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時楚依也像其他被賈首長養大的孩子一樣,幫著賈首長對付彆人,杜鵑和席延泉下有知,非得被氣得從墳地裡麵爬出來不
可。
“他將人心摸得透透的,簡直是欺人太甚!”時楚依恨恨地道。
她一動怒氣,腦袋就有些暈暈的。
時楚依不由得抬手,扶住自己的額頭。
席嘉連忙扶住時楚依的肩膀,提醒道:“你肚子裡還懷著孩子呢,彆激動!”
“舅舅,我……我沒事!”時楚依最近經常出現這種情況,她都已經習慣了。
“早知道會這樣,我就不和你說這麼多了。”席嘉自責道。
時楚依咬了一下舌頭,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我休息一會兒,養一養精神就好了!”
“我抱你去我屋裡的床上躺一會兒吧!”席嘉和時楚依打商量。
時楚依輕輕地點了點頭。
席嘉將時楚依打橫抱了起來,快步回到房間,將她放在床上。
幾乎是剛沾上枕頭,時楚依就睡著了。
席嘉伸手探了一下時楚依的額頭,並沒有發熱的症狀。
他又低頭感受了一下時楚依的呼吸,確定她呼吸也很平穩,這才稍稍放下了心。
席嘉剛直起身,就看到周悅怒氣騰騰地站在他的房門口。
席嘉走上前,關心地問:“小悅,你怎麼了?”
“我怎麼了?你難道不該跟我好好解釋一下,你和依依談種植花草的事,怎麼把人給談到你的屋子裡來了?”周悅大聲地質問。
她方才有事出去了一下,回來的時候,家裡的保姆跟她說,看到席嘉把時楚依給抱回房間了,不知道要做什麼。
她原本還不相信,跑過來一看,屋門還大開著呢,席嘉就迫不及待的對時楚依動手動腳。
如果不是她來的迅速,他們兩個還不一定會做出什麼傷風敗俗的事情呢!
“時小姐突然頭暈,說想要休息一下,我就把她給帶到這裡來了,真沒有彆的意思。”席嘉解釋道。
“沒有彆的意思?沒有彆的意思你會親她?”周悅顯然不太相信席嘉的話。
“我沒有!”席嘉又不是禽獸,就算再缺女人,也不會對自己的親侄女下手。
周悅皺著眉頭道:“我的一雙眼睛都看見了,你難道還想要抵賴嗎?”
“我真的沒有!”席嘉就差要舉手發誓了。
然而,周悅依舊相信自己親眼看到的。
周悅抬起手,狠狠地給了席嘉一巴掌:“你就是一個敢做不敢當的混蛋,我真是看錯你了!”
席嘉捂著自己被打的臉,呆愣在了原地,當真是有苦說不出。
周悅越過席嘉,走到床前,使勁地搖晃時楚依的肩膀:“依依,你快醒一醒!”
可是,周悅喊了好幾聲,時楚依都一點反應也沒有。
正常的人,就算睡得再死,也不至於死到這種地步。
周悅對席嘉怒目而視:“你說,你是不是給依依下藥了?”
怪不得時楚依明明有一個優秀的丈夫,還會和席嘉搞在一起,原來是因為被下藥了啊!
原本周悅心裡對時楚依也是有氣的,此時怒氣瞬間降下去了一半。
席嘉連忙道:“我沒有!我如果真對依依有歹心,剛才進門的時候,怎麼也得把房門給關嚴了,哪裡能大大咧咧地敞開著!”
周悅依舊不相信席嘉:“誰知道你是不是因為太猴急了,所以把這事給忘記了!”
席嘉方才的確是因為著急,才忘了把門給關上,但是他那種著急,和周悅所說的猴急,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小悅,事情真的不是你想象中的這樣!我覺得咱們在這裡爭辯這些都沒有用,現在最為要緊的事,是趕緊請一個大夫,給依依
看一看身體。她這麼睡下去,會不會出什麼問題?”席嘉心裡最記掛的,還是時楚依的健康。
時楚依的父母離開人世的時候,都比較年輕,他不想時楚依也走她父母的老路。
周悅方才差一點被妒火給衝昏了頭腦,被席嘉這麼一說,這才意識到,她最應該做什麼。
她趕緊打電話去叫家庭醫生,不一會兒的功夫,郎大夫就到了。
郎大夫是周家請的大夫,周家上上下下,老老小小,但凡是生了病,第一時間都是去找他。
他對時楚依的情況,心裡比較清楚,探完脈之後,非常淡定地和周悅、席嘉說:“時小姐沒有大礙,不過是有些勞累過度而已,
多休息一會兒就沒有事了。”
周悅瞥了席嘉一眼,問道:“郎大夫,您好好看一下,她有沒有被人給嚇了藥!”
郎大夫搖了搖頭。
郎大夫給周家人看病,也不是一年兩年了,他的人品周悅還是能夠信得過的,不會因為收了席嘉的好處就開口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