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裡的心跳,怎麼都捂不住,砰然直跳,好像什麼要跳出來似的,怎麼壓抑也壓不住它的心跳聲,他穿著一套鐵灰色的西裝,袖口有一枚寶藍色的精致袖扣,看起來很優雅。【】正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她想起昨晚瘋狂的非墨,那目光中的灼熱和此時極為相似。
她的身子突然熱起來,被他吻過,撫過的地方,都滾燙起來,好像無儘的熱都滲到皮膚中,潔白的臉也滾燙起來,開出一朵朵紅雲。
她低著頭,不敢看葉非墨的目光。
陰影慢慢移開,溫暖指尖微微一顫,葉非墨在她隔壁落座,也叫了一壺普洱茶。
溫暖的心如放在熱冷水中不斷交替地煮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眸中不免蓄了淚,昨晚還愛著她,說想著她的人此刻見了她一句話都沒說,冷漠得像陌生人。
似乎多看她一眼都嫌棄似的。
溫暖委屈地咬著下唇,頭更低了,深怕抬頭就讓他看見她眸中的眼淚,她忍住了,眼淚滴在手背上,慢慢地滑落,無聲無息……
他做在隔壁座,和她正相對而坐。
氣氛極是尷尬。
喝茶是極講究的,溫暖此刻也顧不上也了,什麼禮儀都丟了,又不想離開,直接倒了一杯茶,往嘴巴裡灌去,品不到茶的香氣,且有點苦澀。
她喝得著急了,眼裡的濕潤慢慢止住了,沒再落累,溫暖心中也舒服了一些,偏頭看著樓下來往的車輛,茶廳裡播放著悠揚的隱約,典雅舒適,很適合夜裡聽著。
突兀的手機鈴聲響了,溫暖一怔,那是她的歌,當年為了清蓮公主唱的插曲,朗朗上口,許多人都愛聽,電視劇紅遍大江南邊後,這首歌也紅了。
葉非墨一貫把這首歌當成鈴聲,她以為離婚了,她又對他那麼殘忍,他一定厭憎了她,怎麼可能還保留著和她相關的所有東西。
沒想到這首鈴聲還是沒變。
程安雅來的電話,葉非墨優雅低沉的音色聽得溫暖心中也暖暖的,總算聽到他的聲音了,這和昨晚喊著她名字的聲音又有些許不同。
那時候的非墨,是她一個人的非墨。
這時候的非墨,才是正常的非墨。
他和程安雅聊了一會兒,又靜了聲音,慢慢地品茶,溫暖有短信來,蔡曉靜傳來的,說葉非墨人在華盛頓,溫暖低頭打出幾個字,他就坐在我對麵。
她微微抬起頭,看向葉非墨,他側頭看著窗外,整個人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上,袖扣的藍寶石發出幽藍的光,仿佛大海深處的純淨之色。
很美麗。
昨晚的事情,仿佛春夢了無痕,於他而言,什麼都不是,哪怕那樣激烈地擁抱過,纏綿過,在他看來,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他一句話都沒說,溫暖有些難過,同時又自嘲,是你自己把他推出你的生命,此刻又在怨什麼呢?
可那天聖誕節,他分明說想她。
昨晚,他分明說愛她的,人一夕之間,怎麼會變化這麼大?她有些不太明白葉非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