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看出來?”白柳問墨遙,墨遙嚴肅搖頭,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可他想知道白柳是怎麼看出來的,白柳淡淡說,“他換裝應該很著急,沒來得及換鞋,腳下穿的是大號男鞋。【】再加上那身高,走路的姿勢,怎麼看都不像女人。”
聰明!
墨遙能一眼看出來那是一名男人是因為他認出來,此人是那名少年,他脖子上那明顯的咬痕還在,洗手間匆匆一瞥,他還記得。
沒想到,那少年竟然是殺手,可這利索勁,還是一名國際殺手。
不過身為一名國際殺手,用自己的身體去殺人是不是太遜了點,這事還頗有點耐人尋味。
墨遙沒和白柳廢話,路過一家畫具店時,他頓了頓,白柳遺失畫冊,心情不好,也不管他做什麼,墨遙幫他把作畫裝備都補齊了。拿回車上的時候,一並交給白柳,白柳驚訝地看著懷中的東西,不解地看向墨遙,他這是做什麼呢?
墨遙說,“給你的!”
他發怔地看著他,突然覺得墨遙真的細心,他一時不知道該和他說什麼好,墨遙見他難得發愣,忍不住笑說,“東西沒了,再找回來就好,彆悶悶不樂了,都是可以補回來的東西就不算損失,這世上,除了人命,什麼都能回來,丟了再找就好,你好好收藏著,明天我陪你到競技場再畫一張。”
他說完,已驅車離開,白柳怔怔地看著嶄新的畫冊,突然鬼差神使地問一聲,“我那畫冊還有你的畫像呢。”
“你不是給我了嗎?”
“我又畫了一張。”
墨遙淡淡說,“那還不簡單,你就在我麵前,你想什麼時候畫都可以,隨時恭候。”
“真的?”
“真的!”
“那我其他的畫怎麼辦啊,有緬甸的,有美國的,有雅典的……還有北京的……”白柳說得十分惋惜,臉上淡淡的,可語氣卻有些傷感。
墨遙不知道怎麼回答,總不能說我還陪你去畫這些吧,他沒那時間。
“不如你陪我去畫。”
“我沒時間。”墨遙說,雖然他一年到頭去外麵的時間多,可說到底,去的地方都不是風花雪月的,怎麼能陪白柳去呢。
“可是你把我的畫弄沒的,你要負責。”白柳提出指控,正巧是紅綠燈,墨遙停了車,問,“怎麼是我把你的畫弄沒了?你自己沒帶在身邊。”
“你突然把我拉出來,沒帶上就是你的錯,你要賠給我。”白柳不管三七二一,目光灼灼地看著他,墨遙受不住這樣純潔少年的指控。
“得了,看我有空陪你吧。”
“啊,你真沒節操。”白柳嚴重鄙視,他隻是試一試這人能讓步到什麼地步,誰知道他竟然如此好說話,太沒節操了,太沒節操了。
墨遙說,“您可真難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