撲進了施子煜的懷裡。
沒有人知道,在那些個沒有吃喝、沒有人說話聊天的日日夜夜,時楚依有多麼渴望這個溫暖的懷抱。
施子煜將時楚依緊緊抱住,在她的耳邊道:“沒事了,我以後不會再讓你有事了!”
時楚依眼眶一紅,卻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落下來:“這可是你說的,我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