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睦望著像一塊望夫石的老先生媳婦,不由得感慨道:“雖然她的精神不太正常,但是她對老先生的愛卻是真的。人生能得一
人如此相伴,還夫複何求?”
“乾爸既然羨慕,為何不找一個人共度餘生?”時楚依忍不住問。
曹雪傾名義上是周睦的妻子,但是在周睦的心裡,她和時楚依一樣,都是他的晚輩,他們之間並無男女之情。
周睦背著手道:“我不是不想找,隻不過是不願意將就而已。”
他認為“婚姻”這個兩字,是非常神聖的。如果沒有愛作為前提,他不會貿然開始。
當然,曹雪傾當初的情況屬於例外。
時楚依問:“雪傾回來以後,你打算怎麼辦?”
“看她自己的想法,如果她想留下,日子就繼續這樣過,如果她想和羅果夫走,我也祝福她。”周睦一向看得很開。
有時候,時楚依也不知道,曹雪傾究竟是幸運還是不幸。
說曹雪傾幸運吧!
她被羅果夫給坑了一把,鬨得未婚先孕,險些名聲儘毀。
說曹雪傾不幸吧!
她又在機緣巧合之下,嫁給了周睦這樣難得的好男人。
如果周睦能再年輕個二十歲,時楚依一定雙手讚成他們兩個在一起。
可惜啊!我生君已老,這是無法改變的事情。
時間就這樣滴滴答答地往前走,轉眼五天的時間過去了,施子煜他們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了無音訊。
就在時楚依考慮,要不要報警的時候,施子煜終於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出現在了時楚依的房間。
時楚依這幾天覺睡得很輕,施子煜一進來,她便瞬間驚醒。
時楚依的鼻子很靈,聞到施子煜身上有一股血腥味。
她顧不上穿鞋,光著腳跑到施子煜跟前,一邊用手在他身上上下摸索,一邊緊張地問:“你哪裡受傷了?”
施子煜一把抓住時楚依的手:“我沒有受傷,受傷的是雪傾!”
“雪傾怎麼了?”時楚依急聲問。
施子煜將時楚依豎著抱起,放在床上:“你先把衣服穿好,我帶你去看她!”
時楚依趕緊動手穿衣服,一邊係衣服扣子,一邊往外跑。
“你慢一點!”施子煜在後麵追著喊。
然而,時楚依的心全都在曹雪傾身上,根本聽不進去施子煜的話。
時楚依跑到曹雪傾的房間,隻見曹雪傾渾身是血,臉頰高高腫起,了無聲息的躺在床上。
時楚依見了,心跳頓時停了一拍,身體搖搖欲墜,眼淚控製不住地落了下來。
施子煜抓住時楚依的胳膊,讓她靠進自己的懷裡,安慰道:“放心,她身上的血已經止住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為了給曹雪傾止血,時楚依給施子煜的整整一瓶治療外傷的藥,都被他給用沒了。
如果沒有那瓶藥,曹雪傾的情況一定比現在嚴重多了。
當然,這些施子煜是不會和時楚依說的,不然時楚依一定會更擔心。
時楚依依舊淚流不止:“她既然沒有生命危險,為什麼會一點反應都沒有?”
施子煜解釋道:“她的精神狀況不太好,我給她用了一點迷藥!明天一早就會醒了。”
時楚依推開施子煜,邁著沉重的腳步走到曹雪傾身邊,手指顫抖著搭在曹雪傾的脈搏上。
曹雪傾的脈搏很微弱,不僅受了不少外傷,內傷應該也不輕。
時楚依用衣袖將眼淚擦乾,對施子煜道:“你先出去,我要給雪傾全麵檢查一遍身體。”
“用不用我把保姆阿姨叫過來幫你?”施子煜問。
整座彆墅裡,除了時楚依和曹雪傾,隻有保姆阿姨是個女人。
時楚依吩咐道:“你讓阿姨去燒點熱水給我端來。”
施子煜點頭應下。
等施子煜走了出去,時楚依從空間裡拿出一個小瓶子,從裡麵倒出一顆藥丸,塞進曹雪傾的嘴裡。
這種藥丸由幾十種名貴藥材提煉而成,雖說不是什麼靈丹妙藥,但是對五臟六腑特彆有好處。
藥丸入口即化,很快就被曹雪傾的身體吸收了進去。
時楚依摸了摸曹雪傾的額頭,沒有發燒,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時楚依從空間裡拿出一把剪子,消毒之後,直接將曹雪傾滿是鮮血的衣服剪開。
當她見到曹雪傾身上錯綜複雜的傷痕,時楚依的眼淚險些又要控製不住。
對曹雪傾這樣一個柔弱的女子都能下得去手,這不是變態是什麼?
然而,這還不是最讓時楚依憤怒的,最讓她憤怒的事,曹雪傾竟然被性.侵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