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白秀雯的戲就困,要不是前期電影宣傳已花了半個億,這電影又快要結束,還要敢賀歲檔,林導怕是早就飛了她。
白秀雯大怒,助手低低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她驚恐不安地看著唐曼冬,不敢再說一句。
唐曼冬目光掠過她,傲慢轉身。
片場要趕夜工,唐曼冬和溫暖卻不用趕工,晚上便離開片場,一提起白秀雯規規矩矩的模樣兩人就笑,白秀雯的氣力軟綿綿的,溫暖的臉無大礙,隻是那條指痕比較礙眼。
白秀雯就慘了,臉蛋一下午都沒消腫。
“溫暖,我又被你算計了。”出了片場,唐曼冬扯著她的頭發,“真是誤交損友。”
“長官,我要上訴,我很冤枉了。”溫暖笑著舉手。
“駁回。”唐曼冬一拍她的肩膀,“少裝模作樣了。”
溫暖是什麼性子她豈會不知,高中三年,大學又同一所學校,溫暖人清純無害,人如其名,然而,她卻十分狡黠。
她可以笑眯眯的稱讚你,肚子裡卻把你祖宗十八代都伺候了一遍。並非說溫暖世故圓滑,而是她這人懶,不想惹什麼麻煩,所以隻要人不惹她,她總會笑眯眯地和人交好。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溫暖處世的第一條原則。
誰犯了她,誰就自認倒黴吧,她從不吹虧。隻要她有能力反擊,絕對會讓彆人吃不了兜著走,若是沒力量反擊,她也會暫且忍你,十年不晚。
這就是溫暖。
唐曼冬本要送她回家,但溫暖搖頭,她家和唐家並不順路,一來一回很浪費時間,溫暖自己做公車回去,正巧有一部公車能到,隻要再走二十分鐘就到家。
下了公車,順著走五分鐘就要過一條比較僻靜的街道,兩邊是蔥鬱的槐樹,公路有一半在修,一半在能走,旁邊是一個很大的公園。
附近有很多舊民房在拆遷,裝修,整條街入夜就沒人,很是陰森。
溫暖最近都在走,膽子已練得大了。
可剛走了幾十米就看見看見對街有兩道人影緊隨著,溫暖心中微驚,加快了腳步,對麵的男子也加快了腳步,她暗示自己不要慌亂。
槐樹很茂密,又無路燈,露麵隔一段就有一半在修,四邊又靜得很可怕,溫暖是心懼的。
前段日子聽說有一名大學生在這裡被什麼至死。
她心中一慌亂,拔腿狂奔。
後麵兩男子也朝她奔過來,才跑了不到五分鐘,一道長臂就抓住溫暖的腰,她回身一看,心中慌得不行,兩人穿著背心,露著粗壯的膀子,濃重的汗味撲麵而來,溫暖一陣窒息。
“放開,救命啊……嗚嗚……”她剛喊救命就被厚實的手掌捂住,兩人揪著她往拆遷的老房子裡拖。
“熊哥,是個靚女。”
兩人又是一陣賊笑。
溫暖渾身如蛇纏繞般,抬起膝蓋往其中一名男子胯間頂,他痛呼退開,溫暖拿起包包揮在另外一名男子頭上,好不容易掙脫了他們,她轉身就跑。
沒跑幾步就被人揪著頭發扯回來,另一人力氣過大把她的衣裳扯碎了,露出半邊文胸,那兩人目露賊光,溫暖大怒,一巴掌掃過去,“滾開,混蛋!”
“賤人!”其中一人回她一巴掌,把溫暖打得眼冒金星,她一時失力摔倒,兩人拖著她走。
正在此時,一束燈光掃來,遠遠一輛轎車開過來,那兩人一愣,一般這時間段極少有車過來的,他們慌忙拖著溫暖走。
她是極機靈的女子,去咬其中一人的手臂,咬出了鮮血,疼得那人鬆了手,溫暖狠狠地推開他們,狼狽地衝出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