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二章 番外十八:妞妞,一步錯,步步錯(2 / 2)

至於未來的路,我可以慢慢謀劃。

我和男人走的那天,並沒有和謝勾哲辭行,隻在他的炕頭放了二百塊錢,算是感謝他和老奶奶這幾年對我的照顧。

男人遵守約定,把我帶到了都城,給我租了一個獨門獨戶的小院子,讓我在裡麵居住。

他隔三差五的來一趟,順便給我點零花錢。

雖然男人沒有明說,但是我心裡很清楚,我現在就是他養在外麵的一個小情人而已。

明明能為人妻,我卻自甘為妾,彆說是彆人了,我自己都鄙視我自己。

可那又怎麼樣呢?

我在男人身邊,過上了在謝勾哲身邊,從來也沒有過上的好日子。

我現在根本不需要省吃儉用,想要吃什麼,就可以買什麼,穿著更是比在鎮上的時候,高出來了好幾個檔次。

我應該感到快樂的!

實際上,我並沒有多快樂!

物質滿足之後是精神的空虛,我特彆想要做點什麼。

我想起了老家,也想起了哥哥。

以前我是沒有辦法回去,現在我有這個能力了,我一定要回去看看。

男人說他要去外地出差半個月左右的時間,我趁著這段時間買了一張去M省的火車票,獨自離開了都城。

幾經輾轉,我回到了既熟悉又陌生的家鄉。

我並沒有說自己是誰,而是以一個外來客的身份,在青山綠水生產隊轉了轉。

我聽說,哥哥和大伯他們分家了,現在哥哥在時家留下的房子裡住。

我聽說,哥哥現在是生產隊的大夫,日子過得還算不錯。

我聽說,這麼些年,哥哥一直沒有放棄尋找我。

……

我從村民的口中聽說了很多事,也遠遠的見過哥哥。

不過,我並沒有跑去和哥哥相認。

哥哥現在是一個正直又善良的人。一定不會希望自己的親生妹妹做見不得人的第三者。

我一定會和哥哥相認,卻不是現在。

我要等到我能夠真正的站在陽光下,讓哥哥為我感到自豪的時候。

為了怕哥哥察覺到我的存在,我在青山綠水生產隊,僅待了兩天的時間就離開了。

離開之前,我特意去了一趟大伯家,把我之前藏在地底下的盒子給挖了出來,把裡麵的東西給帶走了。

時光荏苒,我之前留在家裡的東西,早就已經不見了,也唯有這個盒子裡麵的東西,能給我留個念想。

我回到都城以後,沒過幾天,男人就出差回來了。

正所謂:“小彆勝新婚!”

他一連在我這裡待了三天,後來還是在我再三勸說之下,他才舍得離開。

男人有妻有子,我一直這樣和男人混日子,肯定是不行的。

我打算找一條賺錢的門路,然後離開男人,開始新的生活。

然而,還沒等我把門路找好,男人的妻子便帶著人找上了門來。

和我想象中的黃臉婆模樣不同,男人的妻子長得並不差,身上還帶著隻有大戶人家才有的貴氣,言談舉止都十分優雅。

我和她相比,也就容貌能略勝一籌,其它地方全都比不過。

男人妻子這次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讓我離開男人。

隻要我願意,她可以派人把我送到彆的城市,並且給我一筆豐厚的安置費。

如果我不願意,她就隻能不客氣了,以漢家在都城的勢力,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我,並不是一件難事。

我本來就打算離開男人,如今有了名正言順的理由,我沒有過多猶豫就答應了下來。

當天,我便被男人妻子的人給帶到了A市。

然而,我到底是把人性想得太簡單了。

下了火車之後,男人妻子的人把我的行李全部給拿走了,隻剩下我大衣內兜裡裝著的幾樣東西。

其中就包括我前些天從青山綠水生產隊,帶回來的那個盒子裡麵裝著的音樂盒。

但是,這又有什麼用呢?

我全身上下所有的東西加在一起,連一百元錢都沒有。

大手大腳的日子過慣了,我真不知道拿這點錢該怎麼生活。

然而,男人妻子的人根本就沒有給我出去生活的機會,他直接將我給送到了一家發廊裡。

這家發廊並不是單純做頭發的地方,而是在暗地裡經營見不得人的生意。

男人妻子的人說:“你不是喜歡勾搭男人嘛!你就在這裡勾搭個夠好了!”

看到發廊裡麵的男人,看向我毫不避諱的眼光,我再一次感受到什麼是絕望。

當晚,老板娘就讓我接客。

我試圖拒絕,然而一點用處都沒有,同情心在這種地方是根本不存在的。

沒有辦法,我隻能咬著牙從了。

老板娘見我識時務,對我的臉色好看了不少。

實際上,我並沒有認命。

我連一直給男人當情人都不願意,又怎麼可能會心甘情願的,在發廊裡待一輩子呢?

我一邊試圖讓店裡的人,對我放鬆警惕,一邊暗中計劃著逃跑。

功夫不負有心人,我終於找到了一個機會,偷偷地跑了出去。

可是,我還沒有跑出三條街,就被發廊裡的人又給抓了回來。

老板娘抬起我的下巴:“你呀!得罪了漢家的人,還能活著就已經很不容易了。你還想往外逃?你信不信,你前腳逃走,後腳就

會有人發現,一名年輕女子失足落涯?”

這話我以前是不信的,現在卻信了。

我被狠狠教訓了一頓,連續半個月沒有下來炕。

不僅如此,除了喝藥之外,我每天連一頓飽飯都沒有,隻能喝點沒有幾粒米的米湯,靠著一股子求生欲勉強活著。

等我身體好些了,老板娘問我:“你還逃跑嗎?”

我搖了搖頭。

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我是不準備再繼續逃跑了,失敗所要付出的代價,不是我目前能夠承受得起的。

老板娘見我認錯的態度還算誠懇,沒有再克扣我的吃喝,讓我繼續接客。

接待的客人多了,我也就變得麻木了。

你以為我不吵不鬨,日子就能這麼過下去,那可就錯了!

我之前跟的那個男人的妻子,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放過我呢?

她讓同發廊的人經常找我的不痛快,一件很小的事情,都有可能被她們無限放大,然後冷嘲熱諷一頓。

我起先還會生氣,會和她們理論,後來我發現這沒有什麼用處,我一個人對上她們一群人,根本討不到任何好處。

所以,我能漠視的時候儘量漠視,實在漠視不了,才會反駁上幾句。

也許是她們察覺到了我的態度冷淡,一般的方法已經刺激不了我了。

於是,她們不隻耍嘴皮子了,開始對我的東西動手動腳,甚至把我藏好的音樂盒給翻了出來。

音樂盒製作的非常精致,哪怕是一二十年的老物件了,仍舊很招人喜歡。

她們以為這個音樂盒是我哪個客人送的,想要據為己有。

我自然是不願意。

這個音樂盒對我有紀念意義,憑什麼她們說拿走就拿走?

就在我們為了一個音樂盒爭執的時候,店裡突然進來了一個特彆的男人。

這個男人長著一頭金色的頭發和一雙像藍寶石一樣的眼睛,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他的五官竟然和時楚依有幾分相似。

他幫我將音樂盒從那幫女人的手裡拿了回來,然後語帶迫切地問:“這個音樂盒是不是你的?”

那個音樂盒是我從時家偷拿出來的,準確的來說,並不是我的,而是時楚依的。

可是,憑我的直覺,這個音樂盒非同一般,說不準能改變我目前的境遇。

於是,我點了點頭。

不出我所料,男人表現得很激動。

他拉著我的手,問我家裡的情況。,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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