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周老爺子還十分闊氣的送了一座宅子給時楚依當嫁妝。
雖說施子煜和時楚依的婚禮,在袁立業部隊裡的房子辦,但是袁立業畢竟不是施子煜的親爺爺,時楚依婚後和他們同住在一個
屋簷下,難免會有些不自在。
有了周老爺子給的房子,時楚依也能有個地方,和施子煜單獨過二人世界。
時楚依實在不明白,為什麼周老爺子也好,時唯一也罷,都喜歡送她房子,難得她很像是缺房子那種人嗎?
不過,她提供的經營模式的確讓周家賺了不少錢,一套房子在周老爺子看來,根本算不上什麼。
時楚依也就沒有矯情,大大方方地收了下來。
對此,周家的其他人羨慕的有之,嫉妒的有之,但是礙於周老爺子的麵子,都沒有宣之於口。
一頓飯在表麵和樂,暗裡各懷心思當中吃完了。
飯後,周老爺子想把時楚依叫去書房好好聊聊。
時楚依心裡惦記著還在外麵等候的施子煜,不願意繼續和周老爺子周旋,隨便找了一個借口推辭了。
周老爺子也不好強求,讓周悅帶著時楚依去下人房找席嘉。
席嘉見到時楚依眼睛瞬間亮了,他見過都城那邊的報紙,知道時楚依就是他的親侄女。
然而,現在並不是相認的好時機,席嘉迅速將自己的情緒隱了下去。
周悅沒有注意到席嘉表情的細微變化,詢問道:“阿嘉,依依馬上要結婚了,她想在十月份的時候,在園子裡嫁接些花,你有辦
法嗎?”
侄女要結婚了?是和施子煜嗎?
席嘉心裡有無數疑問,卻無法直接問出口,隻能答一個字:“有!”
“那真是太好了!”時楚依轉頭對周悅道,“小姑姑,我的包包落在客廳裡了,那裡麵有我特意準備的紙和筆,你能幫我去取一下
嗎?”
時楚依尋了一個理由,將周悅支開。
周悅不疑有他,去客廳幫時楚依取包包去了。
等周悅走遠,時楚依低聲問:“大伯!你知道我媽的事情嗎?”
時楚依的這一聲“大伯”,讓席嘉不禁紅了眼眶,艱難地點了下頭。
他雖說隻和杜鵑見過一麵,但是關於這個弟妹的事卻知道不少。
“我媽她……真的已經死了嗎?”時楚依問。
“是!”席嘉回道。
時楚依本來就沒有抱多大的希望,但是聽席嘉這麼說,心裡仍舊冒出一絲絲失望:“什麼時候的事?”
席嘉道:“十五年前!”
時楚依算了算時間,那正是時即安出事的時候。
“她是怎麼死的?”時楚依追問。
席嘉吐出兩個字:“自殺!”
“她為什麼要自殺?”縱然世道艱難,可杜鵑既然沒有選擇一開始就尋死,後來也不應該自己想不開才對。
席嘉的眼底染上恨意:“具體原因我也不清楚,但是和那個姓賈的,應該脫不開關係。”
“我媽她後來真的成為那個姓賈的情婦?”時楚依這話雖然是問句,但是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彆怨你媽,你媽也是逼不得已!”杜鵑給席延的頭上帶了一頂綠帽子,但是席嘉並不怪她。
時楚依擰眉問:“為什麼這麼說?”
“如果當初你媽不肯主動獻身,也許你早就成為了這世上的一抹幽魂。”席嘉歎息了一聲,“為母則剛,這話說得一點都沒有錯。
”
杜鵑外表柔弱,內心卻是個極為堅強的女人,席嘉打心底裡佩服她。
時楚依還想問得更詳細一些,卻發現周悅已經拿著她的包包,往這邊走來。
時楚依和周悅通過幾封信,關係尚算親近,卻遠沒有到無話不談的地步。
時楚依急忙止住話頭,和席嘉說起嫁接花木的事。
周悅敏感的察覺出,他們的表情似乎不大對,不過也沒有往彆的方向想。
畢竟,時楚依和席嘉的年紀差距擺在那裡呢,不可能做出來出格的事。
時楚依和周悅道完謝,拿出包包裡的本子,隨便記了些花木嫁接的知識:“我回去之後試一試,如果還有問題的話,我再來問花
匠師傅。”
周悅笑著道:“哪裡用得著這麼麻煩,實在不行,等到了日子,讓阿嘉直接去施姨那裡幫一下忙。”
席嘉點頭表示同意。
“那自然是最好的!”時楚依將本子合上,“時間不早了,我得趕緊回去了。”
周悅拉住時楚依的手:“我去送你!”
說完,周悅轉頭對席嘉道:“阿嘉,你早點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