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幸好他的心臟長在右邊,所以子彈沒傷到要害。【】雖然保住了性命,不過還要看看能不能過今晚,若是過了今晚就能沒事了。”
墨小白鬆了一口氣,暗罵自己糊塗,老大的心臟和旁人不一樣,是長在右邊的,他們家有這個遺傳,他一時急糊塗竟然忘記了,可就算沒傷到心臟,那位置也不是鬨著玩的。
今晚是最重要的一晚,若是過了今晚就沒事了。
墨遙被推到加護病房,墨小白在外麵十分擔憂,哥,你一定要撐住,要打要罵,我都領受。
墨遙很幸運的熬過這一晚,轉危為安,被送到普通病房,墨小白熬了一宿沒睡,太累了便趴墨遙病床上睡著了,墨遙醒來,已是下午,手一動便感覺有人緊緊地握住他的手,胸口處很痛,他抿唇,低頭便看見墨小白趴在床邊,一手正握著他的手,他睡得香,他醒來小白也感覺不到。
墨遙雙眸略有些失神,手心很暖和,有多少年,他沒有緊握過他的手了?整整有十來年了吧,他從從未如此緊握過他的手,他目光一眯,看到他受傷包裹著紗布,眉心微微擰起。
墨小白察覺到他醒來,慌忙睜開眼睛,毫不掩飾自己臉上的狂喜,“哥,你醒了,你終於醒了,我擔心死了,胸口疼不疼?你餓不餓,我叫人給你弄吃的?”
他忘形地問墨遙,忘記了正握住他的手,墨遙微微搖了搖頭,墨小白也不知道他是說不疼,不餓,還是彆的什麼,慌忙多問了幾句,墨遙問,“你怎麼在這裡?”
“你忘記了?你被人暗算了,幸好沒事,如果是彆人,這顆子彈早就要了他的命了。”墨小白說道,想起那一幕,仍是心有餘悸,墨遙滿身是血倒在他旁邊的感覺,真的很可怕,因為從小到大,墨遙都是頂天立地,能給他們弟弟保護的男人,在墨小白眼裡,他是如此強大,幾乎是無所不能的,他身上很少有過彈孔,他也沒見過墨遙在他麵前倒下過,哪怕是假設,都從沒有這樣的假設。
因為墨遙在他心裡實在是神一般的存在。
墨遙蹙眉,他自然知道這顆子彈的威力,最起碼是純手工的子彈才有這樣的威力,就憑著子彈打入胸膛那一瞬間,他就知道了,可這顆子彈……墨遙抿唇,目光轉冷,倏然問,“你手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墨小白這才注意到他正握住墨遙的手,笑著放開,揚了揚拳頭,“沒事,一點擦傷。”
擦傷會包裹得這麼厲害?
“老大,我叫醫生讓你檢查。”墨小白說著,走出病房,墨遙閉上眼睛休息,剛醒來,人很疲倦,意外地看到小白,又覺得欣慰,從來沒有這種感覺,一睜開眼睛就看見墨小白近在咫尺,感覺很好,哪怕是曾睡在他身邊,也沒有這種美好的感覺,原來隻有病了,才又這樣的待遇。
墨遙在醫院待著兩日就住不下去,這醫院的感覺很糟糕,他讓墨小白找一家酒店給搬,墨小白是千說萬說,最後都生氣了,墨遙也無動於衷。
他一生氣,墨遙一般就沒轍了,準依著他,這一次可就奇怪了,墨遙就不願意在醫院待著,他知道老大不喜歡醫院,可他的身體最起碼要十來天才能好,根本不能不能出去住,更彆說去住酒店了。
誰照顧他啊。
“老大,咱們再住幾日好不好?就一個禮拜,差不多就會好了,到時候再去好不好。”
“找酒店!”
“老大,你這不是為難我嗎?你去酒店住,誰照顧你啊。”墨小白忍不住了,“你一個人怎麼處理吃喝住行啊,這叫什麼事啊。”
“彆廢話,我討厭醫院的味道。”
“我噴幾瓶香水行不行啊?”墨小白問,墨遙瞪他一眼,墨小白哭喪著臉說,“老大,我媽咪知道你在我地盤上出事,還是因為分神了,已經快要抽死我了,你要是去住酒店沒人照顧,我媽咪肯定馬上回來把我打個半死再丟出去,饒了我吧,嗚嗚,老大……你最疼我了。”
墨遙臉頰上的肌肉一抽搐,懶得理會墨小白,他自己訂酒店,墨小白慌忙把電話拿過來,舉手投降,“彆,彆了,我怕你了,住我家吧。”
“不方便。”墨遙冰冷地說,伸出手來,“手機拿來。”
“什麼不方便的,你住我家,我也好照顧你。”墨小白說道,墨遙冷硬說,“我不需要你照顧。”
墨小白有些受傷地看著他,大眼睛圓滾滾的,“老大,這是對你可愛弟弟說的話嗎?太傷我心了,心碎了,怎麼一貫可是兄友弟恭的啊,你受傷我怎麼可能不照顧呢。”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