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離開葉非墨好不好?”方柳城淡淡說道:“他是什麼樣的男人,你心知肚明,你和他在一起,總有一天會被傷害。”
“方柳城,你以什麼身份和我說這些話?”溫暖尖銳地反問,“你恨我爸爸,恨我溫家,你報複了,你成功了,難為你,這麼多年一直在我麵前做戲,你終於解脫了,你該大肆慶祝,我過得越淒慘,越不幸,你應該越開心,越欣慰。”
“你錯了,你爸爸是你爸爸,你是你,你又有什麼錯?溫暖,我真的沒想過傷害你。”
“沒想傷害?”溫暖嗤笑,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你讓我當你的情婦,把我的尊嚴踩在腳下,你這叫不想傷害?那麼,方大少爺,什麼樣才叫傷害?”
方柳城被她問得啞口無言,他該怎麼告訴溫暖,他隻是把她留在身邊。是,她是仇人的女兒,他不止一次告訴過自己,不要愛上她,等一切都結束,他就離她遠遠的。
可怎麼辦?
他還是愛上了她,愛上了仇人的女兒。
這讓他很難堪,他想要留下她,又不想對不起死去的家人,於是用那種極端的話去傷害她。當他看見她挽著葉雨桐時,他嫉妒得發狂。
再也忍受不了沒有她。
他本想等溫暖再冷靜一段時間,他就和溫暖好好談一談,畢竟她愛了他這麼多年,他有信心,再讓溫暖回心轉意。
可昨晚看見她和葉非墨在宴會上親熱,看著葉非墨對她的維護,他有了危機感。
更有一種即將失去溫暖的感覺。
他不能沒有了她。
溫暖看不懂方柳城此時的神色,他露出這種痛苦是給誰看?
她差點自作多情的以為,他是愛著她的,這麼多年的保護,寵愛,若是做戲也未免太真了,或許,他對她是有一點心動的。
可一想到方柳城做過的事,溫暖苦笑,她真是自作多情吧。
“你爸爸能免刑,是葉非墨幫了你,是不是?”
“是!”
方柳城咬牙,目光晦澀,“你竟然和他做這種肮臟的交易。”
“肮臟?”溫暖挑眉,戲謔一笑,“方柳城,你做過的肮臟交易少嗎?我爸爸真的有罪嗎?你故意陷他不義,我用身體救他,這叫肮臟?我隻知道,我爸爸不用受牢獄之苦,我既然能救他,拚儘一切我也救。你有什麼資格說我肮臟?這一切都是你方柳城造成的。”
“溫暖……”方柳城看著她微笑的臉,心中一疼,她心中分明難受,卻還是這麼笑著,熟知她性格的方柳城心疼不已。
“真是好笑,把人逼得走投無路的人竟然在這裡冠冕堂皇地說彆人肮臟。”溫暖冷漠一笑,是誰逼著她走投無路的?
她不和葉非墨交易,難道要去和他交易嗎?
即便去了,他也不會放過她爸爸。
她又何必自取其辱。
“溫暖,你還愛我嗎?”方柳城斂去眸中的痛苦,沉聲問道。
溫暖一怔,方柳城這是什麼意思?
他似看出她心中所想,“當我女朋友,好嗎?”
溫暖幾乎想要大笑,方柳城,他是瘋了嗎?
“我是葉非墨的情婦。”
方柳城臉色一變,雖然猜得到他們的關係,可聽溫暖說,他卻極憤怒,拳頭死死握緊。
此時,侍應生上菜,打斷了方柳城想說的話,溫暖顯然不想和他說這個話題,埋頭苦吃。
溫暖並不知道,她和方柳城在吃飯的時候,葉非墨和程安雅也在這家餐廳用餐。
葉非墨一如既往的沉默,即便和程安雅在一起,他的話也是極少的。
“非墨,最近很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