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親眼看著我的人為我衝鋒陷陣。【】
我的人。
墨遙眸色一深,如最幽靜的潭水,深得不見顏色,那裡麵又深又沉,仿佛藏了許多的波濤暗湧,又似乎藏了許多的喜怒哀樂,可被一片死水覆蓋著,地下怎麼翻滾,麵上沒露出半分動靜。
他看著被綁在十字架上的人,一身潔白,血跡斑斑,卻無損他半點意氣風發,似乎他生下來就是如此驕傲的,坦然地揚著他的頭顱。
墨遙覺得,這樣的白柳迷人至極。
他們說的是中文,殺手特工全是國外人,沒一個人聽得懂中文,這讓他們覺得很不安,一名德國人大吼一聲,讓他們閉嘴,墨遙和白柳都聽得懂德語,他冰冷如刀鋒似的目光掠過去,直接把人打出一層冰霜來,似乎要淩遲了他們,墨遙眼尖認得出人,這是那天在會議廳裡的一名男人,看起來應該是他槍殺的老者的心腹。不對,應該有血緣關係,他和那老者眉目間有一些相似,柏林的交易市場管理層有一些怪異,總是親者多,所以就形成了一個家族一個家族的聯係。墨遙判斷這名男人應該是老者的兒子,或者是侄子。
墨遙開門見山地問,“什麼條件!”
他一點都不像一個受挾持的人,就如白柳,一點都不像一個肉票,那麼坦然,那麼霸氣,似乎這個廢棄場是他們的舞台,他們可以在這裡肆意地揮霍。仿佛這裡就是他們的中心,他們可以肆意行走。
青年危險地眯起眼睛,冰冷的金屬光澤掠過他的眼睛,墨遙目光一轉,旁側的槍口幾乎全部上膛,隻要等他一聲令下,他們就會把他打成馬蜂窩。
墨遙冷冷一笑,他一點都不擔心,這種虛張聲勢,他見多了,若真要他的命,白柳如今就不會活著,這不過是一個陷阱,白柳是誘餌罷了。他如今也慶幸,所以白柳才能活下來,才能和他說說笑笑,他一點都不介意,踏入這個因他而生的陷阱。
他相信,他能帶著他活著一起出去。
青年說,“教父果然爽快,我要你殺了克虜伯,把黑市交易的大權交還給我們。”
另外一名中年男人沉聲說,“對,傻了克虜伯這個叛徒,滾出他們的地盤,回到你的羅馬去,柏林的黑市交易市場是我們的,你一個外人,憑什麼來分。”
墨遙負手而立,姿態傲慢,“如果你們能有本事來羅馬分了我的市場,隻要你們有本事,我非常歡迎,就怕你們沒這個資格。強者為尊,這本來就是一個強者如雲的世界,誰的本事大,誰就能吞並市場,柏林黑市交易市場也是你們從彆人手裡奪走,我為什麼就不能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