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巧,時楚依排隊打飯的時候,恰好遇上了石頭。
石頭走到時楚依跟前,低著頭,滿是歉意地道:“依依,妞妞的事我已經知道了,對不起!”
從前他一直以時楚依的守護者自居,如今他卻沒有那個臉麵這麼說了。
“她這次犯下的錯,跟你沒有關係,你不用和我說對不起!我隻想知道,妞妞當年舉報我爺爺的事,你知道嗎?”時楚依直直地
看著眼前,這個她當成親哥哥一樣看待的男人。
石頭艱難地點了點頭。
妞妞是石頭的親妹妹,石頭會向著她,時楚依能夠理解,她不能理解的是石頭的欺騙。
“這麼多年了,你明明有很多機會和我說,為什麼選擇了隱瞞?”時楚依想從石頭的口中要到一個答案。
“對不起!”除了這三個字,石頭實在不知道,自己還能再說些什麼。
多年來,他致力於在時楚依麵前,樹立一種努力、正直、陽光的形象,如今轟然倒塌了。
他的心裡很難受,卻又無可奈何。
時楚依的聲音冷淡了下來:“我知道了!”
“我們……我們以後還是好朋友嗎?”石頭艱難地問。
時楚依回道:“我們還是朋友!”
時楚依自認,她和時即安待石頭和妞妞兩兄妹不薄,不僅在那個貧窮的年代,經常給他們吃食衣物,時即安還收石頭為徒,教
他醫術。
可以說,沒有時即安的教導,未必有今天的劉大力。
然而,石頭明知道是妞妞舉報了時即安,卻為了自己的私心,選擇隱瞞時楚依,一隱瞞就是十幾年。
不論石頭有再充足的理由,時楚依都無法再像以前一樣,毫無成見的待石頭好。
石頭臉色一白,雖然他心裡已經放下了對時楚依的愛意,可她畢竟是他喜歡了多年的女孩,他做不到一點都不在乎。
石頭剛要開口,為自己說兩句話,時楚依忽然道:“金花來了!”
石頭隻好將到口的話咽了回去,等他發現時楚依是故意忽悠他的,他已經錯過了為自己辯解的最佳時機。
石頭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也許他和時楚依,不僅僅是**人有緣無分,做朋友也是一樣的。
時楚依將飯打好,找到施子煜的位置坐下,將她方才遇到石頭的事和他說了一下。
施子煜給時楚依夾了一筷子雞蛋:“石頭沒有向你求情?”
時楚依將雞蛋塞進嘴裡:“求什麼情?”
“孫隊長說,劉迎新不僅要被開除軍籍,還要在牢裡待上兩年。”施子煜回道。
石頭和劉迎新雖然多年未見,但是以他從前寵妹妹的程度,為劉迎新求到時楚依這裡,也不是不可能的。
“沒有!他就算有這個心,估計也張不開這個嘴!”時楚依對石頭的性格還算了解。
“你以後啊!多長一點心眼,彆那麼傻了!”時楚依很善良,隻是在施子煜看來,有時候善良的過了頭。
“我以後不會了!”時楚依保證道。
她在末世的時候,被施子煜給保護得太好了,才會養出一副不知人心險惡的模樣。
這些年來,她一個人經曆了不少事,哪裡還能是當初那個傻白甜。
施子煜見時楚依把他的話給聽了進去,便沒有再說。
他以前一直覺得,時楚依和石頭的關係太好了,總讓他有那麼一丟丟的嫉妒。
從今以後,他應該不用再有這樣的擔心了。
兩個人吃完午飯,就坐車去了民政局。
今天不是人們眼中的黃道吉日,民政局的人十分少,沒多一會兒,兩人就領了結婚證。
這個結婚證和後世的小紅本本不同,而是像一張獎狀一樣,上麵連一張照片都沒有,名字和日期全都是手寫的。
儘管這個結婚證長得差強人意,但是施子煜和時楚依仍舊很開心,從領證的那一刻起,兩個人臉上的笑容就沒有落下過。
施子煜拉著時楚依的手,與她十指相扣,喊了一聲:“媳婦兒!”
“嗯!”時楚依應了一聲。
施子煜問:“我叫你媳婦,你應該叫我什麼?”
“掌櫃的!”
“換一個!”
“當家的!”
“再換一個!”
“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