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最終和季冰妥協,願意再留一天,季冰卻不願意,偏要留三日,墨小白麵色一沉,已浮上不悅,季冰一直以為墨小白對她是寵到無法無天的,從不曾忤逆過她的心思,也從不曾對她紅臉過,也不曾責罵過她,如今就這麼冷冷地看著她,麵色前所未有的嚴肅,季冰心中有一絲彷徨和不安,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似乎真的生氣了,怎麼辦,怎麼辦?
季冰雖怕墨小白生氣,可也實在不願意離開巴厘島,於是也悶著不說話,她因為墨小白會哄著她,誰知道墨小白卻沒哄著她,依然決定明日一早回華盛頓。【】
季冰委屈極了,一怒便跑出酒店。
墨小白歎息,季冰是任性的,需要人小心仔細嗬護著,事事如她的意思,可能和她失去記憶有關係,她心中總是充滿忐忑,對這個世界也充滿了不信任,深怕這個世界傷害了她,他是她唯一信任和親密的人,所以季冰便迫不及待地想要擁有他全部的注意力,不願意他為旁的事情分心。
哪怕是工作的事,季冰有時候也會悶悶不樂,覺得他冷落了她,墨小白知道,季冰的占有欲是很強的,可他不怪季冰,這一切都是他寵出來的,既然是他寵出來的,就不會把她拉下來。
他在酒店等了一個小時沒見季冰回來,心中便著急了,慌忙出門去尋,沒一會便在海灘上找到她,她一個人坐在海灘上,卷縮著身子,目光沉滯地看著海麵,天地空曠,夜色茫茫,仿佛她被遺棄了。墨小白心中悶疼,無可抑製的憐惜湧上來,慌忙走近,季冰見是他,把頭一扭,不理墨小白。
墨小白說,“季冰,不要這樣為難我,聽話好不好?”
“你凶我。”她控訴說,墨小白攤手,嬉皮笑臉逗她開心,“好,我道歉,我不該惹我的寶貝兒生氣,您這是要罰我跪算盤我也認了,就不要氣了好不好?”
季冰一哼,不理他,墨小白親她一口,裝出一副受傷的表情,委屈地看著她,說道,“我也很傷心啊,我的寶貝兒這麼不體貼我,這讓我多傷心啊。”
“我哪有不體貼?”
“那就回華盛頓。”
“我們才剛來兩天,一天我都在調時差,是你說要玩一個禮拜的,現在突然說要回去,本來就是你不對,你還怪我,我都願意說三天就走,不留一個禮拜了,你還說我不體貼。”季冰為自己辯解,她覺得自己夠體貼了。
墨小白投降,“好,好,好,你很體貼,是我不對,可季冰啊,我真的有事,不能留在巴厘島,若不是重要的事情,我也不願意走,陪你多住幾日也沒問題,你聽話,這一次先回去,等過幾個月再來,好不好?”
季冰有些不甘心,可墨小白都這樣說了,她也沒辦法,看墨小白嬉皮笑臉的,她氣也消了,“你說明天早上走,我們晚上走行不行,反正也是明天,我想去買東西,今天看中很多玩意沒買。”
墨小白權衡一下,點了點頭,“好,就晚上走,聽你的。”
季冰這才開心起來,便寬宏大量不計較墨小白剛剛的黑臉,墨小白哭笑不得,他陪季冰在海灘上坐一會兒,這才回了酒店,季冰幾乎一沾床就睡著了。
翌日,墨小白依照承諾陪著季冰在島上完晚了一天,買了很多東西,他們和葉非墨、溫暖道彆後,這才坐飛機回華盛頓。季冰算是心滿意足了。
回到華盛頓,已是深夜,派克開車送季冰回她的公寓,墨小白安頓好她後,這才給墨遙打電話,電話沒打通,一直沒人接聽,墨小白開電腦查墨遙的行蹤,衛星定位追蹤,人在華盛頓政府大樓附近一座大廈旁邊,墨小白打電話給雲,雲告訴他,墨遙這一次是一個人過來華盛頓,身邊沒帶任何人。
墨小白開車去找墨遙,深夜街道人煙稀少,沒什麼人,墨小白在大廈樓下停了車,卻意外地發現,老大已經下來,他鬆了一口氣,人沒事就好。
他在車裡等墨遙,今天一天都心情不寧,仿佛要出什麼很重要的事情,他陪著季冰幾次都差點失去耐心,隻想插翅非回華盛頓,就怕老大在華盛頓出事。
如今確定他沒事,墨小白懸著的心也放鬆了。
他應該跟著老大一起來的,不過事情談妥了,人又平安,他便放心。墨小白閉著眼睛休息幾分鐘,算著時間睜開眼睛,一眼便看見一幫人從大廈中走出來。
他心中也起了疑惑,這離政府大樓不遠,選在這裡談事情,還是談非法生意,他們膽子倒是真大。
墨遙在一群人中顯得鶴立雞群,雖然帶著麵具,遮掩了絕世容貌,是所有人熟悉的黑手黨教父那張臉,哪怕沒原來絕色,也是極為俊美的男人,身材高大,修長,挺拔,穿著西裝,外披著一件黑色長風衣,更顯得霸氣十足,旁邊的人都成了陪襯,墨小白唇角不知不覺溢出一絲笑意。
墨遙等人出了大廈,他便和偽鈔集團的人道彆,他們上了幾輛黑色長轎車,便開車離開,墨遙一個人開車過來,正要上車,墨小白打開車門,歡快地揮揮手,“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