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算計(二合一)(1 / 2)

玲瓏回到村裡時,王婆子和玉玲琅做的事已經在村裡傳開。

許二花知道王婆子做的事後,拿著棍子追著王婆子打,追了半個村子。

陸長勝以大隊長和陸軍兄長的身份找玉棟寶談話,讓玉棟寶管好家裡的老娘和閨女。玲瓏是烈士遺孤,也是軍屬,就算沒了父母,丈夫也不在家,村裡的人還在,容不得有人在村裡欺負烈士遺孤和軍屬。

陸軍是失蹤了,陸家的人還在,沒有人可以欺負玲瓏,除非陸家的人死絕了。陸長勝以大隊長和陸軍兄長的身份表態,由不得玉棟寶不重視。

“娘,你這是想做什麼?你是不是不想在葫蘆村呆了?我是不是和你說過,彆去找玲瓏的麻煩?你為什麼不聽?”玉棟寶陰沉著臉,雙眼死死的盯著王婆子,如果換個人這樣做,玉棟寶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

“我……我……”王婆子縮著脖子,不敢看玉棟寶的臉。實在是玉棟寶此刻的樣子太可怕了,好似要吃人。

“這些年來我擔任著大隊會計,兢兢業業絲毫不敢鬆懈,就是想走出葫蘆村出人頭地,讓彆人知道我並不比二哥差什麼。二哥是英雄,那我也可以做個清廉、為人民服務的好乾部。”玉棟寶抹了把臉,無力道:“可是你在做什麼?你讓我做的一切成了笑話!我兢兢業業的為村民服務,你卻在家欺負烈士遺孤、軍屬。我就算在大隊會計的位子上做的再好,也抹殺不了你做的事。有你這樣的老娘,我還談什麼前程?”

“對不起,是娘做錯了!”王婆子難過的低下頭,“那現在該怎麼辦?”

玉棟寶想了想家裡現有的東西,半響後道:“前兩天秋月不是拿了兩塊布回來嗎?待會拿給玲瓏吧。”

“不行!那是秋月買回來給玲琅做衣服的。”聽兒子說要拿布給玲琅,王婆子立刻站了起來。

“如果不是玲琅,會有今天這一出嗎?”玉棟寶麵無表情的看著王婆子,“不拿去給玲瓏賠罪,那你等著我被擼下大隊會計這個位子吧。劉明柱早就盯著大隊會計這個位子,我正好給人家讓位。”

“劉明柱他憑什麼搶你大隊會計的位子?”聽到有人想搶兒子的大隊

會計的位子,王婆子徹底炸了,“我找他去!”

“你找人家乾什麼?你在家給我消停一下吧。”玉棟寶拉住王婆子,“如果不是你做的這些事,劉明柱就是想搶也搶不走。”

“既然這樣,那兩塊布就拿給那個賤……玲瓏吧。”見玉棟寶的視線掃了過來,王婆子立刻改口,“隻是這樣就可以了嗎?”

“這就要看玲瓏的態度了。”玉棟寶長歎一聲,眼中神色複雜。

王婆子滿臉不悅道:“咱們都這樣了,她還想怎麼樣?”

“反正以後不許去找玲瓏的麻煩。”玉棟寶再次警告王婆子,“如果你再去找玲瓏的麻煩,那你就一個人住這吧。我另外找個地方住去,免得村裡人都以為你這樣做都是我指使的。”

“棟寶,你不能這樣做!”王婆子一臉震驚的看著玉棟寶,半響後才無力的點了點頭,“我不會再去找拿丫頭的麻煩了。

“答應的事,就要做到,否則你就彆怪我這個做兒子的到時候狠心。”玉棟寶看王婆子這樣,心裡也不好受,可是卻不得不狠心這樣說,否則王婆子總有一天會做出引起眾怒的事情,如果真有那一天,自己一家該這麼辦?自己一家本來就是外來戶,真的引起眾怒,這日子還怎麼過?

“我會做到的。”王婆子轉身走了出去。,

“娘,是兒子沒有本事,不能讓娘過好日子,給不了娘想要的一切。”玉棟寶看著王婆子那蕭瑟孤寂的背影,知道王婆子這會是真的傷心了。

王婆子的身子一頓,沒有再說話。

這邊王婆子母子鬨翻,那邊玲瓏和許二花等人正在說著玲瓏去縣裡的事。

“還真沒看出來這玲琅小小年紀心思居然這麼深、臉皮這麼厚,這樣的事都做的出來。被玲瓏拆穿後,居然還倒打一耙,和王婆子還真是一脈相承。”許二花等人聽了玲瓏說的事後,心驚不已。如果不是玲瓏反應快,換個人去,結果怎麼樣還真不好說,畢竟玲琅心機、手段都不差。

“我早就說過那個玲琅彆看總是一副乖巧的模樣,心思卻比誰都深。大嫂還說玲琅甜美可人,沒心機。嘖嘖……這還叫沒心機?”香草對春草看人的眼光都快絕望了,“就憑玲琅這份心

機,如果不是玲瓏今天這一出,過個一年半載,她真有可能嫁給那個小施醫生。”

春草不服氣道:“誰知道現在的小姑娘心思都這麼深。”

“那是你傻!”香草不客氣道。

“你們兩個彆貧嘴了!”許二花瞪了兩個兒媳婦一眼,“玲琅為了能討得那個小施醫生的心,可以指使王婆子來強要錄音機,可見她的心機有多深。今天這事一出,玲琅的名聲算是徹底的臭了,我估計她不會善罷甘休。”

玲瓏點了點頭,“玲琅心裡恨毒了我,怎麼可能放過我?我到是不怕她報複,我就怕她會朝土蛋下手。”

“她敢!”許二花大怒。

土蛋是老許家的獨苗苗,誰敢動土蛋,許二花就敢要對方的命。

“人心難測,小心無錯。”就玉玲琅那恨不得殺了自己的模樣,誰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事來,玲瓏從來不會小看任何人,特彆對手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姑娘的時候。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自己是不能做什麼,可是彆忘了,有時候美麗也是一種武器,總會有人會為了這份美麗做出一些讓人不可置信的事。

“那這幾天土蛋就彆去上工了。”許二花看著身旁的土蛋,“反正家裡也不差土蛋這點工分。”

土蛋是個閒不住的人,看大栓幾人都去上工掙工分,提著籃子也跟著去。反正也隻是在地上撿撿豆子,不是很辛苦,玲瓏也就不管了。

玲瓏摸了摸土蛋的頭,“這段時間不要一個人出門。有時候一個人瘋狂起來,什麼事都做的出來,彆讓我們擔心。”

“好。”土蛋也不想讓玲瓏擔心自己,因此點頭答應。

傍晚太陽快下山時,玉棟寶和妻子程秋月拉著不情不願的玉玲琅找上了玲瓏。

“三叔、三嬸,你們怎麼來了?快進來!”玲瓏看到玉棟寶和程秋月,連忙熱情的招待兩人,從廚房端了一盤切好的蘋果出來,“這蘋果是前幾天陸軍戰友送來的,聽說是省城那邊運過來的。三叔、三嬸、玲琅,快嘗嘗。”

“這麼精貴的東西,你留著自己和土蛋吃,端出來做什麼?快端進去。”玉棟寶連忙推拒。

程秋月看著桌上的蘋果,似笑非笑道:“玲瓏這日子過的還真是讓人

羨慕。”

玉玲琅的名聲被玲瓏的弄臭了,程秋月心裡怎麼可能不怨恨玲瓏?如今登門不過是為了讓玲瓏幫著澄清玉玲琅的名聲罷了,否則程秋月就不隻是動嘴了。

“三嬸這是後悔嫁給三叔了?嫌棄三叔沒有讓你過上好日子?”玲瓏看了一眼玉棟春,又仔細打量了一番程秋月,“不仔細看還不覺得,仔細一看三叔和三嬸還真像兩代人,三嬸後悔嫁給三叔也是很正常的事。隻是玲琅和澤軒都這麼大了,眼看著玲琅都快嫁人了,三嬸就算是後悔也晚了。”

玉棟春雖然是大隊會計,但是每天還是需要上工掙工分的,風吹日曬的自然顯老。

程秋月是鎮上的老師,不需要上工,家裡的事又有來弟母女和王婆子做。

嫁給玉棟春這些年,程秋月自己的衣服都沒怎麼洗過,兩個孩子都是王婆子幫著帶大的,就彆說其他的事了。因此程秋月雖然快四十歲的年紀了,看起來不過三十來歲。

玉棟春不過是比程秋月大了兩歲,如今兩人看起來起碼差了十歲。

玉棟寶聽了玲瓏的話,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又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程秋月,想到最近程秋月總是外出,看向程秋月的目光難免帶著狐疑。

“你……”玲瓏這挑撥的話一出,加上玉棟寶那狐疑的眼神,讓程秋月氣的肝疼。

程秋月這會總算是知道玉玲琅為什麼會敗在玲瓏手上了,玲瓏這話太毒了,也太會挑撥離間了。連玉棟寶聽了玲瓏的話,都會懷疑上自己,更不用說彆人了。

程秋月深吸了口氣後,“有段日子沒見,今日一見,玲瓏果然成熟不少。這人啊,果然經曆的事情多了,想不成熟都難。”

“哪像玲琅這不省心的臭丫頭,整天咋咋呼呼的,聽風就是雨。”程秋月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玉玲琅一眼,“你和玲琅從小一起長大,應該知道她是什麼人,從來都是有口無心。她被你奶奶寵壞了,你也知道你奶奶是什麼樣的人,她這輩子吃了很多苦,不想孫女也像她一樣一輩子麵朝黃土背朝天,所以聽說玲琅同學的哥哥是市醫院的醫生,因此就動了心思。”

“你奶奶常常詞不達意,因此才造成如今的誤會。”程秋月看

向玲瓏,目光柔和而親切,“你們姐妹倆自小就處的好,親姐妹都沒你們兩來的親。”

“既然是誤會,解釋清楚就行了。你不知道,玲琅從縣裡回來後,哭的有多傷心。”程秋月一手握著玉玲琅的手,一手握著玲瓏的手,一臉期盼道:“姐妹之間鬨點小矛盾不算什麼。我姐姐沒出嫁時,我也常常和她吵,可是如今處的卻比誰都親。有些不能和母親說的話,卻可以和她說。我希望你們各自成家後,也能像小時候那樣親密無間。”

玲瓏借著倒水的機會,把手從程秋月手中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