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不是一個主動的人,雖然他答應墨晨留在城堡住幾天,可他基本上和老大沒多少交集,墨遙很忙,白天黑夜的忙,黑手黨任務繁重,他沒多少心思和白柳談話,一連兩天,兩人見麵的地點都是餐廳,早餐,午餐和晚餐。【】白柳有時候出門,午餐還不在家裡用,所以他們交流的時間不多。
皇帝不急太監急,墨晨給白柳出主意,“你讓老大陪你一起出去走走啊。”
白柳不解“為什麼我要他陪我?”
他一個人多自由啊,不喜歡旁人有人跟上跟下的,他會煩悶,墨晨這叫一個悶啊,他轉念一想,把老大的豐功偉績都說了一遍,又說老大傷勢剛好,不宜勞碌,應該多出去走一走,修養修養。白柳笑問,“你是他弟弟,你應該勸他。”
“我要勸得動就不勞駕您咯。”
“你是懶吧,我看你一天到晚挺閒的,他卻很忙。”白柳的語氣甚至是溫柔的,說得墨晨小心肝顫啊顫啊,他的確是閒,主要是前陣子他太忙了,正好老大回來,他就放個假,墨晨覺得為了老大的幸福著想,他忙碌一段時間是沒有問題的,所以他做了一個決定。
他扭頭找老大,情真意切地說,“老大,我看你傷勢還沒好透,就彆這麼辛苦了,黑手黨的事情我來做吧,你有空多出去走一走,這白柳都迷路兩次了,你就當他導遊吧,不然我真擔心這孩子在我們地盤上轉暈了。”
白柳沒小他幾歲,可墨晨習慣性地把他當成孩子了。
那臉太對不起年齡,沒辦法。
墨遙頭都沒抬起來,“你沒發燒?”
“老大,我認真的,小的偶爾還是會心疼你的。”墨晨笑嘻嘻地說,墨遙抬起頭,已算是他很溫和的目光,卻依然像刀鋒一樣利,墨晨如挨了刀子,縮了縮肩膀。
墨遙蹙眉,又低下頭,淡淡說,“彆多心思了,我對白柳沒意思。”
“我說了你對白柳有意思嗎?”墨晨說,“人家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陪他幾天不是合情合理嗎?我們要知恩圖報,我看你和他在一起也挺開心的,不一定要對他有意思,老大你說是吧?”
似乎是這個理兒,墨遙心中冷哼了聲,他知道墨晨的意思,然而,他和白柳真的很曖昧嗎?看墨晨都動了心思,真是……他自己哭笑不得,心情複雜。
他是喜歡和白柳在一起,可並非那感覺,這輩子那麼強烈的感覺,隻有一個人能給他,墨晨是誤會了。
可誠如墨晨所說,他又何必在意呢。
自己開心不是很好嗎?他為旁人操心過了,旁人還不領情,還就多為自己活吧。
於是,第二天,墨遙問白柳,他想去哪兒,他陪他一起去,白柳是淡定的人,看了墨晨一眼就恩了一聲,沒反對,墨晨心想,這小子真的太上道了。
他們去了羅馬競技場,白柳要畫這個鬥獸場,兩人坐在廣場的台階上,著名旅遊景點人很多,今天陽光燦爛,天氣很好,所以遊客多。
有很多人和他們一樣坐著休息,讚美古羅馬競技場,墨遙聽得沒什麼感覺,畢竟從小在這裡長大,對這裡也沒什麼感覺,於他而言,就是也一個鬥獸場什麼都不是。
白柳很有興致,一邊作畫一邊和他聊天,聊得不錯,交談得很淺,都是一個很表麵的東西。白柳畫了一半,有些口乾,墨遙說,“我去給你買水吧。”
白柳點頭,墨遙就走開了,他一人坐在台階上作畫,有兩名金發碧眼的漂亮女子過來搭訕,長得很漂亮,皮膚白皙,隻可惜有一些雀斑,白柳是個完美主義的人,喜歡完美的東西。她們是法國女孩子,才十五歲,可長得老相啊,外國人十幾歲就和二十幾歲一樣,白柳沒心思搭訕,他也不喜歡女人。
那兩人不死心,難得見到這麼天使的男孩,總想來一段豔遇,白柳很平靜地抬頭看著她們,很平靜地吐出一句話,“我不喜歡女人,我喜歡男人。”
墨遙一回來就聽到白柳說這句話,唇角勾起,這孩子拒絕人還真是有特色,真直接,那兩人不信,白柳態度漠然,他不耍手段,也沒用心思,我說的就是真話,你們愛信不信,不信和我關係也不大。本著這樣的心思,白柳又低頭作畫,那兩人不死心打擾,白柳定力驚人,竟然風輕雲淡地作畫,一定都沒受影響。
他有一種令人崩潰的定力,身邊是美女團繞,他也無動於衷,墨遙走了過來,把水給他,白柳抬頭看他一眼,擰開蓋子喝水,那兩人自然而然就誤會了他們的關係,問墨遙他們是不是情侶關係,墨老大是不說謊的人,他這剛搖搖頭,人家說不信,墨老大也是那種你愛信不信的人,於是沒理他們,兩法國妞覺得沒意思就走了,三步一回頭,頻頻看他們。
墨遙說,“你經常被人搭訕嗎?”
“算是吧。”白柳說,又喝了一口水,他仰著頭,微微閉著眼睛,如此燦爛的陽光下,皮膚好得連毛孔都看不見,白皙驚人,很是美麗,細致的脖子,細致的喉結,莫名的透出幾分禁欲的味道,墨遙彆開了目光,以平常心來欣賞白柳,他真的是一名很吸引人的男人,不算很帥,可是很乾淨,這樣的乾淨就想中國南海的水,陽光能透到幾十米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