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開始,這一次溫暖的表現好了一點,這一場戲最主要是在女主上,雖說不會正麵入境,可溫暖的表情配合動作都很到位。
拍到最後,林導咬牙切齒地看著白秀雯,那目光就想摘了她的腦袋安在溫暖身上,然後讓溫暖幫她演臉部表情。白秀雯一抖,這眼光著實太可怕,幸好導演也有技巧,剪輯的時候把溫暖的側臉給拍出來,再一光影和道具掩飾,出來的效果極好。
這整整五分鐘,從台詞到肢體都飛了白秀雯,全用了溫暖的。
卸了妝,換回自己的衣服,溫暖仿佛做了一場夢。
雖然隻是短短三個小時的拍攝,她卻有一種被肯定,被認同的感覺,心情很是激越,那兩老戲骨笑眯眯地看著她,都說她演得極好。
陳雪如淡淡道:“溫暖,你一定會紅的。”
是啊,拍攝的時候,她的注意力都在溫暖身上,平時看起來溫暖不太一樣,她人在燈光下,仿佛就成了角色。
演技雖還算青澀,但已比同期的人好出不知多少了。
“謝謝雪如姐稱讚。”溫暖隻是一笑。
當了一回替身,似乎也沒什麼變化,她仍是劇組裡的一位劇務小妹,整日笑眯眯的,人緣極好,那兩位老前輩和她聊得很開心,也給她說了不少演戲上的技巧。
白秀雯看著溫暖燦爛的臉,冷冷一笑,“虛偽,做作!一定是想攀高枝,四處拍馬屁。”
那天她被林導罵得狗血淋頭,溫暖卻備受讚譽,白秀雯心中極不平衡,憑什麼?一個連正經兒片子都沒拍過的人,憑什麼得到林導的稱讚?
她的助手知她心情不好,附耳在她耳邊悄悄說了句什麼,白秀雯唇角露出陰險的笑容。
白秀雯在化妝間補妝,她助手站在門口喊了聲讓溫暖拿一杯飲料過去,溫暖也不甚在意,把飲料拿給她,剛一進門,化妝間的門就被助手關上。
化妝師和助手都是她自己的人,溫暖驚訝地轉過身,還沒反應過來,白秀雯已一巴掌摑在她臉上,她一時沒拿穩,飲料潑了白秀雯一身。
白秀雯更氣,反手又是一巴掌,這一次溫暖反應得快,避開了,臉上火辣辣的疼,她蹙眉凝著白秀雯,“你為什麼打我?”
白秀雯趾高氣揚地望著她,“姓溫的,演了一回裸潛很開心是不是?你討得整個劇組的人開心,想要取代我是不是?”
其實不怪白秀雯有危機感,林導那脾氣誰都知道,若不是這電影演了一半,其中一名投資人又指定她當女主角,林導怕早就換了她。
這幾日,林導不止一次嚷著,花瓶就是花瓶,連替身演得都你好。
白秀雯是攢了不少脾氣的。
她人高傲,那幾名老前輩都不太和她攀談,卻和溫暖聊得開心,連一向高傲冷漠的陳雪如也不例外,看在白秀雯眼裡更是不是刺眼。
於是,就有了這一巴掌。
她總得做點什麼,才能發泄心中的悶氣。
白秀雯逼近溫暖,目光陰冷,“記住,你不過是一名替身。”
溫暖很想回她一巴掌,她自幼嬌生慣養,誰打過她?且是打在臉上,這種屈辱溫暖從未受過。然而,她卻深知演藝圈的規則。
她這種無名小卒被大牌演員掌摑是時常發生的事,她前天才見過白秀雯掌摑一名劇務小弟。
“你說完了嗎?”溫暖微笑問,這女人的指甲很長,這一巴掌打下來,指甲刮過她的臉,起了一條紅痕,但她卻帶著微笑,甜美動人。
白秀雯冷冷一笑,溫暖道:“******,你的憂患意識未免太強了,放心,我暫時威脅不到你的地位,我看過你演過的幾部戲,******,你也就剩下這張臉可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