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偏過頭,避開季冰的唇,腦海裡有些什麼東西一閃而過,讓他本能地避開,季冰一陣難堪,小白是長袖善舞的人,微笑說,“寶貝兒,你在這樣,我真走不了。【】今天你們剛見麵,我得回家和媽咪聊一聊,努力讓她接受你。”
季冰歎息,點了點頭,墨小白幾乎是迫不及待走出房間,一走出去,他就鬆了一口氣,心中壓了一些東西,讓他有些不舒服,頭也有些疼痛。
已是深夜,小白回來的時候,葉薇和十一等人幾乎都睡覺了。他回了自己房間,敢脫了衣服走到窗邊就看見花園裡坐了一人,白色的襯衫在夜色中十分明顯。他的右手間有一些微紅的光,煙霧繚繞,墨遙在抽煙。墨小白停下解衣服的東西,心中那股不舒服就更不舒服了。
老大為何一個人坐在花園裡,還抽煙?
墨遙是特彆自製的人,他比誰都有那種禁欲式的嚴酷,不抽煙,不喝酒,不泡妞,男人會的東西他幾乎都不會,可彆人不會的他全會。墨小白第一次看見墨遙抽煙,那種煙霧繚繞下,他身上圍繞著一層淡淡的悲傷,小白心一動,套上衣服穿上,下樓,去花園。
小白送季冰回去後,他就坐在花園裡,抽了一根又一根,他其實並不怎麼會抽煙,這種味道他也不喜歡,可一個人坐著很傻,心中很悶,一定要做一些什麼來分擔自己心中的寂寞和無奈。
男人墮落起來,抽煙,喝酒,總會麻痹自己,他也不例外,隻是過去沒碰到讓他頹廢的事情罷了,他愛小白那麼多年沒得到回報,他也從不墮落,一直等候。
如今得到了,再失去,墨遙真心地覺得,上蒼實在太殘忍,為何剝奪他僅有的幸福和快樂。
人總是貪得無厭的,墨遙也是如此,他愛著小白,小白不愛他的時候,他覺得隻要小白在他身邊就好,幸福就好,如今小白給了他太多的希望,他產生了霸占小白的想法,他覺得不夠,並非自己的愛變質了。而是自己便得貪心了。
“老大,你怎麼抽這麼多?”地上已是一堆岩頭,墨遙抬頭看了看小白,在夜色的襯托下,他手上的火點仿佛要盛開在他的眼睛裡。墨遙有些失神,拚命壓抑的東西幾乎要噴湧而出,可緩緩的,又恢複了平靜。
“心煩。”墨遙說,小白坐到他身邊來,把他手裡的煙抽走,丟到地上踩滅,墨遙也沒阻止他,玫瑰園永遠都是香氣襲人,小白暗忖,他有什麼心煩的啊。
“工作上的事嗎?”
“感情上。”墨遙說,小白分外疑惑,若放在平時,他一定歡天喜地地問老大你喜歡誰啊,真是大新聞,他估計都到處去廣播了。可今晚卻意外的哦了一聲,一句話都沒問,墨遙雖然覺得奇怪,但無所謂。
小白說,“我也有點小問題,心煩,老大,你能不能幫我分析分析?”
“你都快結婚了,準新郎,有什麼心煩的。”墨遙淡淡說,已經打算回房間,他不打算聽墨小白說他和季冰如何,如何,他受不住。
他沒法祝福他們,他沒自己想得那麼偉大,看著自己心愛的人結婚還要祝福,昧著良心。
若非小白有毒癮,情況特殊,他不會允許他如此任性,說結婚就結婚。
“我不知道結婚是不是正確的選擇。”墨小白說。
墨遙正要回房,聽到這句話又覺得心情莫名一緊,他深深地看著小白,問,“怎麼了?”
墨小白說,“剛剛季冰親我……”
墨遙臉色一沉,小白又說,“我竟然覺得反感。”
所以他逃一樣的離開了酒店,小白困惑地撓撓頭,墨遙輕笑,人的身體對一個人的氣味記憶是最深刻的,墨小白已經習慣了和他在一起,習慣了和他親吻,zuoai,他的身體記住了他的身體,他的心也記住了他,自然會反感彆人的親近,小白這話讓墨遙多日陰雲的心情變得好了。
小白說,“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正常?”
“沒有,你恨正常。”墨遙說,“這很正常。”墨小白不解,墨遙問,“為什麼想和季冰結婚,你真的很愛季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