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如水一樣密集地掃過來,廢棄場內的,廢棄場外的,狙擊槍,突擊槍,手槍頻頻發射,子彈如不要錢似的掃射,墨遙在地上滾了一圈直接滾到廢棄場的邊緣上,他看過室外的環境,知道哪兒最安全,也知道哪兒最能避開狙擊位,雖然這邊緣也在狙擊視角內,卻非100%視角,隻有20%的視角,另外兩人是完全無視角的,墨遙雙手扣動扳機,一邊躲藏一邊開槍,轉眼間就斃了四五人,諸人紛紛尋找隱蔽點,室內的人站著不動,隻有室外的在開槍,能看得見墨遙的,紛紛開槍,而室內剩下的十來人躲藏好,免得誤傷。
這是訓練有素的殺手團體,作戰方式偏向北約特種兵的作戰方式,一看就是最尖端的特工團培養出來的人才,配合得十分好,墨遙的射程無法觸及室外,隻能躲避,躲避,再加上室內那十來人偶爾放冷槍,一刻鐘後,墨遙的腰上被子彈擦過,身上掛了彩,就那麼停頓的時間,一把手槍從背後放了一槍,打入他的肩膀,因為短暫的疼痛,墨遙的反應略微慢了一點,剛躲避過去就有十來發子彈掃過。
這是一個廢棄場,外麵360°無死角,不管墨遙躲在哪兒都能被人打中,那子彈掃射的密集度就像是機槍裡掃出的子彈不要錢似的,十分密集,哪怕是奧特曼在這樣的情況下也要掛彩。
白柳突然從藏身撲出,撲向一名敵人,室外掃射的人為了避免誤傷,不會像自己人開槍,白柳受了傷,卻不影響他敏捷的身手,隻見他如獵豹一樣撲過來,那人躲避不及被討他撲在身上,白柳膝蓋頂著那人的腰脊椎骨,手握住敵人的頭顱扭轉,這人頭骨斷裂致死,白柳搶過他的突擊槍和彈夾,身子一滾躲避掃來的子彈,另外一方麵,墨遙已到死角處,勉強用麻藥震住自己的肩膀上的疼痛。白柳掃起地上的屍體,接著和室內的人杠上了,躲躲閃閃間放倒了四五人,這廢棄場內就隻剩下七八人了。
另外一名領頭的中年人憤怒地站起來,拿著突擊槍拚命掃射,他殺紅的眼睛,那子彈追得白柳十分狼狽,墨遙突然從汽車一旁滾出來,對著他開了一槍,人的移動中槍法精準度打了折扣,子彈射入那人的胰臟部位,墨遙又補了一槍,正中眉心,兩名領導人都斃命了。
墨遙滾到他身邊拿過那把火力很足的突擊槍,突然掃向那拿著巴特雷狙擊槍的人,他們幾乎是對射的,墨遙手臂上被子彈打傷,穿透性槍傷,可他很幸運的地打爆了那人的頭。
白柳在混戰之中仍然不忘了讚一聲墨遙你真棒,是真的強,他還沒見過身手如此恐怖的人類,子彈打在身上和不要錢似的,真是恐怖。
墨遙沒心思聽白柳的讚美,滾在一旁拿起那支巴特雷,眯著眼睛看向白柳,他在考慮著他該不該信白柳,可墨遙賭了,沉聲說,“我的背後交給你。”
白柳打了一個響指,以嘴型回他,沒問題!
我的背後交給你。
等同於把他的命交給白柳,讓白柳來守護,墨遙從不這樣,能讓他說出這句話的人不多,隻有他那批兄弟姐妹和風雲雷電,在兵荒馬亂,槍林彈雨的戰場上,這樣的賭注無疑是豪賭,如果賭輸了,他這條命就沒了。可如今,沒辦法,他必須把背後交給白柳。
他再強大,他也隻是一個人,他是血肉築成的身體,他會疼,會死,他沒有四隻手,他隻能專心麵對外麵的敵人,在視角如此全麵的廢棄場內,他想要逃出去,隻有放倒所有人。而如今,他隻能把外麵的狙擊手都乾掉,這才能保證他們有一條生路,可他要殺狙擊手,就一定要有人保護他的背後。
狙擊和突擊不同,他分心不得。
如果他看錯了白柳,他不能保護他的背後,或者是他在他背後打了一槍,那沒關係,他能為他闖這個龍潭虎穴,就等同於信任了白柳,如果白柳在他背後打了一槍。
那人是他看的,看錯也隻能怨自己,他願賭服輸。
槍聲不斷,冰冷的子彈打在廢棄場的鋼鐵中發出冰冷的聲音,墨遙是為了槍而聲的,特彆是狙擊槍,墨家幾個孩子內,他和無雙是最好的狙擊手,隻要是狙擊槍,他拿起來就能殺人,仿佛一個手指過去,指著他,子彈就順著手指過去,立刻斃命,毫無懸念。
哪怕是在這樣不穩定和危險的環境內,墨遙的狙擊槍一瞄準,就在對方同時也瞄準的同時比他快一步開槍,接著低著頭躲避子彈,子彈落在一旁,可一名狙擊手已被擊斃。
可難度也來了,擊斃一名狙擊手後,他們學乖了,選的位置就更隱秘了,他從瞄準鏡內看到的視野隻有10%,根本無法開槍。
室內企圖開槍掃射墨遙的四人都被白柳擊斃,他沒讓墨遙失望,很穩定地保護了墨遙,哪怕他的手臂已有兩處穿透性槍傷,血流不止。
那潔白的衣裳已染了血,紅得那麼的妖異。
墨遙上膛,不再尋找狙擊手,隻要看見人,他就打,沒一會兒又放倒了幾人,可相對的,廢棄場外的子彈也打中墨遙兩處,肩膀一處,手臂一處。
這是一場血戰,很艱難的血戰,白柳很聰明把室內的人都解決了,可外麵還有十來人包圍著,墨遙看見一輛機車,看起來廢棄不久,他抿唇看向白柳,讓他過去看看,他來掩護。
白柳懂他的意思,在墨遙的長槍掩護下把機槍托到汽車後麵,這是一處死角,外麵的人打不到,白柳檢車油箱,很幸運地發現,這車還有油。然而油不多,隻能足夠他們跑出十公裡。
白柳問,“要不要賭一賭?”
兩人都是傷痕累累,白柳槍傷嚴重,墨遙也是槍傷嚴重,而且失血過多,繼續在這裡拖延是不行了,他們就守著,偶爾放一放冷槍,他們也會失血過多而死,所以目前的情勢看,隻能賭一賭。
“賭!”墨遙沉聲說,白柳對機車很有一手,開車比墨遙好多了,所以當然是白柳在開車,墨遙和他背對著背坐在身後,如果正常那麼坐,估計要死人的。
有了汽車的掩護,驅動機車不難,外麵的人聽到車聲,子彈如雨一般地射來,打在汽車上發出冰冷的聲音,白柳輕輕一笑,至美至純,“給我一個吻唄。”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的口氣宛若**,墨遙目光一沉,白柳戲謔一笑,夠過墨遙的脖子,結結實實給他一個法國熱吻,吻得十分激烈,仿佛絕望邊緣最後的親吻。
他們都不知道這一出去的結果是什麼,白柳心想,如果上蒼要我今夜死,我就死在你懷裡。
雙唇分開,墨遙也不廢話坐上了車,白柳把油門踩到底,機車如飛一樣衝破了廢棄場的大門,奔向公路,子彈密集得像水一樣潑過來,打在他們身邊,濺起塵土,白柳開機車很有技術,彎彎曲曲,很巧妙地躲避子彈,墨遙拿著那隻巴特雷掃射,掃得眾人連頭都抬不起來全文。
機車迅速上了公路,身後七八兩轎車追趕,深夜的公路上就上演了你追我逃的戲碼。
墨遙身上有六處槍傷,很幸運的是,都是外傷,沒傷到內臟,所以他才能如此霸氣的還能開槍,白柳身上槍傷也不少,兩人都是失血過多,可勉強還能撐得住。
墨遙比白柳傷得重,轎車一路追趕,墨遙突然回頭說,“開穩一點。”
白柳收到,機車就開得穩了許多,墨遙眯起眼睛,子彈上膛,那邊轎車開了敞篷,有人冒出頭來掃射,可惜不在射程內,所以對他們也沒威脅。
墨遙拿起狙擊槍,對準第一輛車的輪胎各開一槍,普天之下恐怕沒有一個人對槍的熟悉能被墨遙好,也沒他用得這麼順利,兩槍後,第三發子彈打在油箱上,那輛車瞬間爆了,車子被掀開十幾名,火光四射,輪胎和廢鐵落下,白柳聽到後麵刹車和混亂的聲音,尖銳的聲音夾著硝煙的味道,讓這個夜色看起來如此的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