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合一(2 / 2)

“不會啊,但是我姐會,做的特彆好吃,我姐是廚神!”奚景鑠朝桑清豎起了大拇指。

桑清不好意思的拍了他一眼,狄宇跟曆東都驚呆了,這大小姐竟然還會做飯的?

“看到沒,人家都會做飯就你不會,我怎麼沒有攤上這種好隊友呢。”裴娜趁機對著安向彤說著。

安向彤氣得眼眶都紅了。

桑清這個時候說道:“我不喜歡抱怨,散播負能量的隊友,抱歉。”

說完桑清拿著自己的西紅柿和奚景鑠離開了。安向彤立刻追了上去。

身後的裴娜這下聽清楚了她的意思,不就是嫌棄她嗎?她當即被氣笑了。

“還真是大小姐不能惹。”

攝影師把這一段完整的錄了下來。

三組人員到達了這裡土地最平整,陽光最明媚,也是最熱的田地裡。

這裡的田地種著小部分的玉米,大部分的水稻,這裡的水稻一部分已經成熟,而他們接下來的任務就是帶著手套,拿著鐮刀去收割成熟的水稻。

收的最多的一組,晚上會有豐富的食物還可以額外掙錢。

“現在都什麼社會了,還要人工收割水稻?”最後趕來的裴娜一看這大熱天,這直曬的陽光當即不樂意了。

“這裡地形偏頗,陡峭,收割機根本上不來吧。”曆東年齡最大,他看了看四周的地形說道。

“不要抱怨了,趕緊吧,等太陽下山,時間就算結束!”導演看了看時間大聲說道。

桑清立刻帶上手套,剛要拿起鐮刀就被奚景鑠奪了過去。

“姐,你做飯辛苦,你去休息,這次我來。”

桑清看了這位一眼,不是來不來的問題,是你行不行的問題啊。

看他堅決的態度,桑清對他說道:“那每個人半個小時,你先,半個小時後換我。”

有點麻煩但總歸兩個人都能休息。

奚景鑠比了一個ok,全副武裝後開始奔向金黃的稻場,銀藍色的頭發顯得格外的顯眼,像個歡樂的小海豚似的,一邊唱著自己的主打歌一邊哼哧哼哧的開始割麥子。

裴娜在一旁休息的桑清眼饞極了,本想著跟奚景鑠聊一聊,但他根本不跟她說話,他得多乾活,這樣分到的食物就多。

桑清就這麼在旁邊休息了做了三十分鐘的拉伸運動,這裡雖說是平地,但也是山,可以看到遠處的風景,如果是過來玩的那很好,但他們還要乾活。

也就收割了十分鐘,大家就不行了,背上被太陽曬的火辣辣的疼,麥芒也老是鑽進手套裡紮手疼,裴娜以自己的腰不好,直接放棄在旁邊跟桑清一起休息。

又過了十分鐘,安向彤滿頭大汗的坐在了地上,她根本沒有吃飽飯,又要勞作,現在頭有些暈了,桑清看著臉都餓白了,把自己的西紅柿遞給了她。

“謝謝姐。”安向彤紅著眼眶說道。

桑清拍了拍她的肩膀。

再次過了十分鐘,兩個沒吃飽飯的人也受不了了,如果不是經常乾這些的,第一次都會受不了,農活一向的公認的累。

隻有吃飽飯的奚景鑠堅持到了三十分鐘,憑著一腔蠻力,哐哐的收割著水稻,但兩隻膀子也酸疼不已。

桑清掐著時間開始讓哼哧的像個哈士奇一樣的奚景鑠去休息,自己帶上手套在其他人休息的時候,開始收割麥子。

開始的時候,桑清老覺得自己的動作有些笨拙,她不斷調整到記憶中的最佳狀態,慢慢的就熟悉了割麥子的力道,腰彎曲的力度,一手一砍,十分的快。

跟拍的攝影師跟隨著桑清一直拍攝著,將她如蒸桑拿般潮紅色的臉龐,和滿頭大汗的模樣拍了下來。

漂亮的人就算是如此,都會讓人感覺她純粹的漂亮,皮膚乾淨又緊繃,流出的汗都比彆人來的晶瑩。

“這丫頭是練過的吧。”狄宇看著不一會收割的水稻就趕上他們的桑清,累的大喘氣道。

“我聽說桑清以前在農村住過一段時間,可能是在那段時間學會的吧,真羨慕啊她啊。”裴娜趁機跟大家聊著天。

安向彤瞥了她一眼,冷哼了一聲,起身跟桑清一起收割起了水稻,她隻要把自己的口糧掙出來就行,至於裴娜的,她愛吃不吃。

三十分鐘到了,睡了一小會的奚景鑠再次上陣,桑清回來休息。

她脫下手套,嬌嫩的手掌已經開始泛出紅血色,用手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她躺在草地上,深吸了一口氣。

真累啊!!

越是這樣,她就越是想念之前美好的日子,桑清活動著手腕,想沈朔光了,他要是知道她的手成這樣了,肯定會急瘋的,他一向不樂意她受任何一點委屈,更彆提現在這一副累成狗的模樣了。

憨憨——

桑清閉上了眼睛,攝影師在她身邊拍著。

臨近太陽落山,一行人差不多已經全身濕透了,他們雙眼發蒙,頭有些暈乎乎的,也不管場所和地點了,直接攤在了地上看著節目組清點三組人員收割的成果。

“一二組並列第一,第三組第二名,按照排名將會分配對等的食物或者是錢,每個組商量一下,是換錢還是食物。”

狄宇虛弱的問道:“食物還是那些要自己做的嗎?”

“對。”

“那我們換錢。”讓村裡的人給他們飯吃。

桑清跟奚景鑠商量了一番,兩個人打算一半換一半,食物他們可以自己做,至於錢,因為節目組好像很重視的樣子,說不定會有其他用處,再不濟,他們可以用錢跟鄰居和村民買食材。

安向彤本想著跟二組一樣的選擇,但裴娜覺得,這荒郊野嶺的用錢能做什麼?就算像吃塊糖都買不著!於是自己做主全要了食物。

安向彤想站起來跟著裴娜理論,三組的水稻百分之八十全是她收割的,憑什麼要裴娜做主,但因為實在是太累了,累的連說話都細若遊絲,肚子還餓著,她根本沒有力氣站起來跟裴娜這個人理論。

桑清瞥了這兩個人一眼,晃了晃腦袋。

接下來的兩天,三組人不是在收水稻就是在收玉米,偶爾去山上采蘑菇,桑清的廚藝在不斷的磨練中,越發的精湛,連鄰居家的老人都拿著東西給她換吃的,讓自家的小孩子解解饞,原本家徒四壁的小草屋漸漸的有了很多東西,連灶台都多了一個。

而安向彤跟裴娜的關係越發矛盾。

是夜,桑清燉了一隻鵝,這隻鵝是他們今天第一名的獎勵,由桑清動手,沒有高壓鍋,這隻鵝燉了四個小時,從黃昏燉到了晚上,終於吃得上了這隻鵝,奚景鑠曬的微微古銅色的臉上出現了幸福的笑容,他姐燉得鵝香的人流口水,滋味簡直了!

他坐在旁邊的是安向彤,這姑娘今天因為低血糖直接暈倒了,人比之前瘦了好幾斤。

桑清看著實在是不忍心,就把她偷偷的叫來給她補充點營養。

“你怎麼這麼傻呢!活都給你乾了,東西全讓她吃了,你是聖母嗎?”扒拉一口桑清炒的飯,一手拿著鵝頭,奚景鑠納悶的朝安向彤問道。

飯是中午剩下的,桑清用卷心菜和上次隔壁鄰居跟他們換的臘腸炒了炒,臘腸的鹹香再加上卷心菜的清爽,這炒飯沒有加任何一點配料,竟然出奇的好吃。

安向彤大口吃著炒飯,拚命的搖著頭,看她沒有動肉,桑清給她夾了一塊。

“謝謝姐。”安向彤這幾天曆經人情冷暖,對著這塊香噴噴的鵝肉掉了眼淚。

安向彤就不懂裴娜,真的會有人把自己的惡麵展現在大眾麵前嗎?難道她就不怕大家看到她這幅樣子會罵她?她在鏡頭前說句話都要小心謹慎,生怕給自己抹黑。

“每個人要走的路不一樣,吃飯吧。”經曆這了這三天,桑清感觸頗深。

她倒是沒有黑,甚至更白了些,有些人是越曬越黑,而還有一些人是越曬越紅,紅完了更白了,桑清就是後者,她現在在晚上也依舊是白的發亮。

不過一會,狄宇跟曆東兩個人聞著味就飄過來了。

每當草屋吃飯的時候,就最是熱鬨的時候。

兩個都是演藝圈的名人,狄宇更是連獲兩屆影帝,就這兩個人打死也沒有想到,之前還想著去村裡的人家交錢蹭飯的他們,如今把錢全給了桑清,一天三頓,恨不得住在草屋,對桑清他們簡直服氣了,這姑娘他們就覺得沒有人家不會的。

就是他們的衣食父母,他們見到桑清就笑。

他們一來,跟著一組的攝影組也來了,再加上跟拍安向彤的人,三組人馬算是到齊了,為了給嘉賓留出足夠的地方,工作人員都站在了一起,他們似乎很緊張,主導演一直在看著手表。

奚景鑠挪著位置給兩位大佬靠邊,桑清把剩下的鵝肉和炒飯,涼拌雜菜端了上來,一行人在一起吃了個痛快。

“這飯比我吃過的私廚還要好吃!清清你做飯一絕,要是有啤酒就好了,對了要不要叫裴娜?”曆東吃了一口鵝肉,對著桑清豎起了大拇指。

他叫裴娜的話屬於客套話,肉本來就這麼點,不夠啊,但話剛說完,裴娜自己就來了,直接坐在安向彤旁邊,一分錢沒有交就想蹭人情吃飯。

奈何她遇到了桑清,桑清可從來不會慣著任何人,最後裴娜還是不情不願的給了錢,這才吃上肉的,肉很少了,她也沒吃幾塊,感覺自己虧了的裴娜一直黑著一張臉。

安向彤一看更討厭她了,直接起身做到了一旁。

三組的內部不和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奚景鑠抬頭看了看桑清,桑清讓他趕緊吃飯,等會刷碗。

反正按照這種狀態,他們二組最後肯定贏定了,過得是什麼樣子都是自己過的,也就一個半星期,她每天勞動賺錢已經夠累了,幸好奚景鑠知道她要做飯,所以每天拚命的乾活讓她休息一下,但即使這樣也很累,而且草屋的調料本就少,現在也是快沒了,還有一個星期,要怎麼辦?

節目組真的是按量給食物的,今天一天的吃完,明天必須勞動,要不然就沒有食物,除非桑清拿錢找村民買吃的,但節目組規定,跟村民一次不能花出去五塊錢,這就很不是個東西了,關於食物的量,節目組真的是扣的緊巴巴的。

桑清終於知道什麼叫做田園小日子了,就是柴米油鹽醬醋茶。

至於三組的事情,她帶安向彤過來吃頓飯已經表現了自己最大的善意了,她從來就不是一個大方的人啊。

今天的桑清也是愁的一天。

一轉眼,晚上十點了,山裡的天黑的快,一黑就看不見路,跟平常一樣,大家吃完聊完天匆匆的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在回去的路上,眼尖的曆東發現有些不對勁,每家每戶的門口好像都放著一些東西,大到豬頭,小到點心之類的,好像是在供奉什麼。

“這裡靠南習俗多,估計又是一種吧。”狄宇說道,步伐更快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感覺周圍涼颼颼的。

草屋內,奚景鑠蹲在水井旁刷著碗,一邊刷一邊祈求節目組:“你們下次能不能給肉多些?我想吃豬肉了,你們就給了一次,明天你們的獎勵是豬肉吧,我想吃姐做的紅燒肉了,導演你說話啊!你不說話我就一直跟你說……”

“有信號了!”桑清舉著手機本來再玩消消樂的,她一翻身,手機就有信號了,緊接著,沈朔光打了六十多個電話,發了三百二十二條信息奪走了桑清的眼球。

她立刻把電話打了過去。

沒一會,沈朔光便接通了電話。

“清清是你嗎?你過得怎麼樣,現在吃飯了嗎?累不累?那裡的環境如何?有沒有欺負你,我真的好想你……”沈朔光扯著發絲,激動的快要哽咽了。

也就三天,他感覺自己像是過了一個世紀。

他現在正在接手家族企業,還在公司裡開會,平時他都是把手機靜音的,但是現在情況特殊,開到一半,桑清的電話直接打來了,他瞥了一眼,直接拿著手機當著高層的麵直接衝了出去。

桑清保持著之前那個動作,連動都不敢動,她怕一動,信號又沒了,聽到沈朔光連珠帶炮的話,她眼眶都紅了:“憨憨……”

“在,我在,清清我在這裡,你在哭嗎?寶貝你怎麼了?你現在在哪裡?”沈朔光聽到桑清的聲音,心臟開始縮了一下。

“我想你了。”桑清努了努嘴,眼淚差點流出來。

沈朔光聽到這話以為桑清是受什麼委屈了,他擔心的眼眶也紅了。

就在兩人還要說些什麼時,漆黑的外麵忽然響起了一陣沉重哀鳴的呼喊聲,這聲音是人聲,卻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發出來的“啊”聲,聲音大到桑清直接怔住了,她動了一下,信號再次中斷。

聽不到她聲音的沈朔光傻眼了。

“姐,這聲音是怎麼回事?!”奚景鑠放下盤子,跑到桑清的身邊,周圍黑漆漆的,這聲音特彆恐怖讓他有些害怕了。

桑清也很納悶,就在此時,準備齊全的副導演拿著話筒出現在兩人麵前,他拿著卡片聲情並茂道:

“靈山村每三年一度的祭山神活動,現在開始——”

“按照當地風俗習慣,請嘉賓趕緊鎖好大門,關閉所有燈光,不要哭鬨和大聲喧嘩,山神們馬上就要出來了。”

桑清和奚景鑠:“???”

作者有話要說:桑清:我當初選這檔綜藝的時候,想的還是太簡單了。

ps:久違的一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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