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九章 賈仁義之死(1 / 2)

時楚依將賈仁義綁好,確定他不能掙脫之後,才將他給弄醒。

賈仁義睜開眼睛,反應要比時楚依想象中的平靜得多。

“你是時楚依!”賈仁義用陳述的語氣道。

之前,賈仁義遠遠看去,隻感覺時楚依和杜鵑身形相似。

如今再看,時楚依和杜鵑連相貌都很相像,尤其是那雙碧藍的眼睛,簡直一模一樣。

在這個世界上,能長得和杜鵑如此相似的人,也隻有時楚依了。

說來有趣,兩人暗中鬥了多年,今日卻是他們第一次正式見麵。

一個是手腳被綁,麵上帶著病態蒼白的老者,一個是身穿黑色禮服,霸氣側漏的女人。

兩人的視線對上,立刻碰撞出“劈裡啪啦”的火花。

許久之後,賈仁義率先收回視線,用長輩的口吻道:“杜鵑在九泉之下知道你這麼能乾,一定會欣慰的。”

時楚依雙臂環胸,居高臨下的道:“我媽會不會感到欣慰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你的好日子要到頭了。”

“我這一輩子把能享受的東西都享受過了,也沒有什麼可遺憾的!”賈仁義滿不在意的道。

“是嗎?”時楚依並不相信他的話,“難道你就不想再見你的兒女一麵?”

賈仁義頗為淡然的道:“我的女兒在華國生活得很好,我不想去打擾她的生活。至於我那個兒子,不提也罷!”

如果可以,賈仁義情願自己從來沒有生過這個兒子。

“你女兒之前是生活得很好,但是之後可就不一定了。”時楚依在賈仁義麵前踱步,“你做的事你女兒沒有直接參與其中,但是她

夫家參和的卻不少,你說我如果把證據拿出來,你女兒還有你的小外孫、小外孫女們該怎麼辦?”

“禍不及子女,我女兒並沒有做錯什麼,你又何必拿她來說事!”賈仁義語重心長的道,“你媽媽如果在世的話,一定會希望你成

為一名心地善良的姑娘,而不是無的放矢。”

“很可惜,我媽媽已經不在了,而讓她不在的罪魁禍首就是你!”時楚依道,“父債女還,我覺得沒有什麼問題!”

賈仁義歎了一口氣:“你既然一定要這麼做,我無話可說!”

時楚依原本以為賈仁義對他的女兒,多少還有幾分真心,她可以利用這幾分真心,從賈仁義的嘴裡套出來,讓施子煜蘇醒的方

法。

如今來看,她還是高看了賈仁義,他對他女兒的真心也不過如此。

也是,賈仁義能夠逼死自己的發妻,任由自己的兒子自生自滅,放棄自己的女兒也無可厚非。

“我會等到你後悔的那一天!”時楚依用篤定的語氣道。

她想讓人開口,除了威逼利誘之外,方法多著呢,他可以讓賈仁義一一體驗一下。

然而,還沒等時楚依想好,先用哪一招招待賈仁義,賈仁義便開始瞳孔擴大,身上的肌肉劇烈抖動。

時楚依挑眉。

看來這段時間,賈仁義並沒有把不該沾的東西戒掉,反而是越發嚴重了啊!

時楚依從空間裡拿出一根銀針,蹲在賈仁義麵前:“想讓我幫你嗎?”

賈仁義毫不猶豫的回答:“想!”

“隻要你告訴我,如何能讓施子煜醒過來,我就讓你免受這份痛苦!”時楚依和賈仁義談條件

“我……我不知道!”賈仁義聲音含糊的道。

“你既然不說,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時楚依眼神一厲,手裡的銀針瞬間便沒入了賈仁義的身體。

她知道紮身體的哪個部位最疼,拚命的往那個位置紮去。

賈仁義原本受的是七分苦,瞬間被時楚依升級到了十分,他此時也沒有什麼形象可言了,眼淚鼻涕齊流。

時楚依轉動了一下手裡的銀針,逼問道:“你還是不知道嗎?”

賈仁義咬緊牙關就是不肯說:“不……不知道!”

不得不說,賈仁義的意誌力很強,換做是彆人,早就已經忍受不了了。

不過,賈仁義能忍得了一時,時楚依卻不相信他能忍到最後。

畢竟,賈仁義要是真有毅力的話,之前就把不該沾的東西給戒掉了,如今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時楚依手上的銀針紮個不停,賈仁義稍稍有暈過去的跡象,就被時楚依給紮清醒了,時間著實難熬。

賈仁義起初還麵露掙紮,現在卻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整個人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

劉首長派來的人見了,都覺得賈仁義甚是可憐。

不過,他們都知道賈仁義從前乾過什麼事,可憐歸可憐,卻沒有阻止時楚依。

賈仁義求生不得,求死無門,隻能求眼前的時楚依:“你想問什麼?問吧?隻要是我知道的,我都告訴你!”

“你終於願意開口了!”時楚依的語氣很冷,“說!施子煜昏迷不醒,是不是你在背後搗的鬼?”

賈仁義點了點頭。

時楚依循序漸進的問:“你對他做了什麼?”

賈仁義有氣無力的道:“我做了什麼,你不都知道嘛,何必多此一問!”

“我讓你回答,你就老老實實的回答,少逃避問題!”時楚依下手毫不留情,又在賈仁義的穴位上紮了一針。

賈仁義吃痛,老老實實的回答問題:“我設計將他弄成重傷,然後……”

“然後什麼?”時楚依追問。

憑她的直覺,後麵的話對她來說很重要。

“然後給他催了眠,讓他忘記所有。除非他能夠自己想起來一切,否則……”賈仁義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否則他這

一輩子都將活在沉睡之中!”

“你真夠狠的!”時楚依眼裡的恨意化作了實質。

這一刻,她真有一股衝動,將賈仁義給立刻了結了。

“狠嗎?並不!”賈仁義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時楚依,仿佛是在通過她看向思念的人,“我已經看在杜鵑的麵子上,留他一命了。

不然單憑他,早就已經成為了一具屍首!”

時楚依快要被賈仁義給氣笑了。

難不成施子煜現在成為了不能說不能動的植物人,她還得感謝賈仁義手下留情不成?

要知道如果沒有時楚依,以施子煜一身的傷,即便是活著,也不一定能夠活到現在。

“我本來想要依照約定,放過你這一次,但是我現在改主意了!”時楚依並沒有把銀針收回去,而是繼續往賈仁義身上紮。

像賈仁義這種人渣,死對他來說是一種解脫,她一定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賈仁義起初咬牙承受,後來痛得時間久了,他也就麻木了。

他的腦海裡忽然想起從前的日日夜夜,好的壞的都有!

短短幾十年匆匆而過,他淪落至今,也許就是報應吧!

劉首長派來的人見賈仁義的神色變得越來越平靜,頗有一種看破紅塵,無欲無求的感覺,心中暗叫一聲:“不好!”

當一個人不畏生死,也就什麼事情都乾得出來,讓人防不慎防。

劉首長派來的人伸手拉住時楚依的手腕,勸道:“時同誌,差不多了!”

時楚依深吸一口氣,將銀針給收了回來。

“我去休息一下!”時楚依說著,便往飛機後方走。

她現在必須要冷靜一下,不然她真怕自己會失手,讓賈仁義立刻去見閻王。

賈仁義罪大惡極不假,但是他的性命必須要通過正常的流程終結。

為了這樣一個人渣,不值得讓時楚依背上人命官司。

想通之後,時楚依沒有再和賈仁義說一句話。

幾個小時之後,飛機成功在華國郊外的某個秘密機場降落。

劉首長得到消息,早就派人等候在機場接應。

把賈仁義接到之後,也不給他反應的時間,直接將他送往派出所進行看押。

劉首長拍了拍時楚依的肩膀:“時丫頭,你辛苦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時楚依謙虛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