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立業果斷拒絕:“不行!你現在需要靜養,不能四處走動!”
“不見他一麵,我放不下心!”施遠晴道。
她將施子煜一手養大,那感情比她的親孫子還要親上三分。
施子煜的安危,施遠晴沒有辦法不去在意。
兩個人堅持自己的想法,誰都不願意退讓一步。
袁立業沒有辦法,隻好將袁思卿叫了過來,讓袁思卿給施遠晴做一下思想工作。
自從袁思卿給柳桂蘭換完腎,將這段養育之恩做了了斷之後,他和施遠晴的關係變得突飛猛進。
雖然他們仍舊不如大多數的母子那般親近,卻也能心平氣和的坐下來,好好的說說話。
也不知道袁思卿怎麼和施遠晴說的,施遠晴沒有再提要去看施子煜的事,乖乖的配合起醫院的治療。
袁立業不禁鬆了一口氣。
他的要求不高,隻想要施遠晴的身體好好的,他們能夠相偎相依著,直到生命的儘頭。
錢師長剛把消息告訴施遠晴,施遠晴那邊就沒有了聲音。
他又打了幾遍,電話卻怎麼也打不通。
直到第二天,錢師長才打通了施遠晴的電話。
不過,接電話的人不是施遠晴,而是她家的那個小保姆。
小保姆對錢師長說:“施奶奶受了刺激,現在人還在醫院裡呢,袁爺爺在照顧她。所以,施子煜同誌的葬禮,他們就不去了。”
“他們不來,骨灰怎麼安葬?”錢師長問。
“袁爺爺說,施子煜同誌是為了人民的安居樂業才犧牲的,他不應該屬於哪個家庭,而是應該屬於所有人民。他的骨灰您看著處
理就好。”小保姆將袁立業的話複述了一遍。
錢師長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話是這麼說的沒錯,可是事情不能這麼做!
施子煜有妻、有子、有家人,又不是那種無親無故的,怎麼能草草安葬了呢?
哪天這事傳出去了,好說不好聽啊!
可是,袁立業這邊的態度很明確,人就是不來。
時楚依那邊,人又不知道去了哪裡,連點消息都沒有。
錢師長沒有辦法,隻好把主意打到了還在監獄裡服刑的師為國身上。
雖然師為國犯了錯,受到了法律的製裁,但是施子煜是令人崇敬的烈士。
法理不外乎人情,施子煜犧牲了,放師為國出來兩天,主持施子煜的葬禮,這個要求不為過。
M省那邊的監獄接到錢師長的申請,很快就通過了。
師為國在監獄裡的這一段時間,每當夜裡睡不著的時候,總喜歡回想從前的往事。
他越回想,越發現自己對施子煜的虧欠良多。
他已經打算好了,一定要熬到出監獄的那一天,真誠的和施子煜說一聲對不起。
可是,他從來沒有想到過,當他有機會出去,不是因為刑滿釋放,而是因為施子煜在執行任務過程中犧牲了!
師為國蹲在地上,將頭埋在腿間,眼淚順著眼角滑落,“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