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遙被墨小白叫醒,見他的臉近在咫尺,幾乎是潛意識反應,手在腦子反應前揮出去,結實地打了墨小白一巴掌,墨小白根本就沒想到老大會打他,所以愣愣地挨著,這叫什麼事啊?他委屈極了,幸好老大受傷了,手勁也不算很大,哪怕是很結實的一巴掌,這力度也散了許多,要不然他這臉一定腫起來。【】
墨遙打了墨小白一巴掌,結果痛全在自己身上,他這傷口就子彈取出來,剛剛縫合呢,這一打,傷口就裂開了,疼得墨遙全身是汗,墨小白慌忙拿來止痛劑要打,墨遙推開他的手。
這灼熱的傷他要硬受著,記住這種感覺,下一次,絕不犯同樣的錯誤。
“老大……”墨小白心焦不已,隻得放下止痛劑,拿過毛巾幫他擦臉,這臉上全是汗水,胸口也染紅了,他慌忙解開墨遙的衣裳,胸口的紗布全部紅了。他拿過醫藥箱,用剪刀把紗布剪開,他自己勉強上樓的時候傷口就裂開了,隻是沒怎麼嚴重,這會兒更嚴重了,出血太多。
墨小白幫他止血,清理傷口周圍的血跡,忍不住說,“老大,我也麻煩你,顧著自己是病患,彆這麼用力成嗎?我這辛辛苦苦幫你熬了粥叫你起床你打我乾什麼呀?哪怕是要打我,你告訴我一聲,不勞你動手,我會自己打的,你看著傷口,都裂開這麼厲害了。”
他想給墨遙打麻醉,墨遙也不答應,墨小白沒辦法,消毒後塗了藥,墨遙是意誌力堅定的人,十分強硬,也不吭一聲,哪怕是出了一身汗,他也一動不動,直到墨小白幫他上了藥,又把紗布圍好。
忙了這一切,墨小白去洗了手,回來喂墨遙吃飯,這粥剛好溫了,吃著正好,墨遙要自己吃,墨小白不讓,偏要喂他,墨遙在病重,瞪他也沒多少威力,索性就不理墨小白,墨小白倔不過老大,隻能搬來一張小桌子,墨遙一口一口慢慢喝粥,這動作十分僵硬,墨小白看不過去,又不好忤逆老大。
嗚嗚……他很委屈。
墨遙這粥一直喝到涼,食量本就大,餓了許多還想吃,墨小白便下樓再給他盛上來。
“老大,我的手藝怎麼樣?”
“一般。”
“隻是一般?”墨小白受傷了,“我覺得我的手藝比小哥哥還好,你竟然說一般,太傷我心了。”
“你沒心。”
“要不要我挖出來給你看看?”
“挖吧。”
墨小白默,老大你一點幽默感都沒有,不是,他是冷幽默,他不欣賞冷幽默。
墨遙喝了粥,又想睡,墨小白也不吵他,他去書房辦事,墨遙愛了槍子兒,這黑手黨的事就落在他們三人身上,他要是在不管是,無雙一定會飛過來踩死他。
墨小白上了線,進入黑手黨總部網絡,開始處理事情,他的手法和墨遙相差是極遠,黑手黨裡隻有無雙和墨晨知道墨遙出了事,連風雨雷電都不知道,他們就知道墨遙談好的交易,暫時要休息一段時間,不回羅馬,所有事情就在背後處理,也不出麵。所以墨小白儘量學著老大的風行雷厲。
他這人喜歡玩,老大喜歡速戰速決,礙腳的石頭一腳就踢到太平洋去,他喜歡一邊走一邊踢,看著石頭一路滾,一路痛苦,所以兩人處理事情的手法是不一樣的。
如這一次老大被槍殺,墨小白就懷疑是偽鈔集團那夥人乾的,沒道理他們剛走老大就中了埋伏,他們在那裡談事情也沒幾人知道,所以他們嫌疑最大,雖然這件事交給無雙處理,可他也想從這方麵入手,如今這筆生意談好了,他自然有機會和他們玩玩。
一晃兒,一個下午就過去了,墨小白途中去看過老大兩次,老大都睡著,最後一次去看他,他醒了,墨小白屁顛屁顛地下樓,把他熬了一個下午燉湯端上來,獻寶似地端到老大麵前,老大最喜歡這熬久的湯,且喜歡吃骨湯裡的蘿卜,墨小白對他的飲食是了如指掌,所以就眨巴這眼睛等他表揚。
墨遙看了看他裹得重重的手,嗯了聲,總算給聲肯定的表揚,墨小白這心都開花兒了,十分開心,墨遙麵色冷冷的,不愛說話,喝了湯,墨小白問他還要不要,他點點頭,墨小白又下樓去給他端。
墨遙看向從窗外,夕陽暖和,外麵的梧桐樹葉色青翠,十分濃鬱,仿佛人旺盛的生命力,墨遙想到他們這些人,正如這些梧桐樹,正在生命力最旺盛的時候。
他捂著胸口,這一槍的事情,他沒這麼容易就放過了。
墨小白端著湯上來,正見老大捂著胸口,若有所思,臉上有幾分陰狠,墨小白說,“老大,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查清楚,好好把傷你的人折磨到他連祖宗都不認得。”
墨遙蹙眉,“這事交給無雙,你不用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