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想知道什麼,而是你能告訴我什麼。如果你說的信息,我認為有價值,就會恢複你的治療。反之,就當我今天從來沒
有來過這裡。”時楚依的語氣裡帶著淡淡的威脅。
女人自知沒有彆的選擇,開口道:“這話還是從我的身世說起吧!”
女人真名叫做柳絮,出生在一戶家境貧窮的農家,因她樣貌姣好,十來歲的時候,就有很多男人向她家求親。
她下麵還有兩個弟弟,家裡為了將來給她弟弟娶媳婦,將她嫁給了一個比她大十多歲,卻家境殷實的二婚男人。
歲數大也就罷了,這個男人還總是疑心她和彆的男人有曖昧,動不動就動手打她。
他的小叔子看不過去,就上來拉架。
於是,她丈夫開始疑心她和她的小叔子有超越正常叔嫂的關係。
有一次,她小叔子幫她拎水,被她丈夫給看見了,她丈夫二話不說,上來就和她的小叔子打了起來。
小叔子年輕力壯,失手之下,將她丈夫給打死了。
殺人是要償命的,這事如果被人給發現了,小叔子隻有死路一條。
而親眼目睹這件事的她,哪怕不被判刑,夫家也肯定是待不下去了,更有甚著,可能會被村民們沉塘。
她雖然問心無愧,可她的小叔子因為她,把自己的親生哥哥給殺了,這也是事實。
說他們兩個根本沒有曖昧,絕對是沒有人會信的。
她和她的小叔子都是走投無路的人,兩個人商量了一下,將她丈夫的屍體扔進河裡以後,連夜離開了村子。
外麵的世界不是那麼好混的,特彆是對於既沒有錢、又沒有學曆,還沒有多少本事的他們。
很快,兩個人就淪落到露宿街頭的地步。
為了活下去,兩個人什麼臟活累活都做,好不容易才在城市裡生存了下來。
也許是患難見真情,兩個人當真升起了幾分男女之情,自然而然的住到了一起去。
就在她以為,日子會越來越好的時候,生活又給了她一次重擊。
她小叔子在一次乾活的時候,從高處摔落下來,如果不及時醫治,這輩子隻怕是隻能做個殘廢了。
去醫院給她小叔子治病,需要花很多錢,可她手裡頭又哪有那麼多錢呢?
她小叔子的一個朋友說,去發廊裡乾活很賺錢,如果她願意陪他一晚,他就給她介紹進去。
她的骨子裡是個很傳統的女人,當初她丈夫打她打得那麼狠,她都沒有想過找彆的男人。
更何況,她小叔子如今待她不錯,她就更不想背叛他了。
然而,錢能慢慢的賺,可她小叔子的病卻托不得。
兩個人相依為命了這麼久,她實在不忍心,眼睜睜的看著他,下半輩子成為一個廢人。
最後,她狠了狠心,答應了她小叔子朋友的要求。
她不知道發廊究竟是做什麼的,隻知道是個賺錢很容易的地方,直到進去之後,她才知道那裡是做皮肉生意的。
她想離開,可惜已經晚了。
在那段灰暗的時光裡,她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她的小叔子經過治療以後,身體基本康複了。
隻是,她的小叔子雖然身體好了,性情卻忽然大變,變得沉默寡言。
有時候,他會來發廊裡看她,卻隻和她翻雲覆雨,從頭到尾一句話也不和她說。
後來,她的小叔子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就在她以為,他要和她一刀兩斷的時候,他又回來了。
他的麵容比從前成熟了許多,身上也多了一抹肅殺之氣。
她欣喜非常,認為他還是在乎她的。
可不論她怎麼問,他都不肯說,他消失的那段時間去了哪裡,又做了什麼。
緊接著,他給了她一筆錢。
她天真的以為,他打算讓她從良,跟著他過好日子。
然而,她錯了,他隻不過是想讓她去陪一些人,這些人很重要,他讓彆人去不放心。
她聽到這樣的回答,感覺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她不願意,她的小叔子就說,將她在發廊裡討生活的事傳到村子裡。
她是離開了村子,可她的父母兄弟卻還要在村子裡討生活,如果她的事情被傳揚了出去,他們哪裡能抬起頭做人。
所以,儘管心不甘情不願,她仍舊答應了她小叔子的請求。
反正她在發廊裡待了那麼久,陪的男人多了,也不差再多來幾個。
可是,她完全沒有想到,她陪的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個個衣冠禽獸。
每一次,她都會受很重的傷,輕則在床上躺個三五天,重則能在床上躺一個來月。
她不想再繼續做下去,可她的小叔子總是拿話威脅她,她念及自己的親人,隻能咬緊牙關順從。
隨著她和這一夥人的接觸增多,她對他們越是了解,越是了解,她的心裡越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